肌肉發達的活屍猛地一聲怪叫,震的人耳膜都生疼生疼,它全身墳起的肌肉簡直就跟肉瘤一般,鼓在身上簡直說不出的惡心,而被它堵在身後的活屍急吼吼的想要擠出來,誰知肌肉怪卻一把擰住它的腦袋,竟然“咔拉”一聲扭斷了它的脖子。
“别用箭,這他媽可是錢……”
陳光大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了起來,後面的楊浩隻好悻悻的住了手,但下面的肌肉怪卻猛地朝他們撲了過來,一腳踏在樓梯上竟然連樓房都爲了顫抖了一下,不過兩根繩圈卻忽然從上方激射而來,直接套在了肌肉怪的兩隻手腕上。
“咚~”
肌肉怪被猛地拽向了空中,重重一頭撞在了門框上,陳泉和老五在上方拼命的把它往上拽,可肌肉怪就跟頭蠻牛一樣瘋狂的掙紮,雙腳把牆壁給踹的不斷咚咚作響,就看它突然狠狠一揮手臂,樓上的陳泉竟然“嗖”的一下倒飛了出來。
“小心!”
陳光大一個箭步沖上去抱住陳泉,立刻雙雙摔在了樓道上,可還沒等他們龇牙咧嘴的爬起來,被單臂吊在空中的肌肉怪突然一個翻身,竟然直接攀住上方的欄杆,身體一蹿就到了老五的面前,砂鍋一般巨大的拳頭狠狠往他腦袋上砸去。
“放箭!”
陳光大再也顧不上什麽黃金券了,急忙朝着楊浩大吼了一聲,可誰知還沒等楊浩把黑弓給擡起來,樓上的肌肉怪卻突然跟電打了一般僵住了,巨大的拳頭舉在空中忽然定格了下來,跟着往後猛地一仰,轟然摔落在陳光大的腳邊上。
“呃~”
陳光大驚訝無比的看着摔下來的肌肉怪,這家夥嘴裏竟然斜插着一把屍爪矛,雖然從外表看不出一點痕迹來,可這屍爪矛顯然已經捅到了它的腦袋裏去,而上面的老五松開繩索就說道:“這樣應該看不出傷口來!”
“幹得漂亮!”
陳光大很是興奮的大贊了一聲,趕緊帶着幾人沖進了地下室,剩下的幾隻小活屍根本就不夠他們玩,母的直接一矛捅死,公的砸翻之後就綁起來,眨眼工夫便沒有一隻可以再站起來的。
不過打量着雜亂不堪的地下室,陳光大卻不屑的搖搖頭道:“這幫公子哥的生活還真是糜爛啊!”
地下室的面積不算多大,不過一百來個平方而已,可非但燈光音響之類的東西一應俱全,各種高檔的洋酒飲料也堆得跟小山一樣,并且牆上和沙發上還挂了很多的虐待工具,滿地用過的避孕套更是無處不在,淫靡的氣味幾乎充斥了整個房間,但是最惹人注意的還是茶幾上那一袋袋的冰晶體。
“這都是毒品吧……”
楊浩頗爲震驚的走到了茶幾邊上,這一桌少說也有十幾斤冰.毒,在這裏卻跟不要錢一樣灑的到處都是,看桌上和地上各種各樣的冰壺,以及散落在周圍的十幾具殘屍,昨晚這裏顯然開了一場瘋狂的大毒趴。
“我們都在拼命活着,他們卻在拼命找死……”
陳光大毫不憐憫的吐了口吐沫,這種人渣就算死的再慘也不值得同情,不過他跟着就走到了沙發邊上,從一隻斷臂手裏撿起了一台攝像機,沒想到這攝像機還保持着攝像狀态,隻是電量隻剩下危險的一格而已。
陳光大直接把錄像往後倒了幾小時,震耳欲聾的音樂立刻從裏面傳來,二十幾個男女全都處在醉生夢死的狀态,赤裸裸的畫面簡直不堪入目,簡直比一幫野獸還原始。
他們要找的呂公子顯然是裏面的主角,這小子正在地上大戰三個洋妞,還在往一個女孩的嘴裏吐痰,可看他排骨闆一樣的身體,充沛的精力明顯都是被毒品給撐起來的,但這種過度的消耗分明就是在壓榨生命力,這公子哥要是繼續這樣放縱,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猝死。
忽然!随着畫面猛地一晃,呂公子直接吐了洋妞一頭一臉,跟着就看他全身的骨骼一陣爆響,恐怖的肉瘤竟然不斷從他身上狠狠鼓起,他立馬發出了一陣痛不欲生的吼叫,然後狠狠一口咬在洋妞的臉上,居然把洋妞的半張臉皮都給撕了下來。
整個地下室瞬間就混亂了起來,狂歡的人群居然接二連三的開始屍變,尖叫聲和慘叫聲直接蓋過了音樂聲,就連攝像的家夥也被人猛地撲倒在地,鏡頭裏很快就變得血紅一片,狂暴的音樂也嗡的一聲停止了,但一陣陣恐怖的咀嚼聲卻将它取而代之。
“啪~”
陳光大直接合上了攝像機,走到茶幾邊就拿起了一瓶洋酒,淺嘗了一口卻發覺沒有不對,他連續試了幾瓶也都是如此,直到他用手指在酒壺裏沾了沾,又伸舌頭舔了一口之後,他肚裏的黑屍蟲立馬就是輕輕一抖,他立刻搖搖頭道:“有人在酒壺裏下了屍毒,喝了這壺酒的人都屍變了!”
“誰膽子這麽大?姓呂的可是李槿宸的左右手,就算柯正楠也不敢随意動他,動他兒子跟動他也沒有任何區别……”
朱飛十分狐疑的看着陳光大,但陳光大卻拿出攝像機的儲存卡,遞給他就說道:“回去之後把錄像從頭到尾看一遍,看誰先離開了誰就一定有問題,不過錄像的事你們先别告訴任何人,說不定它就是個奇貨可居的好寶貝!嘿嘿~”
說完!幾人便拖起幾隻公活屍往樓上走去,陳光大又偷偷把獨眼老妪叫過來耳語了一番,這才大搖大擺的拖着肌肉怪走進了客廳,客廳裏立馬投來了一片震驚的目光,估計誰也沒想到他們抓活屍就跟抓小雞一樣,居然全都給活生生的綁過來了。
“兒子!這…這是我們兒子嗎……”
呂行長夫妻倆忽然傻了眼,雖然肌肉怪看起來惡心又恐怖,可它的衣着和臉型還依稀能夠辨認出來,而陳光大無奈的點點頭道:“之前就說了公子爺的怨氣很重,我們一下去就發現它已經變異了,我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搞定它,希望二位能夠節哀順變吧!”
“嗚~兒子!我的兒子啊……”
呂行長的老婆一頭撲到肌肉怪的身上,立馬哭天搶地的哀嚎了起來,呂行長也不禁老淚衆橫,身體突然晃了晃差點就暈了過去,但李槿宸卻一把扶住他怒聲道:“這其中一定有古怪,這麽多人怎麽可能一起屍變,一定是有人在搗鬼!”
“我們也覺得問題很大,如果呂行長願意的話,我們可以讓龍婆把公子爺再叫上來問問,不過龍婆的歲數大了,比較……”
陳光大有些爲難的看着呂行長,誰知他老婆卻猛地蹦起來,一把抓住陳光大的手臂就叫道:“趕緊讓她叫,不論花多少錢我們都願意,就算是傾家蕩産我們也把害我兒子的兇手給找出來,我一定要把他給碎屍萬段!”
“這不是錢的問題,龍婆歲數大了經不起折騰,你們得抓緊時間問……”
陳光大滿臉悲哀的擺了擺手,可轉身就朝後面飛快的揮了揮手,正裝模作樣的王大富立馬停止了念咒,田珍珍等人也趕緊把門和窗戶都給關了起來,整個房間立刻變得昏暗一片,就看老朽的龍婆慢吞吞的走到沙發邊,竟然拿起劉淺淺的茶杯便一飲而盡。
“兒……兒子!你出來了嗎……”
呂行長看龍婆坐在那半天都沒動靜,隻好小心翼翼的上前了半步,誰知龍婆卻忽然重重的垂下了腦袋,又猛地擡起頭來直勾勾的瞪着呂行長夫妻,接着就聽她的嗓音猛然一變,竟然用一個小夥子的聲音哭喊道:“媽!我死的好慘啊,那些包全都是從我肉裏撕出來的,疼死我啦!”
“嗚~兒子!到底是誰害你的,你快告訴媽媽,媽媽一定給你報仇啊……”
呂行長的老婆泣不成聲的哭嚎了起來,明明想上前卻又不敢過去,但龍婆卻搖着頭泣聲道:“我不知道,是有人在酒壺裏面下了毒,喝了那壺酒的人都變成了活屍,我把黃叔家的兒子都給咬死了,我根本控制不了我自己啊!”
“小呂!你還記得你昨天跟我說過什麽嗎?我現在答應你了……”
李槿宸忽然上前一步死死盯着龍婆,不過陳光大卻暗自冷笑了起來,這家夥分明是不相信龍婆的本事,故意在這拿話試探她,但龍婆卻哭哭啼啼的說道:“我都已經死了,當官還有什麽用啊,求求你照顧好我爸我媽吧!”
“好!我一定會的……”
李槿宸的雙眼一怔,似乎是給龍婆說對了答案,輕輕點點頭之後便不再說話了,而龍婆卻突然驚聲大叫道:“媽!鬼差要捉我下去了,記得把我的衣服燒給我啊,我現在沒有衣服穿,還有我的跑車啊,多燒點東西給我啊,下面的人好兇的!”
“兒子!你别走啊……”
呂行長夫妻倆立刻哭喊着撲了上去,誰知龍婆卻突然一頭倒在了沙發上,渾身就跟抽筋一樣拼命的顫抖,就連眼珠子也不斷的亂翻,陳光大趕緊跑上去掐住她的人中喊道:“快!把龍婆扶到房裏休息去,虛度大師你們趕緊作法,驅散這裏的邪氣!”
“阿彌陀佛!”
王大富猛地盤腿坐在了地上,直接拿起一根金色的禅杖橫在身前,一時間這貨看起來竟然真的是寶相莊嚴,随着田珍珍等人偷偷的拉開窗簾,整個屋裏一下就光亮明淨了起來,強大的心理暗示立馬讓所有人都覺得,這一定是虛度大師法力高強的表現。
“讓警察下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李槿宸趕緊朝手下揮了揮手,一幫警察立馬提着箱子魚貫而入,而陳光大也急忙把呂行長扶到了一邊,低聲說道:“地下室裏有些小冰小毒之類的東西,我就擅自幫您處理了一下,希望呂行長不要見怪啊!”
“不錯!你幹的非常好……”
呂行長很是滿意的拍了拍陳光大,他兒子什麽貨色他自然再清楚不過,而陳光大又笑眯眯的掏出了一張單據來,遞給他就笑道:“這次的費用原本是一萬兩千塊,但是爲了表示我對公子爺的敬意,就收您一個整數好了!”
“用不着!我付你兩萬,給我兒子的葬禮辦的風光一點,你們所有的項目我全都要,一定要讓他走的漂漂亮亮……”
呂行長不愧是黃金城的财神爺,竟然大手一揮直接把費用給翻倍了,陳光大立馬點頭哈腰的退開了,勾勾手招來田珍珍就低聲道:“趕緊把消息放出去讓人來認屍,直接推銷咱們的至尊VIP套餐,這裏都他媽是有糧人,不狠宰他們一刀我都對不起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