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郁看着眼前的背影,慢慢的松開手中的提爾的勇奮,皺起的眉頭松開。
而現在擋在他面前的,正是旅館招待客人的侍者,專門負責收付定金的服務員。
而這位侍者雙手交叉,兩隻鐵臂牢牢的架住那火紅色的雙手巨劍,兩者交擊處,火星四濺。
“哦?沒看出來,是個精英級的高手。”塞拉斯饒有興趣的說道。
侍者微微眯眼,勉強露出一個職業的微笑。
“塞拉斯先生,葉郁先生是我們旅館的客人,還請你高擡貴手。”侍者的語速微微有些急促。
“客人?我殺了他,他不就不是你們的客人了嗎?”塞拉斯單手執劍,好整以暇的說道。
在侍者身後的葉郁,略略有些變色:這個叫做塞拉斯的……竟然如此輕易的就壓制住了一個精英級的高手……看他的樣子,一點壓力都沒有,恐怕他的實力遠在這個侍者之上。
毫無疑問!
這是英雄級的高手!
“很抱歉……塞……塞拉斯先生,恐怕您已經無法再入駐旅館了。您的危險行爲,已經觸及到了旅館的底線,我們旅館不歡迎您這樣子的顧客。”侍者很有禮貌的說道。
“哦?”塞拉斯微微眯起眼睛,手上似乎加了幾分力氣,話音落下的時候,侍者的腿腳都已經彎了下來,整個人就比塞拉斯矮了半截。
看上去,塞拉斯就在俯視他,隻聽他說道:“恐怕,你們旅館也無法阻止我入住這裏。”
“塞……塞拉……塞拉斯先生,都是混口飯吃,請您高擡貴手。”侍者說的謙卑,但是眼中卻不曾有半分的委曲求全的意思,畢竟也是精英級的高手,決然不會是軟骨頭,隻是本着客戶至上的服務精神才如此謙卑而已。
葉郁看在眼裏,心中卻道: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高手,收服了這麽一個精英級的高手,讓他放棄了高手的傲氣,也要将“服務精神”給貫徹。
葉郁思索着,那邊塞拉斯俯視着侍者,此時侍者已經被壓的半跪下來,隻差一點,膝蓋就要碰到了地上,此時冷笑說道:“這個世界,實力至上,我有着壓倒性的力量,你們旅店的規矩,阻得了我嗎?”
“那麽,難道,您要與整個龍域探索區作對嗎?”侍者勉強說道,此時已經顧不得什麽服務精神了,熱汗涔涔留下,顯然已經是勉力支撐了。
而看那塞拉斯,一臉的蔑笑,說道:“你們龍域,沒有了劍聖和戰神,連自己的參賽隊伍都不存在了,與龍域作對,我又有何懼?況且,就算劍聖和戰神齊在,我也不懼!”
說着,手上再加幾分裏,那火紅雙手巨劍幾乎要砍入侍者的脖頸了,侍者的雙手已經顫抖不停,已經徹底的要堅持不住了,而當他撐不住的時候,就是他殒命的時刻了。
此時,侍者的性命危在旦夕!
葉郁歎了口氣,心道:這是必然要惹上一個英雄級的高手了!
方要走上前去,他眼前忽然一花,塞拉斯的巨劍擡了起來,侍者雙手一松,迅速的後退站定,行動間一句“多謝相救”已經脫口而出。
葉郁頓住腳步,目光凝注,面色雖未變化,心中卻已經有些翻江倒海了:又是……一個英雄級的高手!
這支隊伍!
竟然有兩個英雄級的高手!
“路!易!斯!”塞拉斯一字一頓的說道,眼中幾欲噴出火來。
路易斯卻是一副笑臉,一手握着他的手腕,說道:“隊長,你是不怕龍域探索區,但你也要爲我們考慮考慮啊!我們可不是隊長你這樣的高手啊。”
塞拉斯眯起眼睛,眼中怒意橫生,一張臉也冰冷了下來了,然後,便是屬于英雄級的氣息散發開來,令人不寒而栗。
“放開。”他語氣森冷。
路易斯聞言,立即放開了他的手,不想,手剛松開,塞拉斯就一記橫掃,巨劍在空氣中劃出一道火紅焰尾,“嗤!”一捧鮮血飛散入天。
路易斯面有痛色,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
隻見一道血痕,皮肉翻卷從自己的左胸橫貫出右胸,鮮血汩汩流出,約莫三五秒之後,才止住流淌。
竟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念在你多年跟随我的份上,我不殺你,記住,下次你再敢阻礙我的話,就用你的命來抵吧!”塞拉斯巨劍往背後一插,徑直離去。
其他三人看着路易斯,臉上都有幾分蒼白神色。
路易斯對胸口的傷痛仿若未覺,原本眯着的眼睛,眯的更小了,而他嘴角的那一抹不變的笑容,卻似更加莫測了。
“我知道了。”他很誠懇的說道。
其他三人互相望望,此時路易斯已經從他們身邊經過,還飄來一句:“侍者先生,請你暫時将這件事情忘記吧。我們可不想和龍域爲敵。”
話音落下,三人也随着路易斯以及塞拉斯離去。
侍者沖着路易斯的背影的點點頭了,卻并沒有說話,因爲他此時已經被自己的鐵臂義肢驚住了。
這一對特殊精鋼所鑄的鐵臂義肢,此時上面已經有兩道深深的劍痕,正滋滋的散發着熱氣。
這人,竟然生生用蠻力将自己的義肢給切開了!
這對義肢,可是堪比a-級的武器啊!
而葉郁則是看着路易斯離開的背影,腦中都是他臨别時的一瞥,那隐藏在眼皮後面的暗斂的鋒芒。
或許,路易斯隐藏的很好,沒有人能夠發現,但是卻決然瞞不過葉郁的眼睛。
這個路易斯,雖然表現的不如塞拉斯,但是的的确确是一位英雄級高手,甚至實力直追塞拉斯,不敢說超過塞拉斯,但是相差亦不會太遠。
而且,這種懂得韬晦的人物,才是最難纏的。
葉郁心中不由感慨。
兩個英雄級的人物,三個至少精英級的人物,這個隊伍陣容之豪華,他自己都有點不敢想象,這種陣容,十年前的一流團隊才能配備,再看看自己,三個精銳級,兩個精英級,看似不錯,但和這一比,就是雲泥之别了。
“對不起,葉郁先生,讓你受驚了。”侍者似乎緩過神來了,抖了抖袖口,将鐵臂義肢給隐入袖口之中,垂手鞠躬,表示歉意。
“這個塞拉斯,不會再找我們的麻煩了嗎?”葉郁看向侍者,說道。
“這……我不敢保證。”侍者沉吟一聲,還是實話實說。
“你身後的那位,應該有辦法将這件事情擺平的吧。”葉郁似笑非笑的說道。
侍者一愣,詫然看向葉郁,眼中竟是連面對塞拉斯都沒有的駭然之意。
葉郁微微欠身,說道:“抱歉,我似乎說了不該說的事情,隻是,還請你家的主人負負責,将他損壞的東西修複如何,那東西,其實對這個遊戲,還是很重要的。”
說着,他便轉身離去。
還未走幾步,侍者忽的說道:“葉郁先生,請留步。”
葉郁頓住腳步。
侍者這才想起,方才巨劍劈面,這青年一點動搖都沒有,仿佛有十足的把握接住這把劍一般。
難道,這個青年,有什麽特異之處嗎?
“冒昧請教下,葉郁先生,如果我不不自量力,出來阻擋的話,您有把握,接住那把劍嗎?”侍者急忙說道,聲線都有些拔尖了。
葉郁沒有轉身,搖搖頭,徑直往裏面走去。
侍者臉上略略帶着失望,果然,是不行嗎?越階戰鬥,真的是那麽難嗎?
我永遠……永遠都無法自由了嗎?
侍者心中充滿了不甘和哀戚。
“徒有其表的劍,殺不了人的。被殺的,隻是被劍迷惑的人而已。”
這時,葉郁的聲音悠悠傳來。
原本滿心哀戚不甘的侍者猛然擡頭,滿臉都是錯愕。
然後,就是難以言喻的狂喜!
這個人!
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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