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盜賊,就在當天晚上,神秘的失蹤了。當日,獄卒檢查囚犯的時候。
那個牢房就空了。
獄卒臉色成了豬肝色。
怎麽會……
他當時腦袋裏一直轉着念頭,最後想到了一個他無法想象的答案。
最後,當他被城主押解治罪的時候。
又發生了一件震動整個城堡的事情。
騎士傑瑞米?哈勃,和爵士傑弗瑞?哈勃的女仆,私奔了!
這件事情傳到老城主的耳朵裏,這個一頭銀發,蓄着濃密絡腮胡的老城主,整個人都氣的站了起來。
他第一次看到和藹的老城主生氣,不,是第一次發怒,他終于知道了什麽叫做上位者的怒意,那種發怒的氣息散發出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陷入了冰窖一般,看都不敢看老城主,他鼓起勇氣偷偷看一眼老城主。
那感覺,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就像一座大山壓下來一樣。
他吓得腿肚子都在發抖!
達旦城連夜封城,不管是要遷入的流民和出去的商賈,都被限制在城外和城内。
傑弗瑞?哈勃連夜帶領達旦城的騎士,将一些軍用帳篷支了起來,給那些不能入城的流民一個栖身之處。
隻不過,帳篷有限,但是想要遷入達旦城的流民遠遠超過了帳篷的容納數量。
沒辦法,大部分的流民,隻能在外面淋雨了。
這也是爲什麽傑弗瑞?哈勃要在外面支起帳篷了,封城之後,立馬就下起了大于。
對此,傑弗瑞?哈勃也沒什麽辦法了,這個賢明的繼承人,在苦勸父親無果之後,一氣之下,站在外城牆上,脫下甲胄,穿着簡單的衣飾。
在所有流民看得到的地方,默默的站着,任憑雨打風吹。
他和城外的流民一起淋雨。
這是他唯一能做的。
他站得筆直,一手按在劍上。
默默守望着這些迫切成爲自己子民的人。
對此,哈勞斯?哈勃城主并沒有阻攔,仿佛就是任着自己的一個兒子耍性子,絲毫沒有關注。
他的全副心思,都在搜尋另外一個和低賤的女仆私奔的兒子身上。
甚至連那個渎職的獄卒他都來不及判罪,直接扔進了地牢,這會兒已經抛諸腦後了。
和一個女仆私奔……
在這個注重血統和榮譽的社會。
這無疑會讓他的臉上無光,原本他一直很喜歡這個小兒子,雖然才能方面不如大兒子,但是他的性子和才華,卻并不輸于自己,甚至有青出于藍的勢頭。
雖然他把自己鎖在城堡最深的地下室裏面。
但是,哪個藝術家不會做點出格的事情?
他很了解自己的兒子,也爲他驕傲。
可是沒想到,這個兒子,竟然挖了一條地道,偷偷和哥哥的女仆私會,最後發展到私奔!
這簡直太悖逆了!
他一定要把那個女仆燒死!
然後,狠狠的懲治這個不肖的兒子。
隻有這件事情,這件讓他淪爲笑柄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原諒的!
但是,一連三天,城内城外都搜索了一遍。
了無音信。
仿佛消失了一般,整個城市和城堡,他都翻了一遍。
但是,什麽都沒有。
痕迹,蹤迹,什麽都沒有。
仿佛突然的人間蒸發了一般。
三天來,整個城堡的氣氛都處在一種緊張感中,城主每日幾乎都處在怒氣中。
這位憑借着戰功建立起這座城市的領主大人,散發着普通貴族沒有的駭人氣勢,無論是大臣,還是騎士大人們,沒有人有一句違抗,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
隻要一走入城堡,每個人都會感覺到一陣壓抑,仿佛雙肩被重物壓着一般。
他們,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領主這麽生氣。
也真正感覺到了,領主真的是一位不凡的貴族。
不過,越獄的盜賊和私奔的傑瑞米大人,還是一點音信都沒有。
……
封城第四天,雨漸漸停了,這雨一直下了三天。
這日,傑弗瑞?哈勃急匆匆的從外城牆返回城堡,返回城堡之後,就召集了所有的城堡醫生,甚至他們的學徒。
“藥品儲備怎麽樣?”傑弗瑞一邊回議事廳,一邊問身邊最早來的兩個醫生。
兩個醫生都是白發斑白的老人了,其中一個說道:“不夠。”
傑弗瑞皺了皺眉,說道:“城外的民衆,淋了三天雨,恐怕馬上就要爆發疾病了,食物雖然都給發放了,不會有饑病産生,但是受涼之病肯定會爆發,準備好所有的藥品,你們這幾天派遣一些可靠的學徒去城外全天定點給流民治病。”
“可是老城主已經封城了……”另外一個憂慮的說道。
“這是我的命令,一切責任我擔。”這位傑弗瑞?哈勃爵士,幹淨利落的下了決定。
“可是……”
“你難道想爆發瘟疫嗎?”傑弗瑞目光一閃,渾身忽然散發出和老城主類似的氣勢。
那種沉沉的,令人本能感覺到壓抑和畏懼的氣勢。
從這麽一個年輕人的身上散發出來。
仿佛一個久經沙場或者久經磨砺的上位者。
完全看不出來,這隻是從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身上散發出來的。
兩個醫師面面相觑。
違反老城主的命令,和爆發一場瘟疫……
他們瞬間就做出了決定。
他們躬身應諾。
傑弗瑞?哈勃腳步不停,直接進入議事廳,裏面此時已經坐滿了大臣和騎士。
這裏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父親的舊部,跟着他一路沙場,或者就是父親的好友,都是一些值得信賴和依靠的臣子和叔伯。
“各位,我知道現在父親正在暴怒中,提這些要求有些強人所難,但是,如果處理不好,達旦城就會遭受覆頂之災。我想請求各位,支援出一些财産,我們需要訂購一批藥品。”傑弗瑞?哈勃走入議事廳,直接站到了象征着城主位置的高背椅邊上,但是卻并沒有坐上去,而是站在旁邊,如一個站在父親邊上輔政的兒子一般。
他沒有過多的打招呼,甚至貴族的基本的禮儀都沒有照顧到。
這裏坐着達旦城真正有實權的人物,此時各個都面面相觑,竊竊私語起來。
顯然,對這要他們财産的要求,有些想法。
不過,傑弗瑞沒有打斷他們,這種情況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内。他隻是提醒了一聲大家安靜,然後要求兩位醫師,将現在的情況詳細的叙說了一番。
等醫師講完,仍舊是一片竊竊私語。
傑弗瑞?哈勃将一切看在眼裏,卻并沒有幹涉他們的竊竊私語,隻是安靜的站着。
身姿筆挺,器宇軒昂。
在這些權貴面前,仍舊鶴立雞群。
半個小時之後,傑弗瑞?哈勃急匆匆的走出了議事廳,臉上并沒有因爲貴族們同意出資而顯露出半分輕松,相反更加凝重。
這時候,他傳喚的一個侍衛正好到了。
“怎麽樣?從外面運送藥品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傑弗瑞?哈勃步伐不停,問道。
“商人們已經打點妥當了,估計後天就能運達。”侍衛連忙跟上他的腳步,說道。
“吩咐下去,我身邊還需要一個可靠的财政大臣,就從這次無條件幫忙的商人中選取吧。”傑弗瑞?哈勃說道。
“知道了。”侍衛應道,随後他躊躇了一下,說道:“有一個奇怪的商人,請求面見您,說是有您感興趣的消息。”
“消息?”傑弗瑞?哈勃腳步微微一頓,随後說道:“叫他來我的寝室吧,我待會兒就接見他。”
“是!我的大人。”說罷,侍衛就退下了。
傑弗瑞?哈勃,這一回城堡就忙了一個白天,等他回到寝室的時候,已經是夜晚時分了。
他還沒有吃過東西。
“吃點乳酪面包嗎?我的大人,我從那個讨人厭的胖子那順過來的。”前面一個商人打扮的人正一手拿着金質就被和乳酪面包,一臉笑意的看着他。
傑弗瑞?哈勃連忙将房門關上。
“你可真大膽!”他回過身來,看着那個商人。
“咱們東方有句古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可以記住。”
商人站起身來,脫下帽子,行了個禮說道。
“在下商人郁?葉,見過我的大人。”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