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沖擊力将呂伯年整個人崩飛出去,不過那呂伯年也隻是咆哮一聲,仗着虎背熊魔的硬氣功跟魔鬼一樣站了起來,砰砰兩聲,硬是用内力強橫的把内火再一次崩滅,不過眼神之中,卻以變了顔色。
就見他猛地沖向被後坐力震飛出去的陳熠,一拳如山似海,渾濁無量。
“老呂不要殺人?”拼了性命的沈橫玄和周正義猛地沖到吓呆的陳熠身前,兩個人對視一眼,狂吼一聲:“劈空掌力,一擊必殺。”
轟的一聲,兩個人跟碰到的鋼闆一樣,周正義的右臂瞬間折斷,崩飛出去。沈橫玄就覺得手臂噶吱吱作響,和呂伯年對轟了三掌三拳,渾厚的劈空掌勁,狠狠将呂伯年震飛出去,自己也連着倒退六七八步,内海之處氣血翻騰,大叫一聲:“周正義别上了,你不是他對手。”
那呂伯年僅僅被震退數步,腦袋一晃,怒氣沖天,沖着沈橫玄和陳熠吼去:“虎背熊魔第十層,地裂天崩。”
沈橫玄隻覺得天上地下,一片震風巨破,他兩眼惶恐之間,竟生出絲絲後怕,隻見那狂拳震空裂魔,何人能擋?
“化繁爲簡。”
操場之内,忽見一道身影從天而降,一掌接過呂伯年那恐怖的硬氣功,随後借力卸力,一個太極推手,将呂伯年橫着就給推飛了出去,後面上百人的滅火隊匆匆趕來,大水高壓射出,伴随呂伯年的咆哮,看的衆人心生不忍。
這一招“化繁爲簡”,看的沈橫玄和周正義也都傻了,本以爲來的是總教官,卻不想是别人,最高議長?
實際上總教官正在忙于處理沈笑死而複活的事情進行全球直播是實況解釋,雖然是走過場,那也得走一下。消息傳到最高議長這裏就被攔住了,急的快要哭了的陽宇淩畢竟沒有見過最高議長的本事,以爲他隻是個政客。卻不想最高議長擺了擺手:“你怕我打不過呂伯年?”
身爲權利還在總教官之上的最高議長,陽宇淩哪敢說個不字,就見最高議長冷哼一聲,不急不慌的坐着老爺車開到了第九軍區,下來就看見了眼前一幕,這才飛身掠起,誰也看不清是什麽手段,頃刻瓦解了呂伯年那恐怖的硬氣功。
呂伯年似乎被大水澆的有些清醒,迷蒙之間,見有人沖自己走來,心中怒火又起,大吼一聲:“虎背熊魔,我滅了你。”
“老呂,差不多行了,歇一會吧,給我趴下。”最高議長簡直有如神助,一掌從天而落,竟然将呂伯年硬生生給按了下去,兩個人僵持了不到十秒,就見最高議長冷笑一聲:“這次算我占了先機,他日我親自會會你的虎背熊魔,給我趴下吧。”
砰的一聲,呂伯年突然跟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昏倒在地,大水應聲沖來,最高議長擺了擺手:“沒事,快送醫院治療一下就行,他這身子骨,連激光粒子炮都挺了過來,這點小傷,把他擡走,一天天的,沒個正形。”最高議長又左右看去:“還有你們這些學生,老呂胡鬧,你們也跟着胡鬧不成,這是軍區,不是你們過家家的地方,成何體統。”最高議長罵了幾句,頭也不回的走了。
整個第九軍區的操場上,一片寂靜,衆人都吓得傻了,更爲恐怖的是,倒不是呂伯年的虎背熊魔,而是最高議長幾乎從來不在世人面前動用武力,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那麽恐怖的呂伯年,連沈橫玄和周正義都壓制不住,這最高議長竟然跟過家家一樣給瓦解了,這,這也太特麽厲害了?
張狂和沈笑睜大的眼睛凝視最高議長的背影,這個人非同小可,這才是深藏不漏啊。而柳殘缺和黃定忠則呆呆凝望最高議長的背影,内心焦灼,卻好像躲過了一劫,松了口氣。
沈橫玄和周正義似乎也是第一次看見最高議長的本事,愣了大半天,兩個人一聲不語的離開這裏,臨走的瞬間,沈橫玄對沈笑說道:“你們好好待在軍區,照顧好彼此,聯盟要有大動靜了。”
好端端的第九軍區,被這一場突然其來的試煉,弄成了這般模樣。衆人好像經曆了一場恐怖的洗禮,又好像看了一場過瘾的動作電影,不過這結局倒是意外了,原以爲趕來的是總教官,不成想最高議長竟然以流水之力,化解了恐怖的虎背熊魔。
了不起,真了不起。
意外,絕對是意外。
沒有主見的幾個新兵們,在柳殘缺一臉疲憊的帶領下,找到了崩飛到土裏的陳熠,這孩子估計也吓傻了,大家二話不說把他背起來,回到宿舍洗了個澡,然後一個個都默不作聲的回到房間,坐在床上,感覺那一切,還都曆曆在目。
“小熠?”柳殘缺好信兒的問去:“你那個火箭筒,在哪找的?”
“就,就在後面的倉庫裏,我也沒用過,不過這好像都安裝好了,我就摳一下扳機,這個,這個我還會。”陳熠小心翼翼的說着。也不知道,自己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你可真敢動手,又是潑油漆,又是火箭大炮的,沒想到啊小熠,你平時不聲不語的,挺有手段啊。”沈笑有點瞧不上這孩子,他也知道陳熠是被老班長救下來的廢物,能留在這裏,算是燒高香了。
“别胡說八道。”黃定忠就不愛聽這話,身爲政治生活委員,我有必要說你幾句:“沈笑,小熠是我們的隊友,也是同志,更是将來的生死弟兄,何況今天老軍長的要求就是不擇手段,我覺得小熠做的沒錯,隻是事件失控罷了。”
“我也同意。”張狂這會渾身還哆嗦呢:“事情失控不再我們的控制之内,可卻在老軍長的要求範圍,陳熠不過是做了他應該做的,如果老軍長是敵人,那小熠就等于救了我們所有人的命,你應該感激他,沈笑。”
柳殘缺不由的多看了一眼張狂,這小子看起來勁勁的,不服這個,不服那個的,沒想到看的還挺透徹,逐點了點頭:“張狂說的對,小熠是相當于救了我們所有人的命,如果是在戰場上的話……小熠,别有負罪感,老軍長沒事,你立功了。”
“我,我立功了?”陳熠做夢都不敢想,自己沒有罪,還立功了?
這是一個不怎麽好笑的事情,陳熠并沒有感到什麽殊榮,大家也并沒有接受所謂的救命之恩,隻知道陳熠稀裏糊塗的引發了一場,差點無法收拾的結局。
“好了,都别說了。咱們先靜靜理理思路,你們不覺得,各個軍長都在說聯盟要有大動作,這個不應該隻是十萬新兵的入職盛典吧,我感覺還有别的事。”柳殘缺的觀察力,還是細膩了。
“誰知道呢,上鋒之間的打算,我們怎麽能懂,十年了,華夏國内憂外患,一邊是黑山的不斷壯大,一邊是米粒國的聯盟大軍,正在壓天而來,這場大戰前的僞裝,看來快要撕破了。”沈笑對于政治局勢的判斷,還算犀利。
“你們說……”陽宇淩驚魂未定的說道:“萬一有一天我們的世界,在無國界,我們每一個活着的人,都在各自爲戰,那我們生存下去的意義,又是什麽?父親說過,我們的敵人,也許不僅僅是我們以爲的那些……”
“你這話什麽意思?”張狂有點心理沒底:“總教官說過這話?”
“這個事老柳應該知道。”黃定忠咳嗽一聲:“我在外面這些年,也聽說了黑山世界,更聽說了人類戰隊的暗影聯盟和超級戰士,那些力量都是我們渴望而不可及的。人類從一個單細胞生命不斷進化到了地球的主宰,又依靠文明毀滅了我們賴以生存的環境,所以……”
“所以……”柳殘缺苦笑一聲:“人類隻有在絕境之下,才能将埋藏在基因深處的力量覺醒,這不是什麽僞命題,這是全世界都在探索的,史稱,超-級-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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