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義從上往下跑,呂伯年從下往上跑,從某種意義上說,周正義占了先機,而更關鍵的是,呂伯年知道自己硬氣功的厲害,所以并沒有使用百分之百的力道,基本控制在百分之六十左右,真要使用全力,這巨大的水泥玄梯,估計都得頃刻瓦解,虎背熊魔非比尋常的硬氣功,每提升一個等級,都是幾何的遞增,所以呂伯年這些年,除了在戰場上使用過另敵人聞風喪膽的十倍虎背熊魔外,倒是在沒有使用過一次了。
今天對陣最高審判長,他表面上糊塗,心裏頭清楚,十倍的虎背熊魔,連總教官都未必敢正面接手,何況是你一張驢臉的周正義,正好,本軍長也看看傳說中最高審判長的一擊必殺。
反觀周正義,自然知道呂伯年虎背熊魔的厲害,此番由上往下占了先機,混元一氣由丹田直沖臂膀,入掌,灌指,兩根手指瞬間變粗變硬,舌尖一頂上牙堂,轟的一聲,以百分之百的鐵指寸勁,毫無保留的一擊必殺。
兩個人同時拳指對轟,各自承受了來自對方的轟然大力,呂伯年隻覺得五内聚焚,當當當連退六七八步,一個站立不穩,口吐鮮血,跌倒在地,滾下台階,後面有人沖過來扶住了他。
而周正義則強挺着身子沒讓自己倒下,一句話不說返回原地,偷偷吃下了幾粒小藥丸,臉色極爲難看的吼了一聲:“帶下去,七天緊閉,不許給水給飯,藐視聯盟律法,罪當該斬,帶走。”周正義也有點心火狂燒了,他絕想不到,自己百分百力量的鐵指寸勁,竟然隻把呂伯年打的倒退了幾步,這還是自己占了先機,呂伯年雖然吐了血,可是反觀此人,似乎并無大礙,看來虎背熊魔果然了得,罷了罷了,我這鐵指寸勁,連金鍾罩都破的了,竟然破不了他的虎背熊魔。
呂伯年公然擾亂法庭秩序,已經被人五花大綁的帶走,這無比尴尬的一幕,看在原告席上的一幫二逼青年的眼裏,竟然有點穿越時空般的無奈,心說老軍長啊老軍長,就你這爲人處世的态度和沒事找抽的脾氣,怪不得第九軍區不被人待見,咋樣,還是最高審判長技高一籌吧。
不過明眼人還是看的出來,周正義表面上像個人,誰知道受了呂伯年那一拳傷了哪裏。
周正義坐在位置上半天沒有之聲,他在迅速調整自己的内腑髒器,起碼得撐到審判結束才行,過了好半晌,才對着話筒,臉色蒼白的問去:“本席思慮反複,還請各位首長關于沈笑一事冷靜對待,呂伯年此人不堪重用,還請……”
“最高審判長,不要跑題!”最高議長提醒了周正義,扯你馬勒戈壁的呂伯年啊,現在是沈笑的審判現場。
“啊?啊啊對對對……”周正義十分谄媚的沖最高議長點頭,随後咳嗽一聲:“我還是想聽聽諸位首長的意見,請各位首長,簡短發言。”
坐在左側席位八位軍長,一個個不是擡頭不語,就是低頭沉思,偶爾有一個打着哈哈擺擺手:“審判長,事情非常簡單,我們的意見一緻,服從聯盟律法,您還是問問最高議長和總教官的意見吧。”幾位軍長各懷心思,這種時候,最好閉嘴。
得罪了沈橫玄不是鬧着玩的,公開反對聯盟律法又是對最高議長的大不敬,這顆輿論漩渦的棋子,還是讓周正義一個人玩吧,估計剛才老呂那一拳不輕,别看他現在像個人似得,指不定傷了哪裏。
周正義見一幫聯盟首座避而不談,也知道這幫狐狸精的心思,冷笑瞬間,便将目光看向最高議長和總教官,此時,最高議長則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對着話筒說道:“有關沈笑一案,其實案情并不複雜,但是原被告之間的證詞出現沖突,說明在這段時間,确實有人因爲沈笑的問題在暗中運作,衆所周知,沈笑是第一軍區首長沈橫玄的獨子,涉及到聯盟如此高官的案情,聯盟更要公平公正公開執法,不管涉及到任何人,任何事,絕不亂殺一個無罪之人,也絕不放過一個有罪之身,這,才是真正的公平正義。”
費特麽話,站在人群中最後的陳熠,好像又一次聽見了這種聽着好聽,實際上啥也沒說的廢話,他默默注視着每一個人的表情,有對沈笑關心的,自然就有對沈笑不關心的,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有多少人,不過是來看一場笑話,他們巴不得沈笑被執行槍決,讓華夏國内亂,以待時機。
可是茫然無措的自己,依然隻能像可有可無的星星一樣,盡管閃爍着微弱的亮光,但是與漫天繁星相比,與浩瀚的明月相比,自己又存在哪裏,走向何處呢?
最高議長簡短有力的講話完畢,示意總教官,總教官對着話筒,話并不多:“今天關注這件案子的人可以說非常的多,審判庭也出現了一些不和諧的因素,但是我想請各位陪審團和審判長注意一個問題,沒有絕對的證據,決不可輕易下結論,沈笑一案,案情并不複雜,核心問題的焦點,無非是沈笑是否調集神虎營參與鬥毆,還是神虎營隻是碰巧遇見了打架的沈笑,才參與進來,這是兩個性質,前者足以殺無赦,後者則罪不至死,審判長,接下來交給你了。”
總教官也沒什麽可說的,周正義兩眼一冒煙,說來說去,還特麽是我最後做總結陳詞,這沈笑殺是不殺,你們沒有一個人給我一個結論啊。
殺的話,誰能保證沈橫玄不會突然起事,你以爲軍區首長都是白菜花任憑你捏咕的麽?一旦四大軍區聯手,控制了審判大廳,那時候擦槍走火,可就全都完了。
可要是不殺的話,當着全球媒體現場庭審直播,自己作爲最高審判長,又怎麽可能徇私舞弊,而問題的關鍵是,總教官一早的态度就說了,該怎麽判就怎麽判。
我嚓的,該怎麽判啊?
周正義混迹官場這麽多年,還不明白你們這點彎彎繞,沈笑要說該不該死,卻是罪不至死,可你要說他沒有調集神虎營,神虎營不過是沈橫玄和呂伯年的實戰演習,這特麽純屬騙外國鬼呢,華夏軍區誰特麽不知呂伯年那二逼脾氣,沈橫玄瞪半拉眼珠子都瞧不上他,能跟他合作演習,反正吧……周正義算是明白了,這沈笑的生死,你們是都扔在我的頭上了……該怎麽判呢?
“審判長,我有話說。”一直在下面在沒有登上原告席的新兵張狂突然嗷唠一嗓子,吓了衆人一跳。就見周正義看這孩子還挺喜歡:“張狂,有什麽話,請說?”
張狂幾步跑上原告席,也不鳥第九軍區這幫人,把陳熠推在一邊,不削的看了看黃老邪和柳殘缺,又瞄了一眼楚楚動人的陽宇淩,對着話筒嘿嘿一笑:“我能證明,是沈笑調集的神虎營,從而可以反證,這幫人就是串通一氣,想救沈笑。還請最高審判長,把沈笑繩之以法以正視聽,将這些幹擾我華夏律法的蛀蟲,統統處理幹淨,一個不留。”
我糙的,這逼是不想活了……
第九軍區,瞬間怒火燃燒。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