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微微一怔,他似乎對這個叫張狂的少年,有了興趣,就是因爲這個兔崽子,我不就是想提前排隊買個飯麽,你不同意你可以說啊,我給你扒拉一邊去,你二話不說就動手啊……
沈笑有點想哭的感覺,自己英明一世,竟然會栽到這個愣頭青的手裏,如今點燃了全世界的關注,自己怕是怎麽死的,都沒處說理去了。
張狂一本正經的站在原告席,好像挺搞笑,等待着審判長的詢問。
此刻的第九軍區,誰也說不清到底什麽緣由,以陽宇淩爲首的七個人,一個個瞪着張狂,恨不能把他剁碎了包成包子喂狗。
柳殘缺也基本打聽了事情的起因,沈笑那王八犢子優越感賊高,到哪去都是别人禮讓他,他先來,一直以來的優越感讓他覺得别人讓着他那是理所應當的,所以,所以,所以你懂的,當小張狂正準備買一頓香噴噴午飯的時候,沈笑裝逼的出現了,見張狂看見自己沒反應就推了他一把,結果張狂哪管你是什麽天王老子,草泥馬的一炮子就打了過來,還挺恨,這下可炸營了,沈笑哪受的了這個,當衆就幹在了一起,不過這一打起來沈笑可吃了暗虧,自己不是對手,要說自己這劈空掌力也算小有所成,怎麽隻有招架之功,并無還手之力,這小子何許人也,卧槽的……
就這樣,事情一步一步,演變的熱火朝天,人盡皆知了。
不過沈笑英明盡去,張狂卻人氣飙升。
此刻的張狂,毫不顧忌什麽第九軍區的殺氣,和沈笑無奈的表情,就聽審判長問道:“原告張狂,請詳細叙述當天發生的事情,不許有遺漏,你的每一句話,都将成爲至關重要的參考。”
張狂點點頭:“報告審判長,各位陪審員,最高議長,總教官先生,和所有的媒體人,事情的起因很簡單,我在排隊買飯,沈笑就要夾心,還推了我一把,你說我年紀輕輕的,哪能受他那個氣啊,于是我倆就幹起來了,後來沈笑就喊人,人越來越多,我們也從食堂打到了外面,就這些……”
張狂說的還算中立,事情簡單明了,沒有什麽可說的了。
審判長看了看卷宗,又對被告沈笑說:“沈笑,請你描述一下當天發生的事情,你的每一句話,都将成爲本庭至關重要的參考。”
沈笑一臉狼狽的點點頭,聲音嘶啞道:“我去買飯,人太多就不想排隊了,我看張狂在最前面我就讓他起開,他不起開,我就推了他,于是他就先動手打了我一拳,我們倆就幹在一塊了。”
“我反對。”張狂冷笑的舉起手。
“反對有效,請張狂解釋。”審判長很快給于了張狂的有效反對權,就見張狂嘿嘿一笑:“沈笑說的不對,他說是我先動手打的他完全是胡說八道,明明是他先推了我一把,怎麽成了我先動手啦。是他先過來挑的事,推的人,我隻是正當防衛。”
張狂這話,說的有聲有色,有滋有味,氣的陽宇淩眼睛都紅了,眼淚不争氣的滴答落下,就見她猛地舉手喊去:“最高審判長,我反對。”陽宇淩的聲音,響徹大廳。
整個會場秩序稍微有些混亂,遠處的沈笑和總教官,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激動的陽宇淩,審判長周正義愣了一下,逐冷靜的說道:“反對無效,請第二原告稍等,該你說話的時候在說話。”說完,逐看向沈笑:“被告沈笑,原告張狂所說,可否屬實?”
沈笑點了點頭,無所謂的笑道:“好吧,事情如他所說,是我先動的手,先挑的事,都是我的錯,行了吧。”沈笑早已絕望,他壓根也沒指望今天的公開審判,自己能活着出去,就算父親就在不遠處,就算家人就在旁聽席,這都改變不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與其抗争到底,不如接受命運。
張狂哼了一聲,興高采烈。
沈笑苦笑一聲,低頭不語。
證人席上的柳殘缺和黃老邪還有趙稀松狠狠按住幾次要蹦出去的陽宇淩,就聽柳殘缺氣的差點沒現場強尖這敗家姑娘,說能不能消停一會,剛才審判長那是在給總教官面子,你在敢作死,我們都特麽撤了,沈笑愛死不死,跟我們有個雞毛關系?
柳殘缺是真的生氣,後面的陳熠也小聲說道:“淩兒姐姐,大家說的對,你别着急,一會,一會就會叫我們了。”陳熠恨不能一語定乾坤,他不想看看見陽宇淩痛苦的樣子,台上的沈笑,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已經放棄了希望。
這種公開的場合,不過是被戲弄的小醜罷了,他活與不活,死于不死,全不由他做主。
可憐的沈笑,也許全世界,隻有陽宇淩一個人,覺得他是可憐的吧。
而少年張狂,則成了真正的人生赢家,不論是一人之力,打的神虎營雞飛狗跳還能全身而退,還是此時此刻的談笑風生,都将他推向了人生的巅峰。
那是光芒萬丈的少年,那是前途無量的張狂,那是陳熠想都不敢想的未來,那是所有年輕人,無法逾越的天塹。
周正義停頓了片刻,眼睛掃了掃左右還再假模假樣翻看卷宗的這些陪審團們,其實案情簡單的不能在簡單了,核心的焦點是沈笑私自調動神虎營,毆打第九軍區。
審判長咳嗽一聲:“好,第一原告張狂請退回本位,現在有請第二原告,第九軍區的區長呂伯年入原告位,本席将針對第九軍區的事情,對你逐一詢問。”
會場霎時安靜下來,這個胖乎乎的老軍長,幾步走到第一原告席,身爲受害方的第九軍區,呂伯年當仁不讓,就見他一上來就打斷了審判長的問話:“審判長大人,爲了不浪費您和媒體團的時間,我就簡單把我所知道的情況跟您和媒體朋友們彙報一下,咱們就事論事,我呂伯年什麽人大家都清楚,别說一個小小的沈笑,就是審判長大人您坐在被告席,老子也該怎麽罵,就怎麽罵,您說對吧。”
這個狗改不了吃史的毛病,聯盟國都知道,呂伯年要不是仗着總教官的幫襯,早特麽被攆出軍長一職了,此人脾氣外漏,從不與人同流合污,也就更沒有機會貪污腐敗了。所以他的言論,那就是誰都不鳥,我願意咋地咋地那麽個人。
場面一度輕松,周正義皮笑肉不笑的樂了一下。
“列位?”呂伯年嘿嘿一笑:“作爲第二原告,我不對張狂和沈笑的打架做任何評論,但是有件事我得說在前頭,神虎營之所以會參與到打架鬥毆中來,那完全是因爲沈橫玄那個嬌生慣養的小公子沈笑。但是你們硬要說是沈笑調集神虎營參與鬥毆,老頭子我就不幹了,沈笑他特麽算老幾,能調動神虎營,那特麽明明是我和沈橫玄軍長早就布置好的一次兩軍室外遭遇戰的實戰演習,不過巧合的被沈笑和張狂趕上了,所以參與鬥毆打架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我認爲該怎麽判就怎麽判,我第九軍區雖然兵不多,也不是後娘養的。沈笑這孩子雖然被沈橫玄慣得不像樣子,可誰要說是沈笑調集神虎營,我就罵他姥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雖然我也不喜歡沈笑那小兔崽子,但是小兔崽子明明沒有調動神虎營的權利,誰特麽敢說是小兔崽子,調動了神虎營,扯特麽蛋。”
轟的一下,呂伯年連釘帶刺的話,一下子炸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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