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庭審直播。
昨夜之後,總教官一個人和最高議長分道而行,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最後都交談了什麽,隻是事态已成風雲之勢,沈笑的生死,别說在國際上已經造成洪荒效應,就連在華夏内部,那數以萬計,百萬計的将士們,也都在關注這一場,世紀的審判。
到底是官二代可以用權利赢了律法,還是律法之下,人人平等?
這是一個無法用語言解釋的命題,沈笑本身的對錯,似乎已經無足輕重,大勢之下,每一個人,都淪爲命運的棋子,總教官一夜未眠,地上的煙頭,已經滿地狼藉了。
同時以沈橫玄爲首的四大軍區,竟然在一夜之間,平靜了下來,所有士兵,全部回歸于軍事常态,如此安靜之下的華夏軍區,風雨欲來。
黑雲壓城之勢,滾滾而來。
一大早上,第九軍區的衆人們紛紛早早起床,兩個病号也基本可以坐着了,衆人推着兩個輪椅,一路上以陽宇淩爲首的第九軍區,在柳殘缺,黃老邪的跟班之下,陳熠殿後,直奔華夏聯盟最高軍事法庭,欲與最高法庭,生死辯論。
此刻的華夏聯盟,早已人滿爲患,四周警哨林立,大批的武裝士兵,坦克,飛機和重型裝甲機械人,在最高審判庭的四周維持秩序,來自全球各地以米粒國爲首的大批國外記者紛紛而至,同時間衛星轉播已經在開始調試信号,這場轟動已久的最高審判,即将進入高潮。
陽宇淩幾乎是懷着必死的決心,巾帼不讓須眉的走進審判大廳,跟随其後的柳殘缺,黃定忠,趙稀松,陳熠,孫無禮,李尋常等人也随後而至。
審判大廳高大宏偉,四周設立近二十塊巨型電子屏幕,一層一層好像九層妖塔的玄梯,高高在上,正中間就位的,正是華夏聯盟國,最高審判長,一個傳說中鐵面無情的判官,人稱在世包青天的周正義。
左邊兩側,依次就位的是執行處的副審判長和審判員足足有十八位之多,正在調集案宗,分析最後案情。陽宇淩等人走到了證人就坐席,一行七人紛紛就坐,此刻的最高議長和總教官還沒有到來,各大軍區的軍長也沒有到來,看來自己人,還是先來一步了。
不過那些欠燈的國外記者們倒是蜂擁而至,嗚嗚洋洋的一點沒有素質,在執行處紀律委員會的督促下,才稍微的安靜下來,眼看着時間将至,背後大門忽見風聲,華夏國十大聯盟軍區的首長依次進入,以沈橫玄爲首的十大軍長,各自表情不一的走進審判大廳,在主席台左側,依次就坐。
不大一會,最高議長也和總教官走了進來,在主席台的右側就坐,作爲旁審監督之用。
整個審判大廳立時安靜下來,背後大門緊鎖,攝像機,燈光準備工作已經就緒,所有人都安靜的快要窒息了,這等陣勢的全球審判,怕是自三戰以來,不說規模最大,但卻是關注量最大的一次軍事審判了。
由于沈笑的身份極爲特殊,他的生死,已經成白熱化狀态。随着審判的即将到來,每一個人,都不由而終的緊張起來,陽宇淩已經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坐在後面的陳熠,一臉茫然的看着這麽多的人,還有很多,陌生的面孔。
四周的電子大屏幕已經開始同步直播,衛星信号也已經全面接通,全世界都在關注這場盛大審判,在審判長周正義的主持下,沈笑涉嫌調集神虎營,參與鬥毆,并毆打第九軍區一案,正式開庭。
安靜,極爲安靜的審判大廳足足坐滿了來自全世界的各色人等,卻安靜的好像不存在一樣,這場從一開始的鬧劇演變到如今的騎虎難下,陽宇淩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自己殺了沈笑。
審判長看了看四周,逐對台下說道:“感謝同盟國和米立國爲首的諸多國家記者的到來,本次審判将秉承公開公正公平的前提下,對嫌疑人沈笑,做一次性,終身判決,不論結果如何,當庭執行,以告天下。”周正義的聲音,還是很有磁性的,隻是這話聽在陽宇淩的耳朵裏,眼淚就不争氣的流了下來。
審判庭傳出了說不上是看熱鬧還是看公正的掌聲,一浪高過一浪,那些外國的記者們懷着恨不得你們窩裏鬥的心情,鼓掌的聲音更是熱烈不堪。
陳熠将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他不懂政至上的交鋒,更不懂人情下的世故,他隻是像一隻受傷的小貓,小狗一樣,卷縮在被人保護的環境裏,才能得以生存。
今天的事情,在他的心裏,還是有所觸動的。一個人,可以因爲另一個人,愛而不能,念而不聚,什麽兩小無猜,全是騙人的童話,此刻的大家,能夠在陽宇淩的臉上,看見那所謂的心傷和對現實的無奈。
總教官示意周正義,可以開始了。
現場肅靜,現場肅靜……周正義審判長終于擺了擺手,沖着台下幾千人說道:“請軍法執行處,帶嫌疑人沈笑。”
後台之處,十幾個人荷槍實彈的壓着一蹶不振的沈笑,走上台前,将沈笑安置在被告席上,十幾個人,死死看守。此刻的沈笑,聳拉個腦袋好像已經注定回天無望。
沈橫玄的眼皮蹦蹦的跳了幾下,沒有什麽過多的表示,十大軍區首長對于沈笑的出現,基本保持冷靜的處置狀态,隻是台下的陽宇淩,一瞬間看見狼狽不堪的沈笑,她還是忍不住的嚎啕大哭:“沈笑,沈笑哥哥,他們怎麽這樣對你呀,你疼不疼,疼不疼呀!!!!”陽宇淩沖動的撲了出去,吓懵逼的柳殘缺和黃定忠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一把将她給抱了回來,幾個人哈哈傻笑的沖周圍人打太極道:“昨晚沒吃藥,沒吃藥啊,見諒見諒諸位。”
柳殘缺一把将陽宇淩的嘴捂住,小聲的在她耳邊嘀咕:“你瘋了,在這麽鬧下去,沈笑就被你作死了,能不能冷靜點,人還沒死哪,你哭個屁啊。”柳殘缺算是服了這陽宇淩,在看着被告席上的沈笑,幾天之間,竟然變了個人似得,而且他的胳膊怎麽好像斷了?重要的是,此時的沈笑,再也不是幾天前,那個不可一世的小旋風,而隻是一個,無法掌控命運的小醜罷了。
他所有的支撐,全都是鏡花水月,事情到了如今的高度,别說他的父親沈橫玄,就算是總教官,也得依法執法,給天下一個交代。
審判長對着話筒喊道:“請證人席注意會場秩序,在有一次擾亂會場的情況,将會被逐出審判大廳,希望你們遵守聯盟律法,好,現在請第一原告,原第一軍區未分配的新兵,張狂入原告席。”
忽然,就見大廳裏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走上來一個年輕少年,意志風發,氣宇軒昂,雙目如電,捷步如飛的走上第一原告,此人一出,瞬間引發外界的一片喝彩。
整個華夏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爲他掌聲雷動。
是他,是他,就是他。
華夏國成立以來,第一個平民新兵敢正面挑戰超級官二代的一帶超級新兵,姓張命狂,人松綽号,小張狂。
新兵張狂的登場,讓壓抑許久的華夏聯盟國,一瞬間沸騰起來,而此時此刻,第一軍長沈橫玄的眼皮,卻又不争氣的,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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