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牢裏的沈笑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相見不如懷念,懷念不如不念,你遙遠的愛情,永遠追不上,我死亡的腳步。
與其兩廂難過,不如一人凋零,我沈笑縱然一死,又怕他什麽。
沒想到自己初入軍區,就惹下了這等禍事,怨天怨地,隻怪自己,太過嚣張跋扈了。
華夏聯盟的世界,并沒有因此消停,來自全球各地的媒體記者們,一個個不懷好意的問這問那,最高議長連續召開了幾次新聞發布會,都無法讓這些記者們滿意,無奈之下,隻好召集總教官,準備開一次最大規模的,正式媒體見面會,針對沈笑事件,做全面解答。
一聽說天火戰神将會出現在發布會現場,整個媒體團都沸騰了,以米粒國爲首的一幫兔崽子國家們,西日國咕咚咕咚的最壞了,還有鳥鷹國,寒潮國,以及歐亞大陸,非洲北美一些剩餘不多的刺頭國家們,都派出記者造訪和米粒國分庭抗禮的華夏聯盟。
由于沈笑的事件持續發酵,各大聯盟國都對華夏國如何處置沈笑的問題,保持持續關注的态度,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舞,各種大道消息也是胡說八道。
有說沈橫玄是華夏國第一軍區的首腦,其勢力足以動搖三大軍區,一旦四大軍區聯手合兵,就算華夏國的最高議長,也得避之三分,由此可見,沈橫玄的勢力之大,可不是空穴來風。
又有說總教官和沈橫玄的關系近年來持續緊張,此番沈笑出事,難保總教官不會公報私仇,滅了沈笑,就是滅了沈橫玄的銳氣,一旦他有絲毫兵變起事的動靜,以總教官天火戰神的底氣,足以将沈橫玄及其黨羽,一夜之間,誅殺殆盡。
不過傳說歸傳說,具體總教官到底是什麽态度,外界也不得而知。而總教官姗姗來遲的新聞發布會,卻早已人滿爲患,最高議長坐在發布會的正中間,無數的人,卻把目光看在了,旁邊的空位上。
“來了,總教官來了。”在一片閃光燈的注視下,總教官步履輕松的走來,他淡定的來到座位前,輕輕坐下,然後對着麥克風道:“感謝全球媒體對此番事件的關注,由于我身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你們有五分鍾的提問時間,請媒體朋友們珍惜機會,我隻強調一點,華夏聯盟,律法至高無上,不論涉及到任何人,任何事,一旦觸犯,絕不姑息,這就是我的态度。”總教官後發先至,讓整個發布會現場,陷入了短暫的冰點之中。
“總教官您好,請問您會親自審判沈橫玄軍長的兒子沈笑,并将他按聯盟律法槍斃他麽?”西日國果然不是人揍的,問的什麽急吧玩意,就見總教官微微點頭:“我已經說過了,如果審判的結果是沈笑有罪,那麽他就去承擔他所犯下的錯誤,聯盟律法不會因爲任何人的背景,職務,而對判決有所傾向的。還有這位記者,你的提問很有問題,沈笑在沒有正式宣判之前,他依然隻是嫌疑犯,你的提問,貌似已經給他定罪了,請注意言辭。”
總教官斬釘截鐵的回答,讓底下無以數計的記者們,紛紛爆以掌聲,那西日國記者感覺顔面無存,冷冷的退到角落裏,不知一聲。
不想米粒國的記者湊上前來:“總教官閣下您好,聽聞沈笑的父親沈軍長和您的治軍上有過嚴重的分歧,您确保不會公報私仇,借此機會要了沈笑的小命,報複沈軍長麽?”
這米立國的記者果然不是人啊,哪壺不開提哪壺,總教官和沈橫玄的私人恩怨人盡皆知,他這麽公開一說,倒是讓總教官,陷入了沉默。
“這位記者同志。”最高議長還算保持着克制:“請不要提問與本次發布會無關的問題,謝謝理解。”
米粒國的記者不服道:“媒體是全球自由的平台,言論自由是每一個公民應有的權利,我想華夏國……”
“好了好了。”總教官一擺手,神色間看着那裝逼的米粒國記者:“我已經和沈橫玄軍長溝通過了,沈軍長要求按照聯盟律法,對沈笑的問題,嚴懲不貸,可以了麽?”
米粒國的記者啊了一聲,不知道在問什麽了,悻悻的退下。
此刻,就見總教官站起來:“諸位媒體同志,你我都知道,全球資源幾近枯竭,我們之所以還能在這裏談笑風生,是因爲我們都承受着聯盟的保護,享受到這星球爲數不多的資源了。可是資源問題依然是關系民生和國家的大事情,我不知道第四次世界大戰,會在哪一天到來,或者我們會因此失去這顆美麗的藍色星球,也不一地,或者,我們會找到嶄新的居住地,另謀新生。人類在這顆星球上,付出了太多的歲月。但是戰争,從來就沒有停止過,不論是國家,還是世界。三戰之後,地球浮屍遍野,資源難上加難,無數難民生死由天,無數家庭支離破碎,無數愛情被陰陽兩隔,無數夢想被無情斬落,在這個無情的世界裏,我們若在不珍惜,最後的結果,你我都心知肚明,所以請諸位媒體朋友們,多寫一些正能量的文章,讓我們的世界盡快從災難中恢複過來,讓每一個家庭都能安枕無憂,讓每一個人民,都能享受生活,沈笑的事情,我會和最高議長親自督審,三日後宣判,不論如何結果,立即執行。”
總教官說完,目視了一圈鴉雀無聲的發布會現場,跟最高議長打了聲招呼,頭也不回的走了。而後,現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對他精彩的演講,高度的智慧,報應最熱烈的反饋。
總教官的名氣,早已威震全球。
那是令所有國家,惡夢一般的男人,那是自三戰之後,崛起的戰神。無數國家,早已經将總教官,列爲終極對手,此人不死,華夏難滅。
由此看出,總教官的恐怖價值,早已無法界定。
走出發布會的總教官,心中所想,自然無人所知,卻看見遠處跑來的陽宇淩,漸漸來到身前,昨天還重傷手術的女兒,難道還是因爲沈笑……
陽宇淩噗通一聲跪在總教官的膝下:“爸爸,爸爸求你饒了沈笑哥哥吧,他千錯萬錯,罪不至死呀!”陽宇淩清楚的知道,即便沈橫玄和呂伯年通了氣,做好了一切準備,這種事情,總教官和最高議長的心裏,還是有數的,隻要他們找出一點的蛛絲馬迹,沈笑的結局,依然不容樂觀。
總教官若要一個人死,還不是舉手之間。
“淩兒,你身上的傷怎麽樣了?”總教官答非所問,目光中全是淡淡的審視。
“爸爸,爸爸我求求你,你饒了沈笑哥哥吧,他真的罪不至死呀!”陽宇淩死死抱住總教官的膝蓋,泣不成聲。
遠處的,近處的,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讓總教官多少有點騎虎難下,聲音厲色如鋼:“夠了,看你像什麽樣子。華夏聯盟律法,任何人不能淩駕其上,沈笑是死是活,後天自有分曉。”總教官掌心向下,仿佛一股氣流沖開了陽宇淩的身子,不管陽宇淩如何的在後面哀求,總教官依舊冰冷如霜,步步走遠……
“你要殺他,我就殺了我……”陽宇淩撕心裂肺的尖叫,讓總教官的心髒,不由的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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