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的抓住張大炮的脖領子,拉倒眼前,小聲道:“馬上把你的兵給我撤走,對外就說是軍事演習,這樣笑兒他還有活命的機會,你懂我的意思嗎?”
張大炮傻了,好半天才愣愣道:“軍長,您,您不打算殺小公子?”
沈橫玄眯縫的眼睛快要着火了,盡量壓制住自己的火氣,小聲道:“你特麽的還打算讓老子跟你彙報我的計劃麽?張大炮,别讓你這點迂忠,毀了我第一軍團,執行命令。”沈橫玄咆哮起來。
張大炮啊了一聲,猛地打了一個軍禮吼道:“是,執行命令。第一軍團守備軍,全體都有,臨時演習結束,軍團戒備區方向,齊步,走。”
望着撤走的軍團士兵,沈橫玄懸着的心,總算是落地了一些,他看着一家老小幾十口人,坐着的站着的,哭着的,嚎着的,他都無力在去關心了,沈笑躺在擔架上,一動不動,沈橫玄感覺自己的身子有些搖晃,踉跄着身子走過來,看着緊閉雙眼的沈笑,無力道:“笑兒,别怪父親心狠手辣,這件事,覆水難收了。”
“對不起父親,孩兒給您,惹禍了。”沈笑閉上眼睛,感覺自己越來越遠,背後哭聲一片,被軍法執行處的人,給推走了。大廳裏一片哀嚎,那執行處的排長沖着沈橫玄敬禮道:“軍長大人,我們會照顧好沈笑的,請您放心。”
沈橫玄老淚縱橫的點點頭,握着小排長的手:“讓你們受驚了,笑兒他不懂事,見到總教官,就說該怎麽判,就怎麽判,我沈橫玄是個軍人,絕對會執行聯盟律法。”
“是。”小排長敬禮,轉身離去。
偌大的醫院大廳裏,全是女眷的哭聲,老太太掄起紫金拐杖,沖着沈橫玄一陣猛打,還我笑兒,你還我笑兒,老太太氣力不支,昏倒在地,人事不醒。
“母親,母親大人。”沈橫玄抱起昏死過去的老母親,衆女眷一看老太太昏倒,頃刻間哭叫一團,使沈橫玄青筋暴露,眼中黑光怒火燃燒,猛的站起來,匆匆離去……
黎明之前,注定是暗流洶湧。
華夏聯盟軍,第四軍,第六軍,第八軍,紛紛臨時戒備,全軍上下待命,荷槍實彈,将各自軍區,封鎖的密不透風,三大軍長在夜色裏行色匆匆,黎明之前,秘密會見了第一軍軍長,沈橫玄。
“大哥。”
“大哥我們來了。”
“他們敢動笑兒一根頭發,老子拼全軍之力,跟他們拼了。”
三大軍長,看似早已做好準備,就等沈橫玄一句話了,不過此刻的沈橫玄,好像一夜間老了十幾年一樣,他坐在密室的正中央,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三大軍長:“四大軍區聯合造反麽?”
“大哥,隻要您一句話,跟他們拼了,咱們未必沒有一戰之力。”第六軍的軍長吼去。
“就是大哥,他們蹬鼻子上臉,帶走笑兒兇多吉少,要我說,直接殺到執行處,救回笑兒。”第四軍的軍長也吼道。
“大哥啊,您倒是說句話啊。”第八軍的軍長狠狠跺地。
沉默的沈橫玄,在這短暫的幾個小時裏,遭遇了人生的最大一次危機,華夏國成立以來,自己在戰火中屢立軍功,苦修格鬥術,内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成長爲第一軍區的軍長,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雖然在治軍的問題上,和總教官屢次發生正面沖突,可是,可是自己從來就沒有想過叛國,從來就沒有想過兵變,這一招棋錯,不但毀了笑兒,更毀了自己這一生的耕耘,毀滅四大軍區,那時華夏内亂,外敵必定虎視眈眈,乘虛而入,介時戰火飛至,百姓民不聊生,生靈塗炭,難道這一切的起因,緊緊是因爲我的笑兒,打了一個不該打的人麽?
放眼華夏國,能聯動四大軍區合兵一處的人,除了我沈橫玄一人之外,就算是總教官,都無法直接命令四大軍區,沒有最高議長的華夏龍符,總教官人氣再高,也沒有調動十大軍區的權利。
這就是華夏國,長治久安的制衡之道。
沈橫玄聲音蒼老的說道:“幾位老弟,軍長大人,我之所以連夜把你們叫來,就是怕你們暗自調兵強将,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笑兒的事情,還沒到最後關頭,若是我們先一步把持不住,你們當天火戰神的名字,是白給的麽?”
衆人默不作聲,獨自沉思不語,沈橫玄感歎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們立刻讓軍區恢複常規狀态,不要弄的草木皆兵,笑兒一日沒判死刑,你們就不能輕舉妄動,我的話,都聽清了麽?”
“大哥,可萬一執行處,對笑兒宣布死刑,那就晚了。”第八軍的軍長喊道。
沈橫玄似乎非常疲憊,搖頭道:“不會的,總教官會給我留這個面子,他步步緊逼,我步步退後,我一忍再忍,一讓再讓,他若真的讓軍法處,宣判笑兒死刑。”
“媽了個巴子的,大哥,要我說,反了他。”第六軍區軍長咆哮起來。
“都給我住嘴。”沈橫玄哆嗦的吼去:“聽好了,笑兒的事情,我會親自找總教官說情,沒到最後一步,誰也不許給老子擦槍走火,記住了麽。”
“記住了大哥,不過您可想好了,笑兒是您唯一的血脈,我們兄弟三人,隻要大哥一句話,我們四大軍區合兵一處,就算最後統統戰死在他天火戰神的手下,也能把華夏國的天,捅出個窟窿。”三大軍長,一個個對沈橫玄,猛地敬禮。
這個不平靜的夜晚,注定了無人能眠。
第六軍,第四軍,第八軍,紛紛撤去集結兵力,以常規戰備狀态,駐守崗位,看似平靜的華夏國,早已觸一發而動全身,而此刻的陽宇淩已經推出手術室,被安排到總教官的府邸休養生息,外面駐紮了兩個排的兵力保護,總教官連夜處理完一些事物,同時安排了軍法執行處關于沈笑的問題後,,坐車趕回府邸。
連夜,沈橫玄叫司機開車直奔總教官府邸,兩個人在門口,同時相遇。
“沈軍長?”總教官愣了一下:“這麽晚了,有事?”
沈橫玄自知理虧,又是求人辦事救兒子的命,聲音也沒有從前那樣的底氣了,老臉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來:“我來看看淩兒,她,她沒事吧。”
總教官哦了一聲:“聽醫院打來電話,應該無事了,既然來了,一起進去吧。”總教官做了個請的姿勢,沈橫玄無力的笑道:“您請,您先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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