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機樓裏,一片安靜,倒是呂伯年這個老軍長,此刻樂的眉開眼笑,接受了總教官的千金,這可是天大的好事,看特麽誰以後,還敢找老子的麻煩。
十方軍區首腦分别報告了下月初的新兵入職儀式和安排,一切準備工作,月底前全部完成,這次十萬新兵大招募,動靜鬧得很大,不但華夏國内部勢力暗流洶湧,就連國際上都對此虎視眈眈,聯盟國更有媒體評論華夏國準備擴軍,危害世界和平的言論。
總教官擺擺手:“别聽外面那些媒體胡說八道,華夏國内憂外患,黑山一日不除,終究是心腹大患。各位稍安勿躁,黑山勢力不是一天兩天了,真要強攻的話,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那時候,難保西日國不會聯系那些落井下石的小島小國,給咱們來個釜底抽薪,所以一切還要按部就班,除黑山的計劃,時機未到,不過,也不會太遠了。”總教官似乎對黑山那個地方十分忌憚,其餘首腦一個個默不作聲,他們太了解黑山那個地方,太了解了。
三次世界大戰之後,世界的空氣污染問題,反倒不明原因的好了許多,在華夏聯盟總部,依然能看見清澈閃亮的星星,陳熠從來沒有一天,像今天這樣高興,雖然心口還隐隐作痛,可是他知道,自己終于可以,當一名真正的軍人了。
我要參加訓練,我要努力進步,我要拿槍,我要打仗,我要變強,變的更強,加入暗影聯盟,參加人類自三戰之後,最神秘莫測的培訓。
陽宇淩蹦蹦跳跳的像個小女孩兒,夜色見諒,也不知道在哪弄了件外套披在身上,燈火下的她,看起來驚若天人,好看極了。引來無數男兵的目光,一個個道都走不動了,腦袋也歪了。
陽宇淩見陳熠不怎麽愛說話,饑腸辘辘的樣子,知道他這一天也許沒怎麽吃飽飯,就問了問你是不是沒吃飯呀?
陳熠回答一聲我不餓。
陽宇淩什麽人,嘴角一笑,得嘞,跟姐走吧。
陳熠跟着她去了附近軍區的餐廳,吃了一頓飽飽的晚餐,說實話,陳熠的身上,真是沒什麽錢了,以前都是老班長負責自己的吃喝,現如今……
“謝謝你,還請我吃飯。”陳熠有點不好意思。
“嘻嘻,客氣啦不是,以後咱們就是戰友啦,哎你知道第九軍區不,那地方聽說老好玩了,呂伯伯就是被他的兵給氣的,脾氣越來越差,沒聽見剛才動不動還要把我槍斃了呢。”
兩個人對視一笑,陳熠小心的說:“那呂軍長,好吓人啊。”
“怕什麽。”陽宇淩嘿嘿笑道:“他那是外強中幹,其實内心跟豆腐似得,聽說第九軍區的兵沒幾個,曆史原因我也不大清楚,反正還保留着這個軍區的番号,一直也沒動。“關于第九軍區的曆史遺留問題,似乎連這個千金小姐也不清楚,不過,這跟陳熠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兩個人吃飽喝足,在一片驚豔,羨慕,閃爍的目光下,離開了餐廳,溜溜達達的走到了第九軍區,這裏好像還挺寬敞的吧,隔着夜色的燈火,陳熠看見的距離有限,不過這大晚上過來報道就寝的,也就是剩下自己和陽宇淩了吧。
方圓二十萬公裏的華夏聯盟,這第九軍區,就跟漂流島似得,連個鬼影都沒有,哪還有人哪?陽宇淩也迷糊了,想要硬闖進去吧,這畢竟是軍區大院,不比家裏,有些事情,還得按規矩來。
不遠處的大樓裏,空空蕩蕩的好像有幾個閃爍着燈光,可是忽明忽暗的看着就讓人心裏發慌,陳熠有點害怕,心說不是來錯地方了吧。
陽宇淩愣了半天沒敢硬闖,逐扯脖子大喊道:“有沒有人呀,新兵報到睡覺啦,來人呀,救命呀,有人欺負美女啦。”果然有大小姐的風範啊,陳熠躲她遠了點,要說這一喊真有效果,第九軍區裏面有沒有動靜不知道,這身後可有動靜了,就聽一個老爺們嗷唠一聲大喊,當當當當當跨步而來,一手拿着拂塵,一手掐訣念叨:“無量天那個尊哪,姑娘别怕,少年,請放開那個美女,呀吼兒!”
精神病,果然是精神病,陳熠第一個想法就是有精神病來了,這堂堂華夏軍區聯盟,怎麽會冒出個精神病來?
果然,那人跑兩步挪三步的往前蹦跶,還沒等到地方,就被陽宇淩一腳踹飛,媽呀一聲腦袋着地,一個狗啃屎半天沒爬起來,一隻手拄地,一隻手伸開:“姑娘别怕,我,我……”嘭的一聲,陽宇淩幾步越身上前,第二腳踹了下去。
“哎,你輕點别打壞了,哪的人啊?”陳熠有點發懵。
“管他哪的,是不是精神病,是不是精神病,我看像?”陽宇淩發現自己的手腳不大會控制力度,心說沒打壞吧。低頭看去,就見那位爺吃了一嘴沙子和土,罵罵咧咧的坐在地上,好半天才緩過氣來,瞪着黑不出溜的眼珠子,死死盯住兩個人:“大晚上不睡覺,你倆是幹啥滴?”
陽宇淩樂了,看着這位被踢的不輕,還有點不好意思:“下腳沒輕沒重的,你沒事吧哥?”
那哥們斜了半隻眼睛有點沒轉過彎來:“你倆這是擱這唱戲逗你哥玩呢吧,我特麽是來報到的,第九軍區,老子柳殘缺,你踹我腦袋幹啥?”這哥們一屁股坐起來,拂塵也兩半了,滿臉都是灰,看的陳熠挺心疼,陽宇淩更是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兩人聽這哥們的名字之後,足足愣了一個星星眨眼睛的功夫,随即就跟面糊咔了嗓子一口氣沒憋住,這家笑的差點沒抽風過去“哥呀,我們真以爲你是精神病,所以就……”陽宇淩呵呵呵呵的肚子都笑疼了,這是什麽人啊這是。
“精毛啊精,我好心好意跑來英雄救美,沒想到被美給揍了,大晚上的,老子要洗澡睡覺,咋還不進去?”擰了擰腦袋的柳殘缺大哥腦門青腫一大塊,搖頭晃屁股的站起來愣了一下:“你倆也是來報到認門的?”
陳熠點點頭:“殘缺大哥好,我是陳熠,這是陽宇淩。”陳熠第一次主動和人說話,不過這殘缺哥看了他一眼,沒有吱聲,反倒轉身看向陽宇淩:“我說妹妹,你這等姿色各大軍區不得瘋搶啊,怎麽跑這來了,奇那個怪呀?”
陽宇淩嘻嘻一笑:“你怎麽跑這來啦呀?”
柳殘缺呀呵一聲:“那是他們沒眼光,敢把老子給踢出來扔到這狗不拉屎的地方,聽說第九軍區就特麽幾個人,我倒是無所謂啊,清閑就好。怎麽還不進去,老子要罵街了啊。”柳殘缺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扯脖子剛要喊,就聽裏面一個半死不活的聲音走出來:“叫喚急毛啊,不知道稀松哥做夢取媳婦呢嗎,等着啊……”
大門嘎吱一聲從裏面打開,借着微弱的星火,隻見一個頭發稀松,眼皮稀松,腳底跟也稀松的稀松哥,拿着電筒走出來,眯着針紮都紮不開的眼睛道:“新兵就寝報道啊你們?”
陳熠激動的嗯了一聲,剛要遞過什麽推薦信,就見那稀松哥擺了擺手:“不用看那玩意,來咱們第九軍區的,全特麽是真品,裏面請吧,我的新兵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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