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廣告的二期計劃,姚愛軍想了想道:“張大哥你們最好能加快點推廣,要不就推遲到8月後。”
張毅戈心裏咯噔一下。果然,他聽到的傳聞不是假的嗎!他故作淡定的問:“要推遲?”
“嗯,根據預測,今年梅雨季會特别長,過量的降雨可能會引發洪災。如果面臨洪災的話,各路媒體會大量削減廣告投放的,最好避開汛期吧。”
張毅戈沉默了一會兒,端起面前的茶盞輕呷,猶豫了半響,開口道:“咱們見面不過幾次,但大哥明人不說暗話,小兄弟你日後必然成就非凡。”
姚愛軍眉毛一挑,這是有什麽包袱等着嗎?
“我來之前就聽說,江淮省這裏今年的三防工作推進特别早,尤其是防汛。而且——”張毅戈定了定神,兩眼直視姚愛軍說道:“據說推動這件事的來源,是一個回來放探親假的軍人。”
呼——姚愛軍心裏松了口氣。
隻要不是直接抓住的尾巴,絕對不會有人想到他是個重生的貨啊!
姚愛軍想好了,倒好不遮掩,大大方方的說:“張大哥消息真靈通啊。我爸回來過年的時候四處拜年,剛好和他舟橋旅的戰友聊到這事,發現今年氣候異常吧。我剛說的,也是過年時他們讨論的,張大哥也覺得是真的吧?”
姚愛軍一副爲我爹驕傲的模樣,反倒讓張毅戈有些猶疑。
本來剛聽到這事兒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姚愛軍有古怪。一個一年365天有350天都不着家的軍人,能對家鄉氣候如此敏感?結合回來探親的家庭又是小怪物的家,他不由自主的就覺得這始作俑者應該是這個小怪物——姚愛軍才是!
沿海地區一邊改革開放,一邊卻又對一些神秘玄奧的氣運之說格外迷信。張毅戈聽說此事後,結合了下之前跟姚愛軍往來的相處,覺得這孩子必須是有大運加身的人呢!所以他特意跑來一趟,還帶了重禮,就是想加深與這位“大運之人”的緣分。
盡管姚愛軍沒收他的禮,但這份關系還是要維系的。
見姚愛軍不想将這個問題扯到自己身上,張毅戈也就十分有眼色的将話題轉向了後續的廣告推廣上來。
二人就後續的推廣計劃、廣告方案、第二期廣告拍攝等問題都仔細的交換了想法,畢竟張毅戈也是個大忙人,能這樣面對面溝通的機會也不多,趁着人在,抓緊把各路細節都敲定了。
這麽一聊,不經意就聊到了傍晚。
姚愛軍灌了一肚子的茶,看看時間不早,抹抹嘴巴便要告辭:“張大哥,我得回家啦。再晚姥姥要擔心了。”
張毅戈知道他在家裝孝順的乖寶寶,也不攔他,笑道:“知道你要回去了,我也不拖你吃飯了。想必你也是不稀罕飯局的。”
姚愛軍尴尬的咳了一聲:“呃,張大哥哪裏會缺飯局嘛。下次,下次中午我請您嘞!”他晚上可是固定的家庭時間,恕不外借啊。
“好好,裝好電話記得給大哥來個消息,有事盡管說,自己人不客氣哈。”張毅戈一路将他送到門外,姚愛軍堅決拒絕了小車接送,便隻能一路目送他上了回家的公交才罷。
兩周後,姚愛軍申請的固定電話裝好了。先給自家教練挂了個電話,通報了下号碼。想了想,又給省隊的盧教練也去了個電話。
盧教練接了電話後,格外開心,表示今後訓練數據反饋都不用積攢下來算着日期打電話去少年宮了。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現在陸航在省隊的情況,以及他們現在和體操那邊進行充分的友好交流等等。直把姚愛軍念的頭暈,才念念不舍的挂了電話。
姚愛軍揉了揉發燙的耳朵,以前怎麽沒發覺,盧教練居然有話唠的潛質!
最後,姚愛軍找出張毅戈留給他的名片,照着号碼撥了過去。響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接。
剛一接通,張毅戈标志性的豪爽笑聲就傳了過來:“是姚同學嗎?哈哈哈。你家電話裝好啦。”
“張大哥,我沒出聲你都知道啊。”姚愛軍也樂了。
“可不,一看你這區号啊,南城市我可沒多少能撥我這個号碼的朋友啦!”
盡管這話說的頗爲市儈,可這年頭能有朋友心心念念惦記着,看到區号就能想起你,也不是個容易事兒啊。姚愛軍聽着倒也很是領情:“多謝張大哥惦記啦,以後您找我就撥這個号,基本上都有人的。我不在,姥姥也在的呢。”
難得姚愛軍電話過來,張毅戈不免又多聊了幾句。彼此聊了點現狀,見姚愛軍在吐槽自己年紀太小,還要好久才能成爲拿身份證的成年人,張毅戈哈哈大笑,一邊笑他不知年少金貴,一邊順口就問道:“姚老弟有什麽需要哥幫忙打點的,盡管說。”
姚愛軍一拍腦袋,好像還真有事兒呢,問道:“大哥你們這做電子産業的,對申請專利,在行不?”
張毅戈一愣,他們“小霸王”雖然在國内挺紅火,但本質上來說,是個山寨貨。轉頭做學習機,不僅僅爲了照顧國内家長市場的需求,也是爲了規避紅白機這個“母版”的專利呢。姚愛軍這問的,可就指着和尚罵秃子了。
發現自己愣了下,對面傻小子還在很認真的發問,張毅戈隻得尴尬的咳了一聲。雖然我們沒申請過,但我們很深入很深入的了解過嘛!畢竟山寨總要找規避條款啊。
他很淡定的接到:“專利嘛,我們有研究過啊,你怎麽問起這個?”
“我有幾項專利想申請,張大哥您這能不能幫我找點熟悉的人咨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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