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麓等人慌忙說道:“是!”
北堂赫亦腳點馬背,飛身而起,翩然落在夜玄朗身邊。
人群立刻散開一個大圈,一陣風吹過,吹得兩個人的衣衫獵獵。
夜玄朗還沒有跟北堂赫亦交過手,此時正好試探出北堂赫亦地虛實。
夜玄朗首先向北堂赫亦發起攻擊,北堂赫亦側頭躲了過去,随之給了夜玄朗一拳。
那一拳力道相當猛勁,夜玄朗被打出去有十米遠,夜玄朗如此高強的武功尚且如此,其他人估計早就斃命于此。
夜玄朗感覺胸口疼痛難耐,北堂赫亦果然功力深厚,超出了之前的預期,隻是一招而已,夜玄朗便知道北堂赫亦的武功不知道高自己多少倍!
這樣的對手實在是太可怕了,他接下來也隻是拖延時間而已。
他不經意地向某處看去,希望那個人不要讓他失望才好。
接下來是北堂赫亦發起攻擊,可是無論夜玄朗如何躲閃,都會被北堂赫亦打中,這實在太可怕了。
恐怕他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北堂赫亦似乎看出了他的企圖,不再與他糾纏,招招命中要害,若不是他閃躲得當,恐怕早就成了北堂赫亦的手下冤魂了。
就在這時,一個人的聲音驟然響起,隻聽那人說道:“住手!”
嶽麓是一個武癡,軍中也不乏武癡,就在大家陶醉于大人精湛的功夫的時候,古廷璧悄悄來到袁清菡身邊,将一把利刃抵在袁清菡的脖頸處。
袁清菡所有的關注點都在北堂赫亦的身上,自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變化,所以就這樣輕而易舉被古廷璧擒獲了。
衆人不敢相信地看着古廷璧,一直以來,古廷璧給人的感覺都是正直善良,這樣的一個人,怎麽會做出這般的事情來。
北堂赫亦收了手,冷冷地看向古廷璧,冷聲說道:“放開她!”
袁清菡這次又被挾持了,她都要無語了。
就在這個時候,夜玄朗果然是小人,他竟然偷襲北堂赫亦。
但是北堂赫亦隻用了一腳便把他踢飛了出去。
立刻有刀抵在夜玄朗的脖子上。
古廷璧看到北堂赫亦如此兇狠的模樣,眼淚掉了下來,哽咽着說道:“這都是你逼我的!我是那麽喜歡你!爲什麽你的眼裏隻有她,沒有我呢?!她若是死了,都是被你害的!我要你痛苦一輩子!”
嶽麓仔細看了古廷璧的身形,對北堂赫亦說道:“大人,她應該就是沒有被發現的奸細!”
在古廷璧挾持袁清菡的時候,北堂赫亦心中已經有數,古廷璧是奸細,隻聽他說道:“你到底想怎樣?!”
古廷璧說道:“我不想怎麽樣,我隻想殺了她!”
北堂赫亦上前一步,說道:“你敢?!”
古廷璧冷笑道:“對于一個心灰意冷的人來說,什麽樣的事情做不出來?!不過,我不會殺她,因爲我要讓你看到别的男人将你的心肝寶貝占爲己有,讓你愛而不得,讓你悔恨終身!”
北堂赫亦冷聲說道:“你真是惡毒!”
古廷璧從來沒有聽過北堂赫亦罵她,所以聽到這句話,她都要瘋了,撕心裂肺地說道:“我沒有惡毒!惡毒的是你!我在你身邊陪了你十年,我付出了十年的青春,我對你已經不抱奢望,隻要安心地陪在你身邊就好!這樣下去多好!可是你爲什麽,爲什麽要看上她?!你跟她剛認識而已,而我跟你認識了十年啊!”
北堂赫亦說道:“你還真是強詞奪理!你放開她!我可以既往不咎!”
古廷璧冷笑道:“放開她!做夢!”
這時,傳來一個士兵痛苦的聲音,衆人看去,那個将刀架在夜玄朗脖子上的士兵,已經被夜玄朗殺死了。
夜玄朗來到古廷璧以及袁清菡身邊,說道:“還廢什麽話?!趕緊走!”
古廷璧和袁清菡坐一匹馬上,夜玄朗自己坐一匹馬上。
袁清菡看着北堂赫亦說道:“大人!”
說着古廷璧挾持着袁清菡,沖出了重重包圍,向北元境内前進。
北堂赫亦追了出去,直到古廷璧要割破袁清菡的喉嚨,北堂赫亦爲了袁清菡的安全,這才沒有再跟上去。
一行人逃到已經足夠安全的地方,夜玄朗看着袁清菡脖子上那道傷痕,内心隐隐作痛。
古廷璧看着夜玄朗停了下來,疑惑地看着他,說道:“爲什麽要停下來?!”
夜玄朗沒有回答古廷璧的問題,而是看着袁清菡,說道:“你渴不渴?”
古廷璧驚呆了,本以爲喜歡袁清菡也就隻有北堂赫亦、朱耀焯、白洛霆,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夜玄朗,袁清菡今生是走了什麽狗屎運,讓這麽多男人都喜歡她?
男人啊,眼睛都是瞎了嗎?
袁清菡冷淡地看了夜玄朗一眼,不說話。
夜玄朗将牛皮水壺扔給她,不有分說地說道:“快喝,你現在在我的手中,最好聽話些。”
古廷璧驚詫地看到袁清菡真的拔出活塞,喝了兩口,然後蓋上,扔給了夜玄朗。
古廷璧看到夜玄朗嘴角上揚,難道夜玄朗笑了?
這怎麽可能,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就在三人準備接着走的時候,一隊人馬絕塵而來。
看到爲首的那個人,袁清菡喜出望外,是白洛霆。
她現在見了白洛霆跟見到救星一樣,畢竟白洛霆會尊重她,而不會像夜玄朗一樣,時時處處脅迫她。
白洛霆也看到袁清菡,更是歡天喜地,所以一到了跟前,白洛霆便從馬上跳了下來,站在袁清菡馬匹所在的位置,仰頭看着袁清菡說道:“你怎麽在這裏?”
袁清菡看了夜玄朗和古廷璧一樣,說道:“還不是被抓過來的。”
白洛霆脫口而出說道:“也好。”
袁清菡以爲自己聽錯了,問道:“你說什麽?”
白洛霆慌忙解釋道:“沒,沒什麽。”
古廷璧看向夜玄朗,夜玄朗面無表情地看着袁清菡和白洛霆,想必心中正驚起狂風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