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北堂赫亦才不會在乎别人的眼光,上手就把袁清菡從馬上抱了下來。
不明所以的衆人猜想,這麽多年大人從來沒有跟一個女人傳過绯聞,難道是喜歡男人。
可是細想來,聽說大人好像最近跟性袁的一個小姑娘走得很近。
不過也是那小女子單戀,倒沒有聽說過大人有什麽表示。
果然久在邊塞,消息也很閉塞,他們哪裏知道,大人已經帶着十幾箱的聘禮去袁家提過親的。
衆人中竟然還有人覺得大人跟袁大夫在一起也不是不好,因爲袁大夫白白淨淨的,明眸善睐,放在女人堆裏面也是挑的出來的。況且袁大夫爲了大人又甘願赴死,這樣的人讓人不喜歡也不現實。
待袁清菡站定之後,北堂赫亦看了她一眼,然後在衆人的簇擁中來到了北大營。
他必須要跟衆将領議事,遠遠地看到袁清菡由嶽麓領着到主帳去了,也算是安了心。
孟永智順着大人的視線望去,不禁心道:要是袁大夫是個女子就好了,跟大人那真稱得上男才女貌啊!
北堂赫亦帶着衆将領研究了軍事地圖,聽取了孟永智副将的彙報,孟永智口吃的厲害,但是他的副将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很是聰穎,很是理解孟永智,俨然成了孟永智的發言人。
北堂赫亦指點江山,剖析準确,是将士們的主心骨。
就在議事到了尾聲,有将領提出,要不要把必勒格放回去,好跟白洛霆搗亂。
北堂赫亦幽幽的說道:“必勒格若是回去了,也就鬧上一陣,便會被白洛霆料理掉,還不如在我軍手中,隻要必勒格還沒有回去,他那個姐姐自然有的鬧了。”
衆将士覺得十分有理,還是首輔大人深謀遠慮,皆抱拳行禮道:“大人英明!”
出了帥帳,北堂赫亦便一刻不停地來到了袁清菡所在的主帳。
黃昏,天邊正飄着黃色紅色的雲霞,大地萬物都是金燦燦的。
北堂赫亦看着嶽麓,問道:“袁大夫吃過飯了嗎?”
嶽麓恭敬地回答道:“吃了一點,晚飯還沒有吃。袁大夫吩咐,不要打攪她,有事情,她自然會說的。”
北堂赫亦“嗯”了一聲。
嶽麓見北堂赫亦要進去,和另外一個錦衣衛将簾子打開。
室内因爲陽光的原因,昏黃一片,有些暗沉。
北堂赫亦走到屏風後面,正看到袁清菡趴在床上,蓋着被子,睡得正想,小臉紅撲撲的,睫毛彎彎,呼吸均勻,十分可愛。
他在床邊含笑看了一會兒,然後坐在床邊,靜靜地看着她,很是知足,覺得時間停留在這一刻才好呢。
他又看到脖子上纏繞的紗布,心又不覺揪緊了,愛情就是這樣,患得患失。
袁清菡已經睡得時間夠久了,也該醒了,她感受到了床邊輕微的動靜,于是眼睛睜開一條縫,看着北堂赫亦,睡意朦胧,笑道:“你什麽時候來的?”
北堂赫亦輕笑,說道:“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袁清菡笑道:“沒有,我也該醒了。”
她說着要翻身,可是卻被北堂赫亦按住,說道:“你慢慢起來,脖子上還有傷。”
袁清菡說道:“沒事兒,已經好多了。”
北堂赫亦扶着她翻身,嚴肅地說道:“那也得小心些,小心留疤。”
袁清菡笑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怎麽會留疤呢。”
她又狡黠地看着北堂赫亦,笑問道:“怎麽,我若是留疤了,你就不喜歡我了嗎?”
北堂赫亦立刻說道:“怎麽會,你怎樣我都喜歡。”
袁清菡笑道:“這不就得了嗎?”
北堂赫亦笑着搖了搖頭。
袁清菡掙紮着坐起來。
北堂赫亦順勢将她抱在懷裏,親了她柔嫩溫暖的臉頰一下,問道:“餓不餓?”
袁清菡笑道:“感覺跟你在一起不是吃就是睡,我都要被你慣壞了。”
北堂赫亦笑道:“這有什麽不好,這樣你就永遠不會離開我了。”
袁清菡微笑着看向北堂赫亦,“哼”了一聲,然後開始玩弄北堂赫亦的手指。
北堂赫亦看着她的白嫩的小手,笑道:“想吃什麽?北境最有名的就是烤全羊,你要不要……”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袁清菡打斷道:“你真的要把我喂成大胖子嗎?”
她說着小手捂着臉頰,噘着嘴說道:“你看我是不是胖了?”
北堂赫亦拿開她的小手,左看看右看看,又遠遠地看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你别說,還真的胖了不少。”
袁清菡小臉都吓扭曲了,啊了一聲,掙紮着要下床,說道:“真的嗎?!我要去照照鏡子!”
北堂赫亦看着袁清菡可可愛愛的模樣,并不撒手。
袁清菡嘟着嘴說道:“快撒手!”
北堂赫亦笑意寫在臉上。
袁清菡擡手捶着他的胸膛,撒嬌抱怨道:“好呀,你騙我!”
她是吃不胖的體制,而且也非常自律,每次再好吃的東西都隻吃八分飽,一直以來她都控制得很好,所以北堂赫亦一說她才吓一大跳。
女人都是愛美的。
北堂赫亦笑出了聲,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嘴邊狠狠親了一口,笑道:“我說過你怎麽樣我都喜歡,不過,天天大魚大肉喂着,怎麽就喂不胖你呢?”
北堂赫亦說着捏了捏袁清菡的小臉兒。
袁清菡歪着頭俏皮地打量着北堂赫亦。
北堂赫亦覺得很好笑,遂笑道:“看什麽?”
袁清菡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在看大人爲什麽跟想象的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袁清菡努力地回憶着:“以前的大人可是不苟言笑,而且是殺伐果斷的黑……”
她沒有說下去,害怕北堂赫亦聽着不高興。
可是北堂赫亦卻接着她的話,說道:“黑閻王。”
袁清菡笑得很開心,說道:“現在的大人,卻是這般平易近人,這般體貼。”
北堂赫亦傲嬌地說道:“那得看對誰。”
袁清菡笑道:“知道了,知道了,大人隻對我體貼,隻對我好,對不對。”
北堂赫亦依舊傲嬌地說道:“知道就好。”
袁清菡點了一下頭,因爲用力過猛,牽動了傷口,不覺倒吸一口涼氣。
北堂赫亦責備道:“讓你小心些,小心些,就是不聽話,現在好了吧,疼了吧。”
他說着湊過去,看袁清菡的傷口,看看紗布是否脫落,要不要重新包紮一下。
袁清菡笑道:“大人,你還真是啰嗦。”
北堂赫亦擡起頭,說道:“又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是不是?”
袁清菡打着哈哈,笑道:“是,是,要知足常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