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緊緊地抱住北堂赫亦。
兩個人緊緊相擁。
北堂赫亦一手緊緊抱住她,一手撫摸着她的頭發,問道:“你做了什麽噩夢?”
袁清菡沒法告訴他,她又夢到上一世的情景。
北堂赫亦倒在血泊中,倒在她的懷裏,而她卻什麽都做不了。
她想呼喊卻發不出聲音,想抱起北堂赫亦卻使不上力氣。
那種欲哭無淚,無能爲力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北堂赫亦見她不回答,又問道:“你是不是夢到了可怕的東西。”
袁清菡點了點頭,扯謊說道:“我夢見咱們走散了,我一直找你,可是卻找不到。”
北堂赫亦頗受感動,說道:“我一直在你身邊哪也不去。”
袁清菡說道:“好。”
袁清菡這兩天精神不濟,北堂赫亦對她格外照顧,總是變着法兒地讓她開心一點,比如說讓廚子做她喜歡的飯菜,或者是捉個小松鼠給她解悶兒。
袁清菡覺得這樣很不好,他們是來打仗的,不是來談情說愛的,甚至覺得自己不應該跟着北堂赫亦來,倒真成了北堂赫亦的累贅了。
袁清菡也跟北堂赫亦說了,北堂赫亦也答應了,一路上倒是沒再弄些新鮮玩意兒。
可是一趟趟地來看她,圍着她轉,讓袁清菡更無所适從了。
中午軍隊駐紮休息吃飯的時候,淩玉和來找袁清菡,說夜玄朗的病情有蹊跷,想讓袁清菡去看看。
袁清菡遠遠看到北堂赫亦帶着幾個大将軍巡視營地。
她想跟北堂赫亦說一聲,可是這麽多人,跑去請示也太明顯了些。
袁清菡跟着淩玉和來到夜玄朗所在的地方,他竟然已經能夠坐起來了。
來的路上,淩玉和便說夜玄朗骨骼清奇,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肋骨骨折少說也得養上一個多月放能夠痊愈,而他沒幾日竟然能夠坐起來,實在是讓人瞠目結舌。
淩玉和看了袁清菡一眼。
袁清菡會意,走過去,說道:“我來給你探一下脈。”
夜玄朗将手拿了出來,平放在擔架上。
袁清菡走過去,蹲下來,擡手搭上夜玄朗的手腕。
她的手白白嫩嫩的,在陽光裏面泛着光,很是好看。
看得夜玄朗有瞬間的閃神。
袁清菡靜靜地探着他的脈搏,然後看着她問道:“你有沒有呼吸困難?”
夜玄朗這還是第一次仔細看她。
她的小臉兒光滑如瓷器,瑪瑙般的眼睛,小巧的鼻梁下面有一張好看的嘴巴,隻要她張嘴便是吐氣如蘭。
她長得很漂亮,可也不是傾國傾城的漂亮,比她漂亮的女人也有,可是她身上就是有一股力量讓人挪不開眼。
他的這個想法被他狠狠地摁了下去。
這是他不該有也不配有的想法。
袁清菡看他看着自己半天不說話,她又很有耐心地重複了一遍:“你有沒有胸口悶悶的感覺?”
夜玄朗淡淡地說道:“還好。”
袁清菡對他這模糊的回答并不滿意。
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後,蹲下。夜玄朗的铠甲自受傷之後便沒有穿了,對袁清菡的檢查很有幫助。
隻聽袁清菡說道:“我給你檢查一下,你稍微忍耐一下。”
夜玄朗眼中有奇異的光閃過,從來沒有人這麽關心過他。
他竟然不自覺地“嗯”了一聲。
雖然聲音很小卻把他驚住了。
袁清菡擡手輕輕地摸着他的背,說道:“如果你有任何不适可以告訴我。”
夜玄朗心道:這點痛苦算得了什麽呢?
檢查過後,袁清菡站了起來,對淩玉和說道:“淩大夫,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