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忙追了上去,問道:“大人,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可是北堂赫亦理都不理,甩開長步徑直走着。
直覺告訴袁清菡他在生氣,可是爲什麽生氣呢?
袁清菡跑到他前面,擋住他的去路,問道:“大人,你怎麽了?”
可是北堂赫亦隻看了她一眼,繞開她向主帳走去。
袁清菡真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隻能灰溜溜地跟着北堂赫亦來到了主帳。
待主帳的簾子放下之後,袁清菡上前抱住北堂赫亦地胳膊,說道:“大人,你怎麽了?”
北堂赫亦徑直走到書桌跟前,坐定,說道:“沒什麽?”
袁清菡陪着笑臉,說道:“沒什麽?那你爲什麽在生氣?”
北堂赫亦看向别處,說道:“我沒有生氣。”
袁清菡喃喃道:“明明就是,還不承認。”
說着便松開北堂赫亦的胳膊,一屁股坐到他的腿上,抱住北堂赫亦地脖子,面帶笑容看着他,也不說話。
北堂赫亦被她看得渾身不舒服,冷冰冰說道:“看什麽?”
袁清菡笑道:“我在看大人爲什麽這麽可愛呢?”
“可愛?”北堂赫亦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要是看到我在戰場上的所作所爲,就不覺得我可愛了。”
袁清菡被他怼也不生氣,接着說道:“大人,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很濃的味道?”
北堂赫亦正襟危坐看着她,不說話。
袁清菡一本正經地說道:“你沒有聞到嗎?好大的一股醋味兒啊!”
北堂赫亦冷笑了一下,問道:“你是說我在吃醋嗎?”
袁清菡眨巴着大眼睛,說道:“難道不是嗎?”
北堂赫亦不說話了,而是瞅着她。
袁清菡小手捧住北堂赫亦英俊的臉頰,揉了揉,露出逗小孩子的神情,笑道:“大人,你不要吃醋了,在大夫的眼中,隻有病人,不分男女的,就算現在有一個全-裸的男人在我跟前,我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北堂赫亦氣得臉都紅了,冷聲說道:“你再說一遍?”
袁清菡捂住小嘴,笑道:“我說假設。”
北堂赫亦說道:“假設也不可以。”
袁清菡說道:“大人,你也太霸道了吧。”
北堂赫亦毫不客氣說道:“我就是霸道。”
袁清菡笑道:“你怎樣我都喜歡。”
真是整得北堂赫亦一點兒脾氣都沒有,但是他依舊嘴硬地說道:“我現在生氣了,你說怎麽辦?”
袁清菡嘟囔着:“還不承認,就是吃醋了。”
北堂赫亦擰眉道:“你在碎碎念什麽?”
袁清菡打着哈哈,笑道:“我再說大人心胸寬廣,英明神武。”
北堂赫亦本個字都不相信。
袁清菡吐了一口氣,男人嘛,還得那樣哄。
她這樣想着,摟住北堂赫亦的脖子便吻了上去。
北堂赫亦眼睛大睜着,他還在生氣,她卻已經開始吻他了。
可是有什麽辦法呢,他就是招架不住,手不自覺摟住了袁清菡拂柳般的腰肢,反客爲主,親得天昏地暗。
就在這時,門口的亮光預示着有人掀開了簾子,北堂赫亦将袁清菡摟在懷裏護住,怒視着門口,張口訓斥道:“出去!”
古廷璧慌忙放下簾子。
她剛才看到……看到這輩子最可怕的一幕。
大人正在親吻那個女人,忘情地親吻着那個女人。
爲什麽那個女人可以?可以這麽輕而易舉地得到大人的愛,而她拼盡全力卻做不到,老天真的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北堂赫亦剛才還是眼神如刀劍,看着袁清菡的那一刻,眼神便溫柔似水,說道:“人走了。”
袁清菡紅着臉,紅着嘴唇看向門口,然後擡眼看着北堂赫亦,問道:“是誰?”
北堂赫亦怕她心裏面不舒服,于是輕描淡寫地說道:“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這句話正好被門口的古廷璧聽得真真的。
她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随後邁着堅定的步伐向遠處走去。
袁清菡坐直身子,整理自己的頭發。
北堂赫亦握住她的小手,說道:“我來。”
袁清菡便将小手交握着,任由北堂赫亦整理着她的頭發。
袁清菡問道:“大人,你剛才真的隻是因爲吃醋嗎?”
北堂赫亦輕笑道:“怎麽?不可以嗎?”
袁清菡笑道:“感覺這不像你,也許你期初确實是吃醋的,但是憑你的聰明才智,後面肯定能夠想通,而不會像剛才那樣氣了一路。”
北堂赫亦笑道:“你倒真會給我戴高帽子。”
袁清菡笑問道:“難道不是嗎?”
北堂赫亦斂住笑容,說道:“夜玄朗這個人不簡單,他處處透着詭異,身上藏了很多秘密。”
袁清菡疑惑地問道:“那你爲什麽還要把他留在身邊?”
北堂赫亦刮了她的鼻尖一下,笑道:“你沒有聽說過放長線釣大魚嗎?”
袁清菡笑道:“那好吧,我以後小心點這個人。”
她想到了什麽,接着說道:“也許我可以替你接觸一下這個人,興許……”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北堂赫亦打斷了,隻聽北堂赫亦說道:“不允許,以後離他能有多遠就有多遠,知道嗎?”
袁清菡神色恹恹,說道:“那好吧。”
北堂赫亦知道她不開心了,說道:“你要乖一點,知道嗎?”
袁清菡笑道:“你爲什麽總說這句話,我很乖的好不好?”
北堂赫亦笑道:“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