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女子有什麽家庭矛盾,或者成親之後不幸福,就是因爲沒能了解對方的家庭。
正是出于這方面的考慮,袁惟寅夫婦才想打破砂鍋問到底。
袁惟寅問道:“大人,不知道您的親戚現在在哪裏?我們想見一見他們,将來也好商量一下成親的事宜。”
袁清菡看到北堂赫亦的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以前的過往對于他來說應該是很痛苦的吧。
她把手放在北堂赫亦的手背上。
北堂赫亦的手冰涼,而她的手卻既溫暖又柔軟。
北堂赫亦看向袁清菡,能夠感受得出她眼中的安慰。
隻聽袁清菡說道:“爹爹,成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見他們幹什麽呢?”
袁惟寅正想說話,但是北堂赫亦叫了一聲“菡菡”,然後對袁惟寅說道:“我是由姨媽養大的,不過很長時間沒有來往過。”
袁惟寅和柳如煙的神情變了變。
柳如煙說道:“我們想見見您的姨媽,可以嗎?”
北堂赫亦頓了一下,好似下了某種決定,說道:“如果你們想見的話,我去把她接過來。”
袁惟寅說道:“如此甚好。”
接下來便是閑話家常。
北堂赫亦面上沒有任何的異樣,可是袁清菡仍舊覺得他有點不太對勁。
吃過飯後,便是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袁家人其樂融融,相處融洽,氛圍特别好,期間還有袁瑞鴻活躍氣氛,一屋子的溫馨将室外的嚴寒隔絕在外面。
時間不早了,北堂赫亦看到袁瑞鴻有些提不起精神了,有點困的樣子。
北堂赫亦便站起身說道:“時間不走了,我先告辭了,袁大人和夫人辛苦了。”
柳如煙說道:“不辛苦,都是家常便飯,大人不要嫌棄才是。”
北堂赫亦言語輕松說道:“當然不會。”
雙方行了禮,眼瞅着北堂赫亦要離開。
袁清菡看着柳如煙和袁惟寅,說道:“我去送送啊。”
說完,立刻跟了上去。
北堂赫亦放慢了腳步,跟她并排走着。
待到離開他們的視線之後,袁清菡牽住北堂赫亦的手,歪着腦袋可可愛愛地說道:“大人,你沒事兒吧?”
北堂赫亦側頭看她,說道:“沒事兒。”
袁清菡哦了一聲,低頭看兩個人的影子。
北堂赫亦依舊側頭看着她,說道:“其實,我有事。”
袁清菡很認真的看着他,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北堂赫亦舒了一口氣,說道:“實際上,我小時候過得很不好,那個被稱爲是我姨媽的人,對我很不好。”
袁清菡說道:“你放心,我會讓我爹爹和娘親打消見你姨母的念頭。”
北堂赫亦停住,轉過身與袁清菡相對,兩隻手牽着她的手搖了搖,說道:“不用,别的女人能得到的東西我也想讓你得到,我不想讓你的父母擔心你。你放心,我會去安排好一切。”
袁清菡擔憂地說道:“可是……”
北堂赫亦說道:“沒關系,一切有我,你不要操心這些。”
袁清菡看着他堅定的神情,隻能點了點頭。
北堂赫亦将袁清菡緊緊地摟在懷裏。
袁清菡也回抱着他。
北堂赫亦将頭埋在她的頸窩,說道:“菡菡,知道嗎?我真的害怕失去你,我害怕你知道我真實的樣子,會厭棄我。”
真實的樣子?難道北堂赫亦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可是不管怎麽樣,她都愛着他,一直愛着他。
袁清菡将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不管你什麽樣子我都喜歡。”
北堂赫亦更緊地擁抱她。
良久。
北堂赫亦說道:“我已經跟袁大人說好了,等到我從邊塞回來,便舉辦婚禮。”
袁清菡從他的懷抱裏脫離出來,仰頭看着他,說道:“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北堂赫亦頓了一下,說道:“明天。”
袁清菡先是驚訝,然後便伸出拳頭捶打着他厚實的胸膛,說道:“你怎麽可以這樣,怎麽這麽突然?爲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北堂赫亦任由她打着,然後将她憤怒的小拳頭握在掌心,說道:“我本來想說,可是看到你那麽開心,我不想讓你掃興。”
袁清菡噘着嘴巴,說道:“那現在呢?現在你就不害怕我不高興了嗎?”
說着便甩開他的手。
北堂赫亦又将她的手握住,說道:“菡菡,你聽我說。”
袁清菡嘟着嘴說道:“我可沒什麽跟你說的。”
北堂赫亦說道:“好了,菡菡,明日我就要走了。”
袁清菡不再掙紮,而是靜靜地站着,眼睛看向别處,明顯是在賭氣。
北堂赫亦覺得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這麽可愛,這麽招人喜歡。
北堂赫亦依舊握着她的手,說道:“以前我孑然一身,死了拿抔黃土埋了便是……”
他還沒說完,袁清菡便捂住了他的嘴巴,說道:“不要你胡說。”
北堂赫亦親了她的小手一下,将小手從他的嘴上拿開,接着說道:“可是,現在不一樣,我有了你,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盡快解決邊塞的問題,回來跟你成婚。”
袁清菡皺緊眉頭,說道:“就不能讓我跟你一起去嗎?”
北堂赫亦耐心地說道:“戰場上很危險,你好好在這兒呆着,知道嗎?”
他的言語有些嚴厲。
袁清菡使勁甩開他的手,說道:“你又兇我?!”
北堂赫亦笑出了聲,說道:“我沒有。”
袁清菡不滿意地說道:“你有!”
“我沒有,真的沒有。”
“你就有!”
眼看着袁清菡急紅了眼,北堂赫亦說道:“好,好,我有,行了吧。”
袁清菡“哼”了一聲,終于承認了。
北堂赫亦笑出了聲,說道:“我真的很難做,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
袁清菡不滿道:“好呀,你現在開始對我不滿意了是嗎?那好,咱們一拍兩散好了。”
說着轉身就走,可是還沒有走出一步,便被大力扯了回來,随之一個霸道的吻鋪天蓋地而來。
這不是吻,這是啃咬,是懲罰。
就在袁清菡呼吸困難的時候,北堂赫亦才放開她,頭抵着她的腦袋,說道:“以後不允許你說那樣的話。”
袁清菡裝作糊塗,說道:“什麽話?”
北堂赫亦說道:“看來我剛才親的還不夠。”
袁清菡慌忙離開一點,說道:“夠了夠了。”
北堂赫亦牽着她的手,說道:“那你告訴我,你說了什麽話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