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拿着香包的繩子,輪成圈兒,一圈一圈的,實在是太過分。
袁清菡追了出來,伸手去搶,說道:“還給我!”
白洛霆轉過身來邊倒着走,邊說道:“菡菡不要太小氣才是。”
他的這些話盡數落在衆錦衣衛和他的随從耳朵裏。
前者是憤怒,大人的女人怎能被别人調戲?!
後者是震驚和無語,他們家主人果然是情場高手,才短短片刻,連稱呼都變了。
不過看那姓袁的小姑娘臉都氣紅了,看來主人這次是強人所難,單方面的啊。這個世界上竟然有看不上主人的,實在是百年難遇啊!
大人的女人也敢招惹,是可忍孰不可忍!張軒宇氣不過,拿起繡春刀飛身而起,其他的錦衣衛也不是吃素的。
紛紛與白洛霆的人撕打在一處。
袁清菡又急又氣,剛才還不如不跟白洛霆進去說那些話,非但沒阻止雙方纏鬥,而且還讓雙方打得更兇了。
白洛霆看着袁清菡氣紅地小臉兒,鼻尖上還有細密的汗珠,更襯得她嬌俏可人。
他搖着扇子笑道:“你不想讓我們打?”
袁清菡瞪了她一眼,緊張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她可不想讓北堂赫亦的人吃虧。
白洛霆将她的擔憂看在眼底,抿了一下好看的嘴唇,唰一下将扇子合攏。
然後就看他飛身而起,也就是瞬間的功夫,隻見一道白影閃過,白洛霆便落在張軒宇旁邊,點了他的穴道。
白洛霆的人立刻說道:“你們的統領已經被抓了!”
錦衣衛們紛紛停手。
白洛霆的人也沒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一場戰争因爲白洛霆瞬間停止了。
袁清菡驚詫于白洛霆的武功高強。
這樣的人,恐怕隻有北堂赫亦能夠将他制服了。
他就算再厲害,兩年前不還是北堂赫亦的手下敗将?!
白洛霆看着袁清菡笑道:“菡菡,你是不是很擔心他,你如果把這個月香包給我,我就放過他!”
張軒宇雖然被點了穴道,但是還能說話。
隻聽張軒宇氣得青筋暴起,怒道:“你休想!”
白洛霆臉上的笑容變得愈加燦爛,看着袁清菡說道:“菡菡,那沒有辦法了,我本來不想殺他的。”
袁清菡慌忙說道:“香包送給你,你們快走吧!”
張軒宇怒道:“袁姑娘,不可以,我甯可死,也不讓你受他的威脅!”
白洛霆咋舌道:“好,我成全你!”
說着将扇子打開,剛剛哦明明是一把普通的扇子,如今扇子頂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尖刀,一扇子下去,對方當場殒命。
袁清菡急得直跳腳,大聲說道:“我已經要把香包給你了,你還想怎麽樣?!”
衆錦衣衛皆愣,張統領平時的殷勤可不是白獻的,瞧把人家小姑娘急成什麽樣了。
白洛霆看着袁清菡跳腳地模樣,一下子便愣住了。
之前的她很是嚴肅,不苟言笑,與她可愛香甜的外貌實在是不相稱。
眼下才是真情流露吧,别說還挺可愛。
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肯定不會悶吧。
白洛霆收起扇子,笑道:“不想怎麽樣,你不讓我殺他,我就不殺,都聽你的。”
卓瑪對天翻了個白眼,他家主人果然是個情種,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這裏撩撥小姑娘。
情海浪子這個稱号可不是白叫的。
不過眼下看那小姑娘的神情,根本不被所擾,看來主人這一廂情願是錯付了。
卓瑪和另兩個人将巴特爾擡了出來,另外有人不知道從哪了尋摸了一輛馬車,将巴特爾小心地安置在馬車中。
而袁清菡這一邊早已經給張軒宇解開穴道。
張軒宇一被解開穴道,就想跟白洛霆拼命。
被袁清菡攔住了,隻聽她說道:“張統領,不要節外生枝了,讓他們走吧。”
本來也不是白洛霆的對手,就不要雞蛋碰石頭了。
白洛霆翻身上馬,揚了揚手中的香包,然後放在鼻尖聞了聞,說道:“菡菡,後會有期。”
說完率領衆人揚長而去。
袁清菡握緊拳頭,心道:兩年前她真是瞎了眼睛,怎麽就覺得白洛霆長得英俊呢,簡直一個登徒子,可惡!
一行人騎馬前行。
袁清菡打算去袁氏醫館看看,而張軒宇要回到柳園,期間有一段路算是同行。
袁清菡看到張軒宇很是懊喪的模樣,于是跟他并馬前行,笑道:“張統領不必挂懷,正所謂山外青山樓外樓,一山更比一山高,天下高手千千萬,而且看白洛霆的身手,估計隻有大人能将其打敗,所以你不要憂心。”
張軒宇沒想到袁清菡這般善解人意,她小小年紀,竟然這般替人着想,實在是讓人感激涕零。
聽袁清菡這樣說着他堂堂七尺男兒,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袁清菡看到他一個大男人眼圈越來越紅,很是感動的模樣,驚訝之餘,不僅要懷疑北堂赫亦究竟是怎麽對待他的手下了。
隻是短短幾句話便将他感動成這樣。
回去她一定要跟北堂赫亦說說這個情況,要不然這些個血氣方剛的錦衣衛,也太容易被人收買了吧。
張軒宇感動之餘,仍舊耿耿于懷,說道:“都怪我武藝不精,讓袁姑娘受委屈了。”
袁清菡面帶輕松地說道:“隻不過一個無用的香包而已,沒事兒的。”
實際上并不是無用的香包,是柳如煙特意給她和袁瑞鴻縫制的,夏日驅蚊非常管用。
柳如煙發現她的香包不見了,估計又把他訓上一頓。
袁清菡天不怕地不怕,就害怕柳如煙的數落。
柳如煙數落起人來,那可是要人命的。
袁清菡去袁氏醫館主持了一下大局,現在薛掌櫃不在了,醫館亂成一鍋粥。
看到袁清菡來,大家一顆心也就落了地。
袁清菡雖然年級輕,但是因爲精湛的醫術,超高的管理才能,在醫館裏很有聲望。
她先是将醫館裏的主要的負責人聚在一處,然後讓大家推選出得力的人才代替薛掌櫃的位置。
因爲前期袁清菡做事紮實穩重,腳踏實地,能夠在袁氏醫館當值的人不管是在醫術上,還是在人品上都是過硬的。
因爲在大夫待遇這塊兒,袁清菡一點兒也不含糊,這在她剛接收醫館的時候跟薛掌櫃的想法大相徑庭。
薛掌櫃則認爲,想要讓袁氏醫館發揚光大,就必須節約成本,裝點門面。
而袁清菡卻不這麽認爲,作爲醫館本業是救死扶傷,大夫過硬的醫術才是硬道理。
她肯花錢提高大夫的待遇,所以更吸引了很多醫術高超的人。
在我這些人中,袁清菡親自進行面試,将人品不行的人,沒有醫者仁心的人拒之門外。
正是開了一個好頭,有個好的基礎,所以當袁氏醫館面對同行的惡性競争,對手的惡意中傷,才一次次挺了過來。
如今沒有薛掌櫃可以說是這些風波中中傷最小的一次。
在袁清菡的安排下,袁氏醫館就像一個陀螺一樣,繼續快速運轉,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