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學着他的樣子,親吻着。
本來北堂赫亦隻是摟着她纖細的腰肢,沒有任何動作,但是漸漸的呼吸濃重,突然之間擡手扣住她的後腦,狠狠地反客爲主。
下一刻,北堂赫亦将她整個的壓在身下,額頭抵着袁清菡的額頭,喘着大氣,啞着嗓子說道:“你就是一個折磨人的小妖精。”
袁清菡正想反駁,但是要說的話全部消失在輾轉反側的親吻中。
想着前世的種種,袁清菡早已經面紅耳赤了。
跟着張軒宇走過一個個連廊、甬道、高牆,終于到了北堂赫亦的花園。
此時北堂赫亦穿着玄色的睡衣,腳踩着黑色的靴子,在夜色中練劍。
有多久沒有看過他練劍了,這次再看到,讓人心潮澎拜,心中一股暖流滑過。
北堂赫亦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麽幹淨利落,手中的寶劍好像跟他融爲了一體,劍人合一,潇灑倜傥。
張軒宇看着袁清菡癡迷的神情,心道:大人這次可得誇獎我了,讓袁姑娘看到了大人這麽英武的一面,肯定更加喜歡大人了。
北堂赫亦在做完轉身的招式之後,突然便停了下來,衆人皆道,大人應該是從餘光中看到了袁姑娘,所以停了下來。
果不其然,大人轉過身看着袁姑娘。
張軒宇看到大人都轉過來半天了,袁清菡依舊是癡癡傻傻的模樣,好心提醒道:“袁姑娘。”
袁清菡這才從愣神中蘇醒過來,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鼻尖,看着北堂赫亦說道:“大人,我想跟您談一談,不知您可否有空?”
張軒宇聽着袁清菡對大人越來越客氣,真的很不習慣,心道:袁姑娘這是受什麽刺激了,之前不是直呼大人姓名的嗎?
北堂赫亦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
袁清菡慌忙說道:“你要是害怕瓜田李下的,怕人誤會的話,我可以等你換身衣服,我可以等。”
北堂赫亦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對張軒宇說道:“以後不要私自帶人來,先通報。”
張軒宇汗都吓出來了,慌忙說道:“是,大人。”
他今日真應該看看黃曆再出門,實在是太背了,兩次拍馬屁都拍在了馬屁股上。
袁清菡說道:“大人,您不要怪他,是我非得讓他帶我來的。”
張軒宇都愣了,眼淚都要出來了,袁姑娘也忒仗義了吧,真是感人至深啊。
北堂赫亦不再說話,而是将劍扔給旁邊的錦衣衛,接過遞過來的汗巾稍微擦了一下汗,又将汗巾扔給錦衣衛淡淡地說道:“你們都退下。”
瞬間,花園中隻剩北堂赫亦和袁清菡兩個人。
衆錦衣衛都不明白大人爲什麽心裏明明關心袁姑娘,面兒上怎麽還是端着呢?
袁姑娘來之前,大人明明問了今天袁姑娘的行蹤。
執行任務的錦衣衛将尹雪怡如何陷害袁姑娘,袁姑娘有如何化險爲夷,又如何懲治惡人,說得很詳細,但是對于尹雪怡差點被玷污的事情,隻是一語帶過。
這實在不好細說。
執行任務的錦衣衛還說了蒙古小王子約北堂赫亦三日後在松鶴樓見面的事情。
大人本是練劍的手突然就頓住了,在錦衣衛彙報情況的時候,這已經不知道是大人多少次頓住了,反正隻要是有關袁姑娘的事情,大人都會格外上心。
不過這蒙古小王子怎麽也讓大人這般重視呢,也是,畢竟是之前交過手的手下敗将,而且兩年前還被抓到了大理寺。
大人關注他的行蹤也無可厚非。
可是大人頓了一下之後,卻問道:“見了白洛霆,袁姑娘是什麽反應?”
那錦衣衛說道:“袁姑娘對白洛霆充滿了戒備,甚至還躲到了卑職的身後。”
大人怎麽會關心起袁姑娘的反應來了?
不過,怎麽感覺大人聽完嘴角似乎上揚了一下,是笑了嗎?
應該不可能吧,這麽多年都沒有見過大人笑過,即使笑也是冷笑。
袁清菡走到北堂赫亦身邊,她擡眼看着北堂赫亦說道:“我今天很不開心,能不能找你說說話?”
北堂赫亦簡短地“嗯”了一聲。
袁清菡歎了一口氣,看着今日的月亮,月亮雖然已經被天狗吃掉了一點,不是那麽圓了,但是還是非常明亮。
她無不傷感地說道:“今天的月亮可真好看。”
袁清菡看着月亮而北堂赫亦看着她。
等到袁清菡轉過頭看北堂赫亦的時候,北堂赫亦已經擡頭看着月亮。
袁清菡看着北堂赫亦說道:“你能把我抱到房頂上嗎,我想離月亮近一些。”
北堂赫亦沒有立刻回答。
袁清菡難掩失望之色,遂看了不遠處的連廊,說道:“我們到那裏談談吧。”
突然,有一隻有力的臂膀,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袁清菡驚愕地看着北堂赫亦,而北堂赫亦看了她一眼,便腳踩地面騰空而起。
二人瞬間就飛到了房頂上。
袁清菡站在整齊排列的磚瓦上,一時沒有站穩,整個人都倒在了北堂赫亦的懷裏,雙手也緊緊抓住他的衣袖。
久違的懷抱,在自己最傷心的時候,終于又讓她擁有到了。
袁清菡摟住北堂赫亦的腰,緊緊地将他抱住,腦袋深深的埋在他的懷裏。
“我今天很難過,你能不能抱抱我?”
北堂赫亦愣住了,最終擡起了手,摟住了她的背。
袁清菡感受到他的回應,嘴角上揚,但是同時也貪婪地享受着這些美好。
這一幕被不遠處的古廷璧看到了,她不覺握緊了拳頭。
她正準備來彙報軍營的情況,便聽到了錦衣衛的議論,便走了過來,卻看到兩人相擁的一幕。
心道:大人,你怎麽可以,我這麽喜歡你,你這麽可以去擁抱别的女人?
二人都沒有說話,好似怕一說話便會驚擾眼前的美好。
直到巡邏的錦衣衛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響,袁清菡才從北堂赫亦的懷裏離開,緩緩地坐在了房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