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準提道人,孔宣心中還是無比忌憚的。
這位天道聖人,雖說不是聖人中最強者,但其強的确實沒變,對于自己這等準聖強者來說,依舊是不可逾越的天塹。
哪怕是如今母親在側,孔宣心中都有深深的無力感。
因爲他知道,準提道人若是要對付他們,一招便可。
“孔宣,入我佛門,生是佛門之人,死是佛門之鬼,你六根不淨,總想外面的花花世界,這樣可不能證得更高的道果啊?”準提道人皮笑肉不笑,看着孔宣說出了無恥至極的話。
進了佛門?還想走?
身爲我準提道人的坐騎,你說不幹就不幹了?
通天教主前來要人,我準提能忍。
你孔宣背後有啥?我怕個雞?
“哼,準提,你好大的威風啊?”孔宣身側的元鳳一步邁出,一雙鳳目盯着準提道人,冷冷道,“昔日我鳳族執掌天空時,你不過是一大羅金仙,現在成爲了天道聖人就這般不通情理?”
聞聲,準提道人看着身穿赤紅色長裙的元鳳,雙眼微眯,輕笑道,“元鳳道友,别來無恙啊。”
昔日,在三族稱霸之時,準提道人與接引道人尚未得道。
那時候,這三族族長是需要他們仰視的。
大家都是先天生命,但三族受五行氣息衍化,有天道氣運加持,修爲比他們成長更加迅猛。
隻是時過境遷,如今的時代,早就變了。
昔日需要自己仰視的元鳳,如今不過是隻蝼蟻罷了。
話音一頓,準提道人微笑道,“元鳳道友,我看在昔日的面子上尊你一聲‘道友’,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如今的天下高手如雲,你這老時代的至尊也不過是蝼蟻罷了,既然你有幸複活,就該知道低調,順天而行的道理,否則你唯有再死一次,這次死了,可就是真死了。”
準提道人說話間,威脅之意毫不掩飾。
對于上古時期的至尊人物,我準提道人給你三分薄面,但你不要還認爲現在是當年,若是不識趣,那就唯有一死。
畢竟現在身爲天道聖人,抹殺天道以内的生物,隻要不是大肆殺戮,天道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準提,我是死是活與你何幹?你速速起開,讓我母子離去,身爲聖人難道連這點肚量都沒有嗎?”元鳳看着準提道人,寒聲道。
當初,元鳳就覺得這西方接引與準提不是正經人,現在看來自己的直覺是對的。
隻是元鳳不解的是,這種狗屎般的小人,竟然也能證得聖人道果,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非也,非也。”
準提道人搖搖頭,直視元鳳,淡淡道,“元鳳道友,我乃一片苦心,若要針對你們,我一念間就可動手,何必在此與你浪費口舌呢?”
聖人想要對付非聖,即使隔着億萬時空,也能催動天道之力從天道中将其抹殺,這話說得一點都沒錯。
隻不過,這裏是須彌山,再加上準提道人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些年又非常小心謹慎,今日面對元鳳母子,準提道人那身爲聖人的王八之氣又回來了。
沒有元大仙,通天教主等刺頭的存在時,準提道人依舊是那個準提道人。
所謂的欺軟怕硬,此刻的準提道人便是最真實的寫照。
“哦?”元鳳冷冷一笑,開口道,“既如此,那準提你爲何攔着我等去路?身爲聖人,我母子三人身上沒什麽是對你有吸引力的東西吧?”
聞聲,準提道人呵呵一笑,“元鳳道友,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你即便複活,你鳳族氣運也不曾增長一分,想必你也發現了,如今天機混亂不堪,這是劫數将至的征兆,你也是曆過劫的人,有些話我也就不說了,我乃是一片好心,希望元鳳道友你皈依我佛門,如此受我佛門庇佑,也能度過即将到來的劫數,免得你再身陷劫中,不可自拔。”
聽到準提道人的無恥之詞,元鳳頓時呵斥道,“呸!要我與你佛門秃驢爲伍,吃齋念佛,你休想,爾等佛修一道乃是泯滅人性的道路,有何面目自稱是教?你難道教人都要吃齋念佛,斷子絕孫嗎?”
準提道人對這話沒有一絲意外,世人總是對佛門有此誤解,他知道這是元鳳沒有建立佛心的緣故。
“元鳳道友,我佛教佛法精神,其中奧妙哪是你可以參透的?”說着,準提道人話音逐漸變冷,“我看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觀你六根不淨,魔性難處,正好我師兄接引道人缺一隻坐騎,我看元鳳道友你就當我師兄坐騎,陪伴在師兄身邊,好好接受佛法的洗禮吧。”
聽到準提道人的輕佻之詞,孔宣與金翅大鵬二人面色怒不可遏。
鬼都知道,成聖人坐騎,整天被人騎意味着什麽。
尤其孔宣,他深知失去自由的痛苦。
給人當作腳力,與囚徒有何異?
“你無恥!”元鳳頓時面色大變,怒喝道,“我乃元鳳,天下鳳族之長,豈能給你這等無恥小人當坐騎?就算是死我都不會遂了爾等的意。”
“哦?”準提道人笑呵呵道,“元鳳道友,你還是這般火.爆,看來更需要接受佛法的洗禮,我等乃是聖人,你母子二人給我師兄弟二人騎,這就算是再過無數年,也會是一段佳話~”
“準提,你休要再胡說八道,想要我元鳳成爲坐騎,你還不配。”元鳳一腳上前,看着滿臉油光的準提道人,寒聲道。
此刻,元鳳已經看清楚了,這西方二聖的準提道人,是多麽的無恥。
竟然說出了這等沒羞沒臊的話。
成爲坐騎,與奴隸有何區别?
坐騎的地位,還沒有一個道童高。
母子二人成爲他人坐騎,她有何面目再去見天下鳳族後人?
“唉....”
準提道人默默歎息道,“既如此,那我就出手将你鎮壓,到時候是生是死,可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