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蚊道人張口吐出一道血光,那血光頓時腐蝕着日月珠,日月珠的氣息急劇下降。
“什麽?”無當聖母大驚,“你這是吞寶血光?”
無當聖母此時秀美的容顔上充滿震驚之色。
是了,此魔是先天血翅黑蚊所化,食肉飲血侵人體,更能吸食靈寶中的造化之氣。
加上他修爲本就強于自己,拿着先天靈寶也沒有辦法傷他分毫。
無當聖母面色頓時慘白。
她此時心中慌亂,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自己修爲更加強大,用先天靈寶肯定不是這般結局。
同樣的寶物,在準聖一重天與九重天之間發出的威力是雲泥之别。
無當聖母雖将日月珠煉化完全,但她法力薄弱是硬傷。
“怎麽辦!我該怎麽辦.....”無當聖母心中暗暗焦急,她下意識地看了下四周呆滞的修士們。
難道今天真的要落入此撩手中?
自己最大的依仗便是日月珠,若是自己要逃有八成把握,但是這些修士卻要慘遭毒手了。
“噗~”僅僅思量一瞬間,無當聖母朱唇一張,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蚊道人的吞寶血光,侵蝕了她的日月珠,讓她受到了反噬。
看到這一幕,衆修士頓時倒吸冷氣,剛剛消失的恐慌之感再次出現在他們心頭。
“滋滋滋。”蚊道人陰恻恻一笑,“你這日月珠不好吃,相比起寶物,還是你更好吃!”
“刷!”
隻見蚊道人手中一揮,那變得極爲暗淡的日月珠帶着濃濃的血光飛向了無當聖母。
“老衲定會讓你爽快地死去,嘿嘿嘿!”
蚊道人肆意大笑,根本不将無當聖母放在眼裏。
看到日月珠被血光包裹向自己飛來,無當聖母面色慘白,銀牙緊咬,不斷掐訣。
什麽?
召喚不了?
這一刻,無當聖母心中徹底慌了。
蚊道人的污血極爲霸道,侵蝕了日月珠竟然強行斬斷了她跟日月珠之間的聯系。
此寶被污染,怕是沒個千百年無法複原了。
“逃?”
一個想法出現在無當聖母心頭,旋即她立即否決了這個想法。
“算了,拼了,即使燃燒本源也要将這些修士救下,能救一個算一個吧....”無當聖母背後青絲沖天而起,在風中搖曳。
狂暴的氣息下,那黑色的紗帽也被吹飛,留出一張絕美的瓜子臉。
“唉....,蚊道人,你可知自作孽不可活?今日便是你身隕之時!”
虛空中,響起一道歎息聲,這歎息聲如三月的春風,從四面八方響起,回蕩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元歌動了。
他知道,此女是要燃燒本源,她可以逃走,但卻燃燒本源想救在場的修士?
她這樣拼命,會傷到根基,此生輕則無法寸進,重則修爲倒退,有身隕之危....
就在日月珠距離無當聖母還有一丈時,一道黑袍身影突兀地出現在無當聖母之前。
虛空中,一雙如玉般的手掌伸出,指尖上有淡淡的金芒閃動,光芒上一朵金蓮出現,被血光裹挾着的日月珠頓時停了下來,緩緩漂浮在金蓮之上,那血光更是如冰雪遇豔陽般消散全無。
“嗯?”
“嗯?”
“嗯?”
無論是無當聖母,還是蚊道人,亦或者衆多修士都被這突然出現的歎息聲與黑袍青年吓了一跳。
無當聖母看着這個挺拔卻并不寬闊的背影,心中一頓。
好強!竟然彈指間接住了日月珠?
此人的氣息,溫儒而又内斂,她甚至沒有感到一絲法力波動。
似乎,在哪裏見過此人。
猛然間,無當聖母看向了一個方向。
那裏,正有一臉‘震驚’的元歌在看着這裏。
二人雖然衣袍氣質差不多,但卻有雲泥之别。
無當聖母又如何能識破元歌的化身之術呢?
元歌證道大羅金仙,出神變化無方,一念間,即可應物随心。
雖是普通的化身之術,但是與一般的準聖使用卻是一個天,一個地。
衆修士更是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此刻,衆人都懵逼了。
此人是誰?
怎麽身上沒有一點法力氣息?
他怎麽來的?還出言威脅蚊道人?
天地間,似乎沒有這麽一尊大神吧?
“他怎麽回事?單手接住了先天靈寶?”
“強!估計他有什麽特殊的手段吧,竟然揚言與蚊道人作對?”
“此人怕是也會交代在這裏,連無當聖母都要拼命了,我看此人名不見經傳,懸!”
“老夫看未必,三界之大廣袤無邊,說不定他是某個隐世大能者呢....”
衆修士似乎都看不清楚黑袍男子的面貌,他的五官之上有一道朦胧的霧氣,似真似幻。
出于理智,衆人對黑袍男子有人持支持的态度,有人卻不看好他。
“......”
蚊道人看着突然出現的黑袍男子臉色陰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可是先天生命得道,縱橫一世,唯我獨尊,何曾被人如此貶低過?
想當初,連那冥河老祖都不是自己對手,封神時期更是兇名在外,讓衆修士聞風色變。
除了在接引道人手下吃過虧,自己何時被人這樣威脅過?
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青年,雖神秘,但一身氣息隐匿,怕是某個隐世的大能者吧?
“好!好!好!”蚊道人陰沉道,連說了三個好字。
他怒了,相比起無當聖母,他更想将眼前的男子折磨緻死,讓他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
“老衲我皈依佛門,多年不曾在三界走動,沒想到區區一個黃口小兒也敢對我造次!”
“今日老衲倒是要看看,到底誰死!”
蚊道人滿目怒火,他體内的法力洶湧而出,濃郁的血光布滿了全身。
洪荒世界,是個實力爲尊的世界。
正義還是邪惡,都是由實力強大者定義的。
他爲何能逍遙活到現在,不就是因爲一身強大的實力嗎?
蚊道人已經想好了不下一千種折磨元歌的辦法,他要将元歌變爲血奴,爲他源源不斷地産生精血,将他折磨萬載歲月方可消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