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堅就跨出了酒館大門,急匆匆的往武館趕了去。
輕車熟路。
交納20枚銀币後,徑直來到練習射擊的區域。
整個射擊練習區域空蕩蕩,沒有半個人影的存在。
林堅目中閃過一絲失落。
不過,卻也沒有過多的計較,腳下步子輕擡,走到了昨天練習技能處。
“風刃術”
“風刃術”
“風刃術”
随着指間青芒閃動,一枚枚風刃劃過半空,朝着練習傀儡獸襲了過去。
不知不覺中。
腹中再次傳來了饑餓感。
林堅手上技能一收,迫不及待退出了極靜狀态,停止了射擊練習。
随後身形急轉,轉頭四顧。
林堅眼神一亮。
“是她……”
射擊區域西北方向的角落中。
白袍女子正神情專注,雙手輕靈的舞動着,不停的施放着雷球跟火球。
同樣的白色長袍,同樣的齊耳短發,同樣的位置,同樣的香味。
很快。
林堅就坐在了桌旁矮凳上,他嘴裏嚼着面包,靜靜的望着那抹白影。
少許後。
一股奇怪的感覺猶然而生,那是一種如同吃了蜂蜜般的感覺,有點甜甜的味道,同時,還有一種莫明的歡喜之意。
林堅眉間輕皺,苦惱的思索了起來。
“嗯,爲什麽會有種奇怪的感覺呢?”
伴随着思索。
林堅的雙目慢慢變得迷離起來,目中焦聚一點點的擴散了開來,眼中很快就沒了外物的存在。
沉浸在了自已的精神世界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
突然間。
一陣香風襲來,熟悉的桂花香飄蕩在了鼻尖。
白袍女子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又坐在了對面,她正擡着手臂,将杯中的香酒輕輕送入唇中。
濃香,就是從杯中飄蕩而出。
鼻尖輕動,林堅不自覺深再次吸了起來,似要将所有香味都吸入腹中般。
結果。
白袍女子又輕笑出了聲。
“咯咯咯……”
笑過後。
她也不再出聲,自顧自提起了酒壺,随後将自用的酒杯輕輕置在桌面上,提壺而倒,緩慢而輕柔的往酒杯中倒起了酒來。
林堅吞了吞口水,喉頭輕動。
白袍女子眼皮輕擡,鳳眼掃過,卻是再次發出了,陣陣銀鈴般輕笑聲。
“咯咯咯……”
林堅不解,滿臉疑惑。
真有這麽好笑嗎?
有什麽值得好笑?
白袍女子沒有解釋,直接就将玉手輕輕擡了起來,将倒滿的酒杯一推送到了近前,并眨着眼睛示意林堅喝掉。
同時。
她單手拖着下巴,再次打量起林堅來,神情中滿是好奇跟有趣。
沒有客氣。
林堅手一伸,直接把酒杯撈在了手中,手再一擡,酒杯就被送到了嘴角,接着頭一仰整杯香酒就倒入了嘴裏。
香酒入喉,直入腹下。
一抹清涼之意自腹中升起,直入腦門。
林堅甚至覺得,腦海中都環繞上了桂花的香味,令人回味無窮。
這時。
一個空靈中帶着點調皮的聲音,從耳邊傳了過來。
“好喝嗎?”
不加思索,脫口而出。
“好喝……”
同時,林堅的腦門重重點了幾下,以示肯定。
答完後。
林堅這才回過神來,轉念一想,卻是臉色一變想起了一件事。
似乎
好像
可能
剛才的酒杯,是白袍女子自用之物。
想到此處。
林堅臉上泛起了難堪之色,呆滞着出聲說道。
“那個……”
不想,話沒說完,就被白袍女子笑語聲打斷。
“咯咯咯……”
她馬上又帶着幾分誘惑輕聲問道。
“還想喝嗎?”
林堅都不思索,話就已經脫口而出。
“想”
白袍女子白眼一翻,嬌哼了一聲,并一把奪過了酒杯。
“想得美。”
她一邊輕笑着,一邊身子輕扭,踏着緩步朝練習技能處而去。
林堅若有所失。
匆匆将手上面包肯完,馬上就大步跨出,走到了自已技能練習處。
“風刃術”
“風刃術”
“風刃術”
一枚枚風刃自指間閃出,準确的落在了練習傀儡獸的身上。
時間過得很快。
林堅停止技能練習的時候天色已暗。
不出所料,白袍女子早就已經離開。
第二天。
林堅又是早早的來到了武館,徑直走到自已練習處。
“風刃術”
“風刃術”
“風刃術”
練習中的時間過得飛快。
當再次饑餓感來臨的時候,林堅停下了練習,擡頭四顧。
白袍女子坐在石桌邊,好奇的打量着,她雙目中帶着淡淡的好奇與有趣。
林堅徑直走了過去。
石桌上。
兩個酒杯分别擺在了兩人近前,酒杯中早已倒滿了酒,陣陣桂花香從中飄出,散發到了半空中。
沒有出聲,沒有客套。
林堅直接擡手一掃,再一遞一送,滿杯的酒已經入喉,随後将空酒杯一遞,置在了白袍女子身前。
白袍女子也不以爲意,她輕輕擡起了玉手,提起了灑壺,一邊倒着酒,一邊随意問道。
“你有夢想嗎?”
林堅目中閃過堅定,很認真的回道。
“有”
酒很快倒滿。
白袍女子玉手輕推,送到了林堅身前,随後手一擡,提着酒壺緩慢而輕柔的往自已酒杯中倒起酒來。
她也不出聲詢問,就這般靜等着下文。
稍加思索。
林堅很快就領會了她的意思,一本正經的接着說道。
“我要離開遊戲世界……”
這是所有人類進入遊戲世界的夢想,也是林堅的夢想。
這個夢想不會改變,也不可能改變。
白袍女子目中閃過訝色,倒酒的動作一頓,帶着幾分自潮,垂着頭輕聲呢喃道。
“離開遊戲世界嗎?”
林堅看不清白袍女子臉上的表情,卻聽得出話語中的無奈與傷感,心覺怪異。
難道離開遊戲世界,不是每一個進入遊戲世界玩家的夢想嗎?
白袍女子沒有理會林堅,她自言自語着說道。
“這可是一個監獄呀,想離開談何容易……”
酒過三杯後。
白袍女子面無表情,才再次輕聲問道。
“你知道這個遊戲有多少層世界嗎?”
林堅搖了搖頭,輕聲答道。
“不知道……”
林堅進入遊戲世界本就晚上許多,而且一直在挖礦,接觸的人也不多,見識自然有限得很,那裏會知道遊戲世界到底有多少層。
他隻知道。
遊戲世界中,每一轉就是一個全新的世界,相互之間并不能往來,就連遠程通話都不能聯系。
白袍女子似早有所料,也沒再計較,目光一垂,再次輕聲問道。
“那你知道怎麽離開遊戲世界嗎?”
林堅不明所以,肯定的答道。
“不知道……”
白袍女子無意識間低聲輕問。
“什麽都不知道你怎麽離開?”
“你拿什麽離開?”
白袍女子的語氣,明顯不是在問林堅,再加上她目中的迷茫,到像是在自問自答,考問着自已的内心。
林堅心覺奇怪。
現在不知道怎麽脫離遊戲,并不代表以後不會知道,隻要想,總有辦法能夠弄明白。
這又不是什麽值得糾結的問題,至于表現出這般模樣嗎?
白袍女子再次輕笑。
“咯咯咯……”
随後,起身而立,轉身朝練習處而去。
林堅總覺得白袍女子意有所指,卻又不明所以,憋得心裏難受得要命。
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索性不再理會,也跟着起了身,緩步朝自個練習處而去。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