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真有點兒本事。”
賀博消失了好半天,一群朋友終于在難度道的區域找到了人——賀博正在與最後兩塊岩闆不斷鬥争,緩了好幾次手,也沒向上一步。
一刻鍾之後,看着累的手直抖的賀博,盛安甯倒是沒幸災樂禍的笑出聲兒來,“我當初也是,死活要上去不肯下來。”
賀博一聽,瞬間來了興趣,手也不抖了,腿也不疼了,“有意思,說來聽聽,然後呢?”
“沒有然後。”
“漬,沒意思。”
“行吧,有然後……然後就是我一直在上面耗着,耗到下了雨,耗到黑了天。”
盛安甯面對倆哥們兒毫不留情的嘲笑我自巋然不動,“行了行了,别笑了,趕緊的研究線。”
“賀博您老先生就算了。”
感受到了攀岩帶來的血脈噴張,賀博本身就喜歡運動,瞬間就對這項運動有了好感,正打算試試盛安甯幾人挑戰的線,就被盛安甯開口攔了下來。
“不至于吧?”
“您不怕明兒個腰酸腿疼,高位截癱,您大可繼續作。”
賀博不言不語的靠到了一邊兒,沒再說什麽。
“我覺得這兒得挂腳,或者整一個dyno,要不我肯定是過不去。”盛安甯扁了扁嘴,“我這身高隻能靠長翅膀。”
“不過嶽靜你試試,你應該沒問題。反正咱們練武術的柔韌都沒問題,不像賀博……劈個叉比珠穆朗瑪峰還高。”
康春駿聽了,差點兒沒笑噴了。
“您老那也沒好到哪兒去,他第一高峰,你少說唐古拉山脈裏挑一座。”
哥們兒之間的互損往往和免費相聲差不了多少,華倩憋笑憋的肚子疼,世昕則是已經前仰後合。
“得了得了,别廢話了,咱們趕緊的看這線。”盛安甯看了半天,總覺得哪兒有點兒問題,“這真的是V2麽?我怎麽覺得長翅膀我都過不去啊。”
“腿短呗。”
“您腿長,您來一個。”
“昕昕,要不你試試?我剛試過一遍,怎麽都不行。”
稍經嘗試,世昕就從抱石牆上蹦了下來,“沒戲,我夠不着。”
“你胳膊有點兒鎖死了,夠不到正常……但是我還是覺得是真奇怪。”
“我試試。”半天不曾發言的嶽靜開口,踩好起點的兩個腳點,學以緻用。
“哎哎哎哎,嶽靜,你開門兒了,開門兒了。”盛安甯剛喊出口,嶽靜就已經掉到了底下的攀岩墊兒上。
“你手腳同時松重心就不對了,你肯定得掉下來。”
“我再試試。”盛安甯話沒說完就已經竄上了岩壁。
換手、交叉腳,“這也dy不起來啊,怎麽dyno,我廢是肯定的,但這……”
在岩壁上,盛安甯否認了自己一開始在抱石墊上研究出的方法,再次用挂腳嘗試。
“這不行啊,我都已經劈豎叉了,這挂腳夠都夠不着。”
要不說盛安甯也是有本事,一邊兒用力把自己中心往右腳移,一邊兒還不忘了念叨。
“漬!”
嘗試幾次,盛安甯徹底放棄,從上面直接蹦了下來,“絕了,我是得多廢,上都上不去。”
“别爬那個了。”
剛才定線員的聲音突然從樓上傳來。沒一會兒就見定線員拿着個水杯下了樓。
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個根兒激光筆,定線員那激光筆指了個沒有岩點的闆孔兒。
“這兒原來有個點,前兩天給移到大牆上去了,過兩天換線,這個少了個點,你肯定過不去。”
“我說呢……”
“我看你們弄半天,我還以爲你們弄旁邊這條V1呢。”
“不錯啊,一天就能弄到V2的難度。”
又聊了兩句,定線員看了看在場的幾個人,“這樣兒,我給你們定一條,這個點,這個粉的,這個藍的……”
激光筆的綠色小點在抱石牆上來回跳躍,串出了一條線路。
“我剛指的點你們記清了吧?”來回指了兩遍,定線員又确認了一下,這才收起手裏的激光筆。
在粗心大意下,第一個嘗試的盛安甯再一次成功在漏掉一個岩點的情況下在頂點并手三秒,從岩壁上跳下。
賀博的理智被興趣壓制,拼了明兒腰酸腿疼也要繼續。成功在被盛安甯帶入溝的情況下,試了三次也沒上去。
嶽靜記全了點,在盛安甯咋咋呼呼的指揮下通過五次嘗試成功登頂。
“我算了,自重大,地心引力大。”世昕從一開始就選擇了放棄,一項運動未必适合所有人。
至于康春駿,占着腿長胳膊長,别人的難點在他這裏都是如履平地。
“華倩,你小心點兒。”夏天佑在旁邊兒看了半天,見華倩猶豫在旁邊小聲兒提示了兩句,“量力而行,平時你運動的不算多,别傷到。”
“行,就是我想試試,但又怕不成功。”
“猶豫的話你隻要注意安全就好,雖說安全措施沒問題,但是你猶豫就容易出危險。”
“成不成功有什麽的,咱們都是玩兒玩兒,盡興就好。”
認識這麽多年,華倩下意識的信任夏天佑,聽了夏天佑的安慰,心裏也就不那麽害怕了。
風吹的挺急,老師和攀岩教練都囑咐着學生們出門兒以後把校服領口都拉上去,有外套兒的記得穿好,免得着涼。
玩兒了一整天,一群學生雖說依舊不願意走,但早就累的爬不動了,學校本身計劃的小比賽也被迫擱淺。
“走吧,以後感興趣你們可以約着朋友過來玩。”
一路上往大巴車停的停車場走,盛安甯的科普還在繼續,“昕昕,其實你适合練練這個,你看看那些攀岩的大佬,真的都是又瘦又有勁兒,這真的肌肉都好看。”
“之前一幾年來的?一六還不是一七年,我去首攀看過一場比賽,那群大佬真的都特瘦!”
一群人說說笑笑,殊不知今天的一切都被一個人默默的注視着。
這次注視或許會給今後的生活帶來很大的改變——不過并不是盛安甯一衆人的生活,而是那個注視者的生活。
風把一群學生吹回了家,也把雲掃走。想必今夜的北京城,月明星稀。
【有獎問答:這個注視者是誰呢?】
(獎品?加群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