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别問了!”流香吓壞了,她不能說呀,也不能露出異常啊。
好在這個時候,流香突然覺得頭很暈,不知不覺好像睡着了就?被催眠了嗎?
那是她看不到,她的身體還站在秦朝雲面前,還在笑,還再安撫秦朝雲呢!姬雲塵的分身,這個時候,緊急替代了傻乎乎的流香。
“爲什麽不能問呀?流香師姐,你們究竟再怕什麽呀?”秦朝雲反問。
假流香溫柔一笑:“傻丫頭,你說你是飛劍門弟子,對我們飛劍門的規矩真是一點都不懂,還好,雲塵師兄展現了足夠的實力,有他護着你、寵着你,你還擔心什麽?”
“什麽規矩嗎?墜星台和規矩有什麽關系?”秦朝雲不解。
假流香答道:“難道朝雲師妹不知,墜星台可是咱們飛劍門的第一聖地,墜星台上發生的事情,從來都不允許傳亂,否則被外人聽到端倪,輕則住處門派,甚至有可能被處以死刑呢。
朝雲師妹,就當是姐姐求你了,忘了墜星台吧,以後也别提那件事兒了,要是被人聽了去,你有人罩着沒事,我們這些普通弟子可就慘了。”
“好吧,我不說了就是。之前闖關,師傅還跟我說了一些墜星台的事情,好像也沒見他怎麽上心。
看來,是我疏忽了,師傅是信任我,才跟我說這些。”
秦朝雲放棄追問墜星台的事情,姬雲塵也就讓流香的意識歸位,隻是她的記憶裏,強行多了這麽一筆解釋。
流香也覺得奇怪,她剛才不是昏睡嗎,迷迷糊糊也能跟秦朝雲說出這麽一番話?
不對呀,她就算不如秦朝雲強大,怎麽說也大靈師了,還能突然犯困,突然睡過去的?
那剛才是怎麽了?感覺太詭異了點。
這個北甯國,怎麽感覺處處透露着詭異。
……
兩人到了将軍府,秦朝雲也沒大張旗鼓,基本也不見客,她怕麻煩。
但是她的便宜姐姐秦夕月,她還是要見見。
“姐姐,你真的願意嫁給姬雲龍?我沒有騙你,之前這個人,是真的心思不純,想要勾搭我,爲自己找個玄靈師打手,真是虧他想得出來,我堂堂國師,還能把太子妃之位放在心上?”
“不單單是太子妃之位。他現在在朝中已經沒了競争對手,登基就是早晚的事情。所以現在的太子妃,就是未來的皇後!”
“皇後我也看不上呀!難道姐姐你,想要做皇後?”
“是。”秦夕月不再僞裝,既然秦朝雲能看透人心,她幹脆直言不諱:
“不管他是人是狗,隻要能讓我當上皇後,我就願意嫁給他,甚至惡心地假裝對他癡心一片。
不過現在好像不用了,我的妹妹足夠強大,哪怕是太子,也不敢得罪我秦家。”
看着眼前的秦夕月,秦朝雲有點不敢認,爲什麽感覺上次去房間探視她,嬌弱如白蓮花的姐姐,和今日這位野心勃勃的姐姐,根本不像同一個人呢?
“姐姐,你真的想好了?”
“墨迹什麽,不就是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嗎,以後這北甯國天下,就是我秦夕月說了算,不好嗎?放心我不會像貴妃娘娘那麽傻,我要的可不是男人的情意,我要這天下!”
“姐姐,你變得,好陌生啊。”秦朝雲有點疑惑。
誰知秦夕月冷笑反駁:
“朝雲,這半年時間,你真的變了許多。你不隻是失憶了,甚至給我感覺,人都變了!
難道你忘了,咱們三個小時候在軍中曆練,都曾發下誓言,爲了這萬千子弟兵,爲了我北甯國江山永固,
我們姐弟三個,一個人做皇後,一個人嫁到飛劍門影響飛劍門決策,小弟就學好武藝,繼承我們的秦家軍!”
還有這事兒嗎?
秦朝雲搖搖頭:“姐姐,我真的不記得了。你也知道,上次受傷,我傷了頭了。”
“傷了頭不要緊,想不起來也不要緊,那是我們心中的執念,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有了嗎?
半年前,你爲了當上未來的皇後,連名聲都不顧,直接跟太子鬥智鬥勇,你都忘了嗎?
之後你發現戰王隐藏實力,或許在飛劍門地位不凡,我們姐妹就商量好了,我繼續當皇後,而你的任務,就是在關鍵時刻救下戰王,讓他對你死心塌地。
隻是沒想到,爲了救戰王,你居然失憶了。
我們姐妹,距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啊。我的好妹妹,爲何你偏偏在這個時候,就變了?”
秦夕月有點感慨,話都多了。
說到最後,她也忍不住地說了心中疑惑:
“其實我一直覺得,你根本不是我妹妹。不知道爲什麽,就是一種直覺。可偏偏,你跟我記憶中的妹妹,又長得一模一樣。
不知道這世上,是否有人足夠強大,可以改變所有人的記憶?還是說你隻要易容成我妹妹的樣子,就能騙過所有人。
你以爲娘親沒感覺?她也有!以前娘親最疼妹妹,若非心中認定你是假的,根本不可能慫恿你去殺敵國大祭司。這太冒險了,你殺了他,就得罪了整個歸神宗。”
秦夕月如何,秦朝雲其實并沒有太多感覺,至少她覺得自己跟這個姐姐,感情并不深厚,姐妹搶一個男人,還能有什麽好感情?
而此時,秦夕月的話,讓秦朝雲也開始反思,她對秦夕月,不是讨厭,而是根本沒有半點感覺!就像是,從來不認識這個人,沒有姐妹深情,也沒有争奪之後的仇恨和厭惡。
這種沒感覺的感覺,太糟糕了。
哪怕對秦夫人,她一開始也沒感覺,還是秦夫人不斷地呵護照顧陪伴,才讓秦朝雲有了一點感覺。
而此時,秦夕月竟然告訴她,她的娘親早就發現了問題,所以一直對她好,目的或許隻是爲了利用。
“不,娘親并沒有讓我去殺他,她還阻止了。”
“朝雲,你太天真了,咱們娘親可是将軍夫人,見慣了父親出征,也習慣了軍中的軍紀。
你看她以前,何曾在你面前說半句軍中之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