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按照玉守雲給他們的情報,四人守在門外,等到他再次發信号,方才偷偷溜入公主府。
秦朝雲是一定要同行的,畢竟她對公主府的路最熟悉,即墨淵和姬雲塵擔心秦朝雲,自是一定要跟着,至于烏鐵,他可是計劃裏的男主角,怎麽少的了。
玉守雲隻跟他們約了在公主府後花園見,卻沒親自給他們引路,其實也存了點私心,若是烏鐵找不到,那就是他們無緣。
沒想到烏鐵趕來的速度,比他預想中更快一些。這熟門熟路程度,是沒少私會啊。
“她每周這個時間,都會在這裏完成書法練習,這是她娘親給定下的規矩。你現在去,沒人會打擾你們的。”
“多謝。”烏鐵說罷,就拉着秦朝雲,想要同行。
誰知玉守雲身子一擋,就把秦朝雲攔住,還是對烏鐵說:“你還是一個人過去吧,女孩子臉皮薄,人多了不方便。”
烏鐵點點頭,給了秦朝雲一個安心的眼神,自己就往前去了。
秦朝雲卻眼珠子骨碌一轉,計上心來,開始忽悠玉守雲:
“洪兄,難道你就不好奇,坊間傳聞是否爲真?你仰慕的公主,心裏裝的人究竟是誰?”
玉守雲顯然心動,卻不做聲。
秦朝雲直接拉着他就往前走:“我這有一粒化植丹,咱們服用了,把氣息改變成植物,靠近聽聽可好?”
“好。有勞。”
“彼此彼此。咱倆同路吧,我對化植丹的使用比較有經驗。”
于是,玉守雲和秦朝雲兩人,化作兩株花園裏最多的鸢尾花,就躲外面,聽烏鐵和假公主對話。
“朝雲,是你嗎?”烏鐵深情款款的眼神,演技還真的沒話說。
“你是誰?”假公主果然跟秦朝雲長得一模一樣,開口的聲音,也是與女裝的秦朝雲一樣。
“你不是秦朝雲!”烏鐵的面色驟變:“你憑着修容術化妝成她的模樣,卻沒有她的氣質。”
“哼,你算什麽東西,憑什麽跟本公主這麽說話?你不就是烏鐵嗎,我對你從未動過别的心思,不過是年少不懂事的欣賞。
難道你以爲本公主是傻的,好好的王後不做,跟着你浪迹天涯?”
“所以說,你也不愛他,不過是想要城主夫人的位置?還說你不是冒牌貨?真的朝雲公主,本是王女,不隻是身份尊貴,更重要的是從小有一顆王者之心。
而你,滿眼都寫着勢力和貪婪,你又怎麽會是她?”
那女子也沒再跟烏鐵廢話,竟是直接動手,出手就是殺招想,想要要了烏鐵的性命。
烏鐵目的達到,并不戀戰,轉頭就跑。
公主不敢追上來,怕暴露身份,這裏的動靜,自有守衛們前來處理。
這時候秦朝雲也顧不得想太多,給同行的人各一粒化植丹,化作植物,往邊門小道而去。
這條路極爲僻靜,就連玉守雲以前,也是跟秦朝雲玩耍的時候,才走過一次。
看着眼前的少年,哦不,是一朵鸢尾花,這麽從容的帶路,他就像回到了小時候,跟秦朝雲一起偷偷溜出去玩耍,她也是這麽帶路。
玉守雲心裏莫名安甯了許多,一直跟他們離開公主府,方才後怕地拍拍胸口:
“幾位快回到崗位上吧,這次的事情動靜不小,怕是你們烏劍門都會遇到麻煩。你們且等着,我去找星王陛下,看能不能幫你們求情。
切記,不要輕舉妄動,也不要承認這件事。他們沒證據,不能把你們怎樣。”
洪壽匆匆離去,不一會兒,城主玉守雲恰好來探望公主殿下,順勢掌控公主府,讓自己的手下去調查捉拿刺客。
至于守在門口的秦朝雲等人,被城主大人看了一眼之後,詢問了幾句,然後表示:
“烏劍門,向來是我們星城最信任的夥伴。最近王宮也缺人手,你們幾個看着挺順眼,就跟我走吧。”
虧得那位假公主城府深,不肯直接道出烏鐵的名字,怕有損自己的名譽,隻是不斷給人制造證據,想讓手下人捉拿烏鐵。
他們都已經快順藤摸瓜摸到人了,被星王來了這麽一句,連忙中止調查,改查另一個所謂的畫師洪壽。
假公主自然不會放過那個畫師洪壽,她總覺得,這位像是識破了她的身份,故意找了烏鐵進來鬧事。所以在公主府,她下了對畫師洪壽的通緝令。
而這張通緝令,最後就落在玉守雲手裏。
玉守雲看着自己逼真的畫像,反複問了總管,确認是否公主看過畫像,确認是此人沒錯。
公主府的總管,确認無疑。
秦朝雲此時,就守在玉守雲身邊,給他磨墨。該裝糊塗的,作爲一個小侍衛,秦朝雲自然知道裝糊塗,她可不至于傻到給玉守雲把身份捅破。
在化名洪壽面前,她可以肆無忌憚,那是大家身份對等。現在玉守雲繼承了星王之位,就是天下主宰,坐不坐得穩是他自己的事兒,但冒犯君威是真的會死很慘,還會連累朋友和門派。
等總管離開,隻有烏鐵帶着即墨淵、姬雲塵守門,房裏隻有秦朝雲伺候端茶磨墨。
玉守雲盯着那畫像看了半天之後,突然盯着秦朝雲看起來。
心慌!
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老朋友了,而且他又特别聰明細心,秦朝雲這個鬼謀深算,自認是比不過玉守雲。所以此時,她心裏更慌,生怕被發現了端倪,拆穿了身份。
其實玉守雲也是被誤導了,性别還不是最大的誤導,剛從下界飛升上來的,與他們靈界人不同的骨齡和身體特征,才是最大的欺騙。
同樣是十五歲的少年,在下界可是真的隻活了十五年。而在靈界能有五萬年左右了,這種生長痕迹,會在身體骨骼裏留下記憶,強者們自是能一眼看穿。
秦朝雲這具涅槃過的身體,隻活了十五年,這個錯不了。所以就算玉守雲覺得熟悉,有片刻的懷疑,看到她的骨齡痕迹,也就不再往那個方向想。
不過依然改變不了,他對眼前少年的興趣。
“他們真是愚蠢,洪壽拿的是本王給的通行令牌,自然是本王的人。我聽洪壽說,你是個有趣的小子,很是活潑健談。
怎麽見到本王,變成啞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