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雨靈不理你、辜負你,你很難受是嗎?她若真的選你做了永久的伴侶,你覺得你還會像現在一樣珍惜她嗎?
我告訴你,不會!若你真的愛她,難道不應該放手祝福她,幫她找到更合适的人嗎?你隻是自私地想要得到,想要霸占而已。
你這怕是根本不叫愛,或許是占有欲,也或許是需要一個最合适的陪你靈修。你若抱着這樣的心思,就是對合歡宗教義的亵渎。
這一條你還不明白,就去藏書閣關個三年,抄前人筆記,好好學學,領悟一番。
其二,我們合歡宗雖然主張弟子們心中有愛,卻并不是讓你們自私地爲了愛人不顧一切,要明白,對宗門、對整個大陸的博愛和責任,才是更重要的。
而你明明心思玲珑剔透,也明白隐瞞葉南珠死因、招惹神凰族雲殿,會給宗門帶來多大的風險,你一切都懂,卻故意裝糊塗、自私地爲了你的小愛,選擇将宗門置于險地。
若宗門其他弟子都如你這般自私,你師傅會如何處置他們?怕是在劫難逃吧?你師傅爲了讓你活着,承擔了多少,你知道嗎?可你配活着嗎?下次遇到這種事,你會如何選擇?怕還是那麽自私吧?
若是這一點,你閉關三年始終無法領悟,我一定會将你逐出宗門,我們合歡宗,不要這種自私的敗類!
其三,你心中不知感恩,不知悔改。
錯了就是錯了,男子漢大丈夫的,錯了還不敢認,還在那辯駁。你扪心自問,你有什麽資格辯駁?你口才好,辯駁赢了,能代表什麽?就代表你有理了?你良心不會痛嗎?
你轉頭看看,你們宗門的人對你有多失望?曾經,這些人以你爲榮。今日,他們以你爲恥。
如此自私、無愛、不知悔改的人,你憑什麽留在合歡宗?你又憑什麽可以獲得其他人的真心?”
皮皮頓了頓,轉過身,一邊往回走,還一邊丢下一句更狠的:
“這樣的你,心中根本無愛,也無責任。作爲一個女孩子,我可以明确地告訴你,我不會選擇你這種沒責任感的男人靈修。
你看不起我是靈獸,我還看不起你的人品呢。人貴而爲人,最重要的不是這身皮囊,也不是你的資質如何,而是這顆心。
我雖是靈獸化形,但我保下了差點被你整垮的合歡宗,我就覺得自己比你更有資格當人,你可服?”
範甯呆呆地盯着眼前的一抹粉紅,她雖然長得很好看,可太小了,像是個粉嫩的瓷娃娃。
可她的話,又是那麽的深邃,句句敲在他心頭,把他的心灼出好幾個滾燙的窟窿。
範甯想下意識地反駁,可張了張嘴,竟然發現有點無言以對。最終開口說的卻是:
“弟子領罰。”
“那就下去吧。”皮皮心情極好,感覺自己打了個打勝仗,終于在口舌方面勝了一回範甯。
實則,她的行爲,已經讓秦朝雲笑得肚子疼了。
這麽一番長篇大論的道理,哪裏是皮皮這種小靈獸能想出來的?就算她聰明,也沒那麽深刻犀利啊。就算她懂,也組織不了這麽好的語言表達出來呢。
她這番話不但說的範甯羞愧難當,就連整個合歡宗上下,都對她刮目相看了。
孰不知皮皮雖然不擅長戰鬥,但有很多輔助能力,比如複刻。她在腦海裏,複刻了從費學究那裏探讨請教來的東西,然後自己一字不差地說出來,其實就相當于是費學究出面,在教訓範甯呢。
範甯就算在牙尖嘴利,在大陸第一大學者費學究面前,還能有什麽可說?再說此事,他自己都知道自己理虧,又說不過,何必自取其辱了?
秦朝雲算是明白,皮皮這小丫頭,爲什麽之前找費學究的時候,态度那麽好,又送水果、又把自己的合歡佩拿去給費學究研究、還邀請費學究随時來合歡宗做學問,研究合歡宗的奇特宗門習俗。
這麽巴着人老人家,就爲了問關于化形那點事是不是如秦朝雲所說?之後才是重點,皮皮當時是很虛心地問費學究,關于範甯這個人,究竟錯在哪兒了。費學究當時就是這麽跟她分析。
皮皮就把費學究的話,基本一字誤差,中間偶爾稱呼和言辭改了改,又加了一句自己都看不上範甯,感覺自己棒棒哒,太聰明了。
訓斥完範甯,皮皮這個裝模作樣的宗主,也很有自知之明,說了些大家努力的話,就散了,還是讓能管事的人管着最好。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更重要的是什麽事兒?
即墨淵有點摸不着頭腦,還問秦朝雲:“皮皮好像沒有心儀的對象吧?”
秦朝雲笑得很神秘,說了一個名字,愣是震得即墨淵有點說不出話來。
“我覺得,她不應該啊。”
“賭嗎?”秦朝雲眨巴眨巴眼。
“賭什麽?”
“以後孩子的名字我來取。”關于取名,秦朝雲有着深深的怨念,要不是不靠譜的爹,她的名字會好聽不少呢。
即墨淵臉微紅,點頭。
“光點頭不行,這事兒太重要了,我們得立字據。”說罷,秦朝雲當場拿出一塊靈布,寫下賭約,以靈力簽上自己的名字。
即墨淵也不細看,紅着臉,簽下他自己的名字,隻不過,他即墨二字旁邊,好像還有兩個字,是軒轅?秦朝雲也不管,筆迹對上就行。
兩人繼續追蹤。
皮皮邁着歡快的碎步,在合歡宗上下溜達,遇到同門,别人都會尊敬地喊她一聲宗主,可把皮皮樂壞了。
不過皮皮的目的地,居然是——藏書閣?
看着皮皮去藏書閣,不少弟子都在竊竊私語,深感大快人心,宗主肯定是不滿範德鑫徇私,要去繼續嚴懲範甯那個敗類呢。
範雪霜看着皮皮的背影,感觸也頗爲深刻:曾經在宗門高高在上,被人稱一聲師兄的範甯,此時竟然淪落至此。這個皮皮小兔子,曾經被範甯師兄欺負的當街大哭,如今卻能将他訓斥的啞口無言。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南宮雨靈吧。突然覺得範甯師兄不過如此,連一隻兔子都看不上他,我爲什麽還要執念于他?他這種人,真的适合做伴侶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