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香在那邊煉丹邊指點,清風明月聽得不斷點頭,秦朝雲沒有再應聲了,因爲她要專心煉丹。
留香隻煉了一爐丹,成丹時間比秦朝雲早一些,很穩地達到了上品,距離極品一線之差,但也達到了正常人的極限。
清風明月兩小隻已經快吓哭了,感覺留香師姐的煉丹術更穩了,可他們哎,還從沒煉過二境上品的丹藥呢。煉出來的上品丹藥,都是一境的。
偏偏人家留香師姐還不滿足,感歎出聲:“上次跟玉丹峰的琉璃師兄切磋,他還隻能煉制出上品,現在已經能完成二境極品了。
雖說隻是一線之隔,但我感覺,這一線之隔太難了。回頭我再去請教請教前輩們,看能不能學到點。”
落花師弟,你還在忙乎啥呀?乖乖躺着認輸不行嗎?看看人家留香師姐,已經不滿足于上品,開始沖刺極品的大關了。
“若是真的能煉制出同階極品丹藥,留香師姐定是我們二境第一人。”兩小隻忍不住贊美。
“有琉璃師兄和琉舒師兄在,哪兒還輪得到我。”留香羞赧地笑了,之後又自言自語:
“琉舒師兄已經廢了,他說他再也不煉丹了。至于琉璃師兄,馬上就要突破三境了。”
“恭喜留香師姐,賀喜留香師姐。還請留香師姐高擡貴手,别跟我們這些小蝦米一般見識。”明月快哭了都。
留香大方地回應:“放心吧,我不會欺負落花師弟。再說了,比試還沒結束,誰又能妄斷輸赢?說不定落花師弟深藏不露,給我們帶來點驚喜呢?”
女人的直覺,真準!
秦朝雲幾乎是在留香話音剛落,就開爐出丹。
丹房的管事師叔,鋼材就已經給留香鑒定完畢,還在這聽他們小輩們吹了會兒水。這就順手,給秦朝雲也完成了鑒定。
“極品?”師叔有點暈,生怕是自己鑒定錯了,又多看了幾遍,方才給出最終結論:
“葛落花煉制的乃是二境極品靜心丹,此局爲勝。”
葛落花?
操蛋的名字!真是想哭。
奈何很多宗門都是這種慣例,弟子要麽保留凡俗姓名,要麽就改了跟師傅姓。他們師傅姓葛,她輪到落花這個名字,就變成了葛落花。
葛長老,您連海棠夫人都坑,您真不是故意坑我?秦朝雲現在很有沖動,去找葛長老理論一番。
不過現在,隻能微笑着面對這個名字,主要,結果是好的,誰還在乎名字呀!
“這不可能!”留香就沒注意這個名字,一把奪過秦朝雲的丹爐,親自鑒定。
作爲聖丹宗弟子,不管是不是煉丹師,丹藥鑒定都是必修課。秦朝雲這丹藥,丹紋清晰可見,顯然是極品中的高品質。根本沒什麽可疑惑。
留香死死盯着看了半天,張了張嘴,卻是誠實的贊美:
“好漂亮的丹紋,我感覺你的丹藥品質,比琉璃師兄都高,你是怎麽做到的?不是說,同階很難煉制出極品丹藥嗎?”
那麽,關鍵來了,大家都很好奇。尤其是給他們做裁判的兩位師叔,最是好奇!聖丹宗裏,玉琉璃是在宗主的幫助下,才能做到煉制同階丹藥,其他人的師傅可沒這本事。
秦朝雲扭捏地賣了個關子:“留香師姐與我同是愛茶人。這個秘密我願意與你分享,隻是事關我的身世,就知能跟你一個人說。”
留香俏臉上浮起一抹暈紅,傲嬌地轉身:“那你跟我來,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次丹比結果,我可不認!”
話雖這麽說,他倆的丹比其實已經結束了,戰利品都已經被裁判師叔強制地記下來,隻等秦朝雲去領月俸福利的時候,就能多領到留香那份。
等到無人處,隻有他們兩人,秦朝雲才如實交代:
“實不相瞞,其實我不是本地人,我本事九龍城少主,”
“什麽,你就是姬雲塵?!”留香的反應很強烈。
“不是,不是。”秦朝雲連忙擺手:“師姐你聽我把話說完呀,我哪兒有那麽好命。我是雲塵公子的書童姬小六,這次本來是跟雲塵公子一起來丹城求親,結果打翻了公子的琉璃盞,就被逐了出來。”
“他怎麽這樣?一個琉璃盞而已,你等着,我幫你賠給他,我們找他理論去!”留香很氣憤、很激動。
秦朝雲連忙阻攔:“别呀,留香師姐,您這就錯怪公子了,其實公子對我很好。他是覺得我的煉丹術确實不錯,可我若一直跟着他,始終是奴籍,容易埋沒了才華,這才把我趕出來,還我自由。
就連我今日所施展的煉丹術,也是拜公子所賜。”
“姬雲塵也擅長煉丹?”
“不是,公子送了我一本書。”
“什麽書?”
“《星影丹經》。”
“我看看。”
“已經被師傅收走了。”
“行吧,你可得長點心了,你的身份來曆,不能再跟其他人說了,否則小命都不保,知道嗎?”
“知道了,多謝師姐關心。”
兩人相談甚歡,各自告辭。
清風明月都是實誠人,不會去過問落花師弟的私事,隻是覺得陸星洲師兄說的有道理:你們落花師弟長得太好看了,煉丹術又好,說不定被留香看上了。
如果真是這樣,不知道兩人會不會是一段孽緣啊。畢竟海棠夫人那麽兇,還對他們師傅有成見。哎呀,這件事要不要跟師傅彙報一下?
于是,這兩小隻,心事重重地回去路上都沒怎麽說話。
最後他們在晚飯後,才終于下定決心、鼓起勇氣去敲師傅的門。
門是敲開了,奈何師傅抱着一本書,随口問了一句:
“輸了還是赢了?”
“落花師弟赢了。”
“那就行。”
“可是。”
“走吧,走吧,别打擾我看書。有什麽問題,跟你們師弟商量,我看落花是個機靈孩子。”
“……”
于是兩位就在師傅的冷遇之下,出了門。
感覺,像是被抛棄的小綿羊。
“落花師弟好厲害,居然能煉制極品丹。”離開師傅的住處,兩人忍不住商量嘀咕起來。
“我總覺得,今天這事兒處處透着古怪。好像師傅早就知道結果。難道說,他是故意讓落花師弟,去打海棠夫人的臉?”
“不能吧?師傅怎麽可能做這種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