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又是五人突破,修爲達到凝氣十層……現在魔羚宗已經有半數弟子凝氣十層……簡直是匪夷所思!”
半空之中,兩名巡視長老一臉唏噓。
“何止……這才過去僅僅十天……距離雷池築基戰,還有兩個多月時間,魔羚宗最差的弟子,也凝氣七層……這種盛況,前無古人……現在魔羚宗,幾乎全員内門……連雜役都沒有了。”
另一長老環顧蒼涼大地,魔羚宗浩劫以來,再沒有修建過一處房屋……這十幾天,無論狂風暴雨,無論酷暑寒夜……弟子們都瘋了一般露天盤坐,專注的修煉着……而魔羚宗狼藉的大地之上,悄然被一層郁郁蔥蔥的藥田代替。
“估計以我目前的實力,已經不是許家那兩兄弟的對手了。”
遠處,一尊巍峨塑像,似一尊擎天山嶽,矗立天地……他表情冷漠,他脊背如槍,他迎風而立,面朝蒼天……他是魔羚宗少宗……他是白誼的塑像……之前,這裏是斬魔璧。現在,這裏是少宗璧。
嗡嗡……嗡嗡……
在少宗璧之下,十幾道人影閉目盤坐,神色肅穆……他們長發飛揚,時不時屈指一彈,時不時手捏法訣……而在他們周身,破空之聲此起彼伏,同時一道道似有似無的劍意缭繞交織,劍風蕭殺……令人膽寒。
這是……斬羚神訣的氣息!
而在少宗璧之下,兩名黑衣少年氣勢最是雄渾,他們的劍意似無可阻擋,精純到發指……他們五官有些相似,一人成熟穩重,一人鋒芒畢露……他們是許家最耀眼的表兄弟……
即便是巡視長老,都滿臉羨慕……這種如火如荼的年紀,這種恐怖天賦,令他們都有些妒忌。
“連城……看來你輸的不冤……這個少宗,有些能耐……原來我在斬魔璧下悟道,本以爲對斬羚神訣的感悟,已經是極限……沒想到此次歸宗,才明白自己井底之蛙……這十天悟道,我對斬羚神訣的領悟,增幅一倍不止。”
突然,許連威雙目猛地睜開……在他瞳孔之内,一柄青色法劍熠熠生輝,如遊魚來回滑動,稍後煙消雲散,回歸正常……但他身軀之上,一股鋒利的劍勢,還是令人望而生畏。
“他……很強!”
随後,許連城大袖一甩,他瞳孔劍意閃爍,似乎是宣洩……轟隆……三丈之外,一道觸目驚心的深坑,被無形劍芒斬裂!
想起當初那個膽魄驚人,敢向皇室要回利息的身形,許連城便有一種仰視的無力感。
許連威這些歸宗弟子根本不會懂,也不會明白……在那種屈辱之下,白誼到底做到了哪種程度……他給衆弟子尋回的自信,他們不在現場,根本不懂。
“我也不會拖後腿!”
少宗璧之下,一道身影悄然站起……不少弟子歸宗,其中不乏淡泊名利的修煉狂人,吳應同早已不是許連城之下的第一人,雖然他還在弟子中的第一梯隊,但卻不在那麽耀眼……但他也有些底蘊,他的時間,很緊迫。
大地異象之下,修爲越弱的弟子,其實受益越高……對于他們這些早已凝氣十層的天驕來說,想要更近一步,難上加難……所以對他們來說,多修煉一門武學,在雷池築基戰中,也是存活的資本。
掌門峰下……一塊斑駁的巨石旁邊,一道身影如磐石般枯坐十天……這十天,他一動不動,甚至其衣袍鬥篷之上,早已落了一層厚厚灰塵!
整整十天,張勇武眼皮沒有合上一次,他的瞳孔,似乎早已不再是視物所用……仿佛已經徹底成爲一件血色法寶……他的手掌,一動不動的按壓在大地之上,似落地生根。
而在别人看不到的大地之下,一道殷紅的血色脈絡,以張勇武手掌爲源,如根莖分岔,筆直的朝着地底深處……蔓延!
十天……已經到了山腰位置……越到山底,蔓延速度越是艱難。
期間……掌門峰底,最深淵的一間漆黑密室内,郭陳霄蓦然睜眼,他神念接觸到血色根莖後,沉吟了半響,便是再度閉目,開始療傷,竟然沒有機會……随後,他又微微一笑……那血色根莖,處于半山腰。很巧,白誼下一個目标,也是那裏。
“快了……我似乎能感覺到白誼的氣息……近了……”
張勇武血色瞳孔閃爍,将空氣都漩渦般扭曲。
……
“博大精深……魔羚宗曆代掌門,每人一間密室……密室筆直向下,每一間密室,都是掌門一生感悟……這才是真正的瑰寶!”
白誼從一間密室走出,滿頭大汗……他瞳孔紫芒閃爍,似乎被醍醐灌頂,綻放着睿智的光華。
這十天,他瘋狂感悟着每一輩掌門的心血……靈力之威,神念之詭,還有通天紫劍陣的逆天功效……白誼本身好學,時常處在恍惚狀态……這是他此生最美妙的時光……要知道,每一代掌門隻有一人,必須是資質絕頂的人物啊。
“可惜……大部分感悟,隻能在真正築基之後,才能證道……越往下,密室之門越難開啓,我必須全力以赴了。”
白誼看着下一道漆黑的大門,瞳孔閃爍。
嗡嗡……嗡嗡……嗡嗡……吱吱,吱吱!
“咦……松鼠?”
突然間,白誼眉頭一皺,儲物袋中,嗖的跳出一隻肥松鼠來。
随着松鼠手舞足蹈,白誼的内心,莫名浮現一股心血來潮……似乎是……召喚!
“法寶……這是法寶的召喚……咒金葫,沒錯,是咒金葫在召喚!”
白誼口中呢喃,松鼠嗖的跳到他肩膀,搗蒜般瘋狂點頭……對于咒金葫的感情,它比白誼還要濃烈。
“是黃金秘境……我明白了,大地異象,先祖返靈……既然要讓弟子人人如龍,那麽黃金秘境,必須要重新開啓……可惜秘境不可以随時開啓,但現在紫終庵逃跑,秘境之核,在我手中……這黃金秘境,或許隻有我能自由開啓……而留在秘境内的咒金葫,似乎是一柄鑰匙。”
思索了一下,白誼自己都有些吃驚……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掌握了魔羚宗重中之重的要地。
聞言,松鼠卻不客氣的小爪子一推白誼腦袋,而後認真的指着自己,那氣憤的表情,仿佛在說“咒金葫是本鼠的,沒有本鼠,你什麽都做不成。”
見狀,白誼苦笑。
“鼠兄,你我幫助魔羚宗弟子,更上一層樓吧!”
話落,松鼠與白誼同時神情肅穆,他們一人一鼠,開始瘋狂打出法訣……一人一獸,似乎是心有靈犀,竟然将法訣施展到天衣無縫。(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