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你一個走了點運氣的土狗,拿什麽和我許連城鬥?憑什麽和我許家鬥?”
許連城重拾信心,仰天長笑,眼中盡是輕蔑。
沒錯,輸給白誼一場,算什麽?
與慢慢修仙之途比較,區區凝氣期,連起跑都算不上,輸了能如何?赢了又能如何?
在他身後,永遠都有一個恐怖的龐然大物……許家!
這急轉之下的一幕,如一場森冷的漂泊大雨,将平民弟子剛剛點燃的熱血之火,澆滅、澆透。将他們好不容易撿起來的微弱自信……一腳……踩的粉碎……如此不堪。
……
“斬殺叛逆定勝負,有些不合理,還需從長計議!”
紫十一陰沉着臉,半響後才艱難開口。他豈能想不到許盡荒的算計,白誼根本沒有一絲勝算。
“哈哈……大丈夫一言九鼎,十一祖,您這話,有些小氣了……年輕人争鋒而已,何必出爾反爾!”
聞言,許盡荒搖搖頭,雖然嘴角帶着客氣的微笑,但其目光中的果決,令人無法違抗。
序列山雖強,但還達不到指鹿爲馬的地步。
嗖!嗖!嗖!
頃刻時間,天空中一道道璀璨匹練拉近,一道道人影紛紛從天而降。
序列山三位長老臉色鐵青,苦苦思索規則。
全場一片肅靜,隻有許家之人,瞳孔中閃爍着驕傲,嘴角洋溢的勝利的微笑,似乎要迫不及待的爲少宗歡呼。
哒……哒……哒……
突然間,幾聲平靜的腳步聲,打破寂靜。
唰!
所有目光彙聚到白誼身上,他臉色如常,身軀站立在許盡荒正前方,遙遙與之對視。
“許長老……您所提出的勝負方式……晚輩……接受!”
萬衆矚目中,白誼抱拳,不卑不亢的開口。
“不過……長老一言,驷馬難追……也請許長老,恪守諾言。”
白誼瞳孔之中,閃爍着前所未有的認真。
“唉……我這乖徒弟,承受的太多、太多!”
紫十一搖搖頭,臉色悲憤。
如果不是被強權逼迫,誰會去忍受如此不公的争鋒。
……
“嗯……怎麽會這樣?”
就在這時,一名飛掠而至的許家長老,在許盡荒耳畔低聲呢喃幾句,後者聞言後,臉色有些不悅。
那名長老苦笑着退後。
沒錯,他們第一時間掠回長老山,卻根本找不到十四人一點蹤迹,隻在一名長老所在的庭院内,發現一道觸目驚心的湮滅深坑。
這件事……有些詭異。
“嗯……識時務者爲俊傑,既然你十分贊同這公平比試,那麽追殺叛逆,即刻開始……就以,五天爲限吧……五天之内,誰斬獲頭顱最多,誰……便是少宗!”
沉吟片刻,許盡荒大袖一甩,聲音傳遞到每個人耳中。
十四人失蹤不怕,他許家高手衆多,無論如何,也不愁找到幾個漏網之魚。
五天!
聞言,所有人氣息沉重。
區區五天,白誼或許連一個叛逆,都找不到啊。
“既然今日無法定奪少宗人選,那麽……先散了吧!”
紫十一語氣有些落寞,随意揮了揮手。
五天時間,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哼……土狗……五天之後,我讓你一敗塗地!”
許連城臉色猙獰,他走到白誼身前,咬牙切齒,在其耳旁開口說道,似乎是一種上位者的嘲笑。
許家一族,皆是蔑視。
現場一片喧嚣。
白誼卻一動不動,任由狂風吹散他的長發,這個剛才氣勢滔天的天驕,似乎成了天底下最滑稽的小醜。
……
“或許……用不着……五天!”
現場之中,有些并不關心少宗是誰的苦修者,已經離去。一些普通弟子,也準備退場之際。
突然,一道并不高昂的冷漠聲音,傳遞到所有人耳中。
靜!
這區區幾個字,令整個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白誼,他……開口了。
所有目光,再度不由自主的彙聚到他身上。
“哈哈……不想自取其辱,現在就要認輸嗎?廢物,即便踩了一腳屎狗,依舊是廢物!”
許連城嘴角的輕蔑,更加活靈活現。
“許連城,你赢了我,真的隻是依靠背景,如果沒有顯赫的許家,你才是真正的……蠢貨!”
吳應同神色凝重,沒有去嘲笑白誼。因爲他從後者的瞳孔中,看不到一星一點的挫敗,隻有比恒星還要堅定的……自信!
嘶!
下一息,吳應同一口涼氣吸入腹中,便瞪大眼睛,再也無法冷靜。
人頭!
所有人視線中央,一道面色平靜的身影手中,蓦然提着一顆随風飄蕩的……人頭。
這人頭白發蒼蒼,至死臉龐都帶着深深的不可思議。
那提着人頭的手……屬于……白誼!
“我認識他,他是叛宗長老……他是叛宗長老……沒錯,就是他!”
一聲不可思議的驚呼,道出了人頭的身份。
這時候,人們紛紛恍然大悟。
沒錯,這人頭的五官,明顯就是剛才光幕之中的叛逆啊。
咚咚……咚……咚咚……
所有人目瞪口呆,啞口無言,隻有心跳。
上一息還黔驢技窮的白誼,陡然将認知翻轉,他的掌心,竟然出現叛逆人頭。
許盡荒,臉色鐵青。
許連城,蔑視定格在臉上。
“不夠嗎?”
一道冷漠的聲音,再度将死寂打破。
白誼随手一拍儲物袋,又是三顆人頭沖天而起,而後滴溜溜落到地面,露出了他們不可思議的五官。
叛逆……又是叛逆……
連同剛才,已經是四顆叛逆人頭。
“好!”
紫十一一聲驚喜大喝,胡須飛揚,他本人都差點蹦起來。
紫八、紫九也是目光激動。
白誼……依舊在掀起一浪又一浪的震驚啊。
“怎麽不嚣張了?人頭還不夠嗎?”
白誼轉頭,淡漠的看着許連城,表情很是認真。
嗖!
嗖!
嗖!
……
嗖!
人頭,滿天人頭。
接下來,一顆顆人頭,不斷滾落在地,觸目驚心。
而白誼拍着儲物袋的手掌,輕描淡寫,似乎随意拍去衣服上的一些塵埃。
“一、二、三……五、六……九、十……十三、十四……十四顆……竟然是整整十四顆人頭……叛逆……全殲!”
不知是誰,愣愣的将地面人頭數的一清二楚。
這一刻,空氣徹底陰冷下來,所有人毛孔發寒,整個人都瑟瑟發抖。
他們望着白誼的眼睛,終于有了……恐懼!
十四名築基長老,剛剛叛宗,便被全部誅殺……何其恐怖。
鴉雀無聲。
無論是欣賞白誼的序列長老,狂熱崇拜白誼的平民弟子,還是敵視他的權貴階層,亦或者發展出仇恨的許家,都無法開口。
一顆顆翻滾人頭,已經超出所有人的認知。
這一刻,再也沒有人質疑白誼的少宗之位。
至于許連城?
他想起自己剛才愚蠢的羞辱,羞憤難忍,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
“許長老,晚輩記得您說過,如果我赢了,當初襲殺晚輩的四名卑劣之徒,你親手誅殺!”
片刻之後,白誼轉過頭去,認真的凝視許盡荒,平靜的開口。
聞言,許家四名旁支長老渾身酸軟,瞳孔閃爍着抑制不住的恐懼。
不少目光彙聚過去,他們四人頓時成爲衆矢之的,甚至很多眼神,已經猶如在看四個……死人!
“白誼,你既然已經赢得少宗之位,還口出此言,當真要咄咄逼人嗎?要知道,他們和你一樣,都是魔羚宗之人。老夫作爲魔羚宗長輩,要奉勸你一句,做人留一線。”
這時候,許家一名築基中期長老眉頭一皺,緩緩上前,開口說道。
“嗯……沒錯,我就是在咄咄逼人!”
聞言,白誼認真的點點頭,十分贊同這名長老的質問。
“你……!”
一句話,頂的這長老啞口無言,臉色通紅。
“他們四人當初襲殺我之際,招招斃命,可曾思考過……我白誼,也和他們一樣,是魔羚宗之人!當初他們十八人埋伏我一個凝氣修士,你作爲長輩,你在哪裏?你奉勸過誰?”
白誼冷笑一聲,渾身殺念,開始如潮水般滾滾傾瀉出來。
“既然是私仇,許家家主也已經同意,你等四人,上台解決恩怨吧……别丢了魔羚宗長老的臉面!”
見者,紫十一臉色肅穆,遙遙指着四名長老,他的話,不容置疑。
“家主救我!”
被序列長老的神念籠罩,四人肝膽俱裂,慌忙朝着許盡荒求救,試圖抓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這一刻,所有許家旁支,都殷切的看着許盡荒。
如果許盡荒果真縱容白誼嚣張,必定會傷了許家旁支的心,要知道,許家強勢,旁支也功不可沒……核心,畢竟是少數。
“今日少宗奪位,可謂大喜,這些小小私仇,日後再議吧!”
半響之後,許盡荒上前一步,渾身氣勢,渾然爆發。
在這道巍峨的身軀下,整個許家,從未恐慌過。
“大丈夫一言九鼎,許老祖,您這話,有些小氣了……年輕人争鋒而已,何必出爾反爾!”
紫八沉着臉,上前一步。
他渾身紫炎滔天,将之前許盡荒咄咄逼人之言語,一字不差的還給後者。
序列山得理之後,從來不饒人!(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