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丹藥也不愧是築基強者都珍貴的神物,頃刻間,張勇武脫離昏迷。他瞳孔呆滞,神色充滿不可思議,眼睜睜看着自己身上那些血淋淋的傷口……止血、長出肉芽,結痂。
見張勇武傷勢瘋狂愈合,白誼也是松了口氣。
這唐南朔還真是個送财老頭,瞌睡給了個枕頭。之前他還惋惜,自己修煉大暗琉璃身,一般可不會受到什麽皮外傷,這丹藥雖然珍貴,但純屬浪費,沒想到立刻便派上用場。
“是誰幹的?”
半響後,白誼目光冰寒問道。
“血鋒榜第一……唐木雯!”
張勇武煉化金創丹後,對白誼其它凝氣丹,也老實不客氣,抓起來就往嘴裏塞,半個時辰過去,他蒼白的臉頰,竟然是回複了紅潤。
這些被白誼提升過的丹藥,都達到了空穴來風的極品品質,每一粒,都是非凡的大補之物。
“是……因爲我嗎?”
聞言,白誼歎了口氣,想起了自己在第一境外,和外宗唐木雯的恩怨。
這唐木雯連第一境都沒敢進入,倒也躲過一場大劫難,反而成爲這次秘境異變,罕見的幾個活人。
而張勇武與他毫無瓜葛,他抓這樣一個新規山弟子,反複折磨,毫無意義……唯一的解釋,就是白誼。
白誼強的那麽詭異,哪怕一點點希望,都足以令人冒任何險,想要知道他造化的來源。
“哈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唐木雯修爲恐怖,高高在上。他或許能主宰我的生命,卻永遠不可能主宰我交朋友的選擇……”
張勇武醜陋的臉龐,滿是疤痕,雖然容貌被毀,但卻充滿了莫名的彪悍。
“對了……内門有一個叫吳言時的強者,他曾經送來一顆丹藥……他的處境,恐怕也不是很好,聽聞已經離開魔羚宗曆練!”
張勇武心裏還是很感激吳言時的。他在不少人閑聊中得知,吳言時在宗門沒有背景,卻跻身核心之位,遭到不少明争暗鬥,最終出山,安心修煉去了。
“嗯?他倒是也有心!”
他在魔羚宗朋友不多,吳言時算一個。後者處境肯定好不到哪去,但還是打聽到了自己于張勇武的關系,令他有些感動。
“哈哈……你的丹藥簡直神效……我竟然有一種即将突破凝氣九層的感覺……福禍相依……如果不是這半年受盡苦楚,我也不可能進步這麽快……唐木雯那蠢貨,怕我死去,還給我吃過幾次凝氣丹……呸!”
張勇武否極泰來,感覺自己的修爲,如野草般瘋漲,這種速度,令他都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聞言,白誼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前者看不到的地方,松鼠一臉不情願,一道道金色法訣打出,張勇武渾身上下,被一層淡淡的金色煙霧籠罩。
白誼掌控整個秘境,雖然現在修爲境界不夠,無法将其操控,但賜予一些金髓,還是輕而易舉。
此刻,張勇武雖然未曾進入過秘境,但得到的,确實最精純的黃金靈力,他日後凝氣境的修煉,将是一片坦途。
至于紫晶聖靈氣……張勇武吸收一口,會直接爆炸,不提也罷。
……
幾個時辰過去,張勇武修煉完畢,渾身傷勢痊愈,若不是表皮那些縱橫交錯的疤痕太爲猙獰恐怖,哪裏還能看出當初重傷過。
“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前者痊愈,白誼問道!
若張勇武被他連累而死,他會很内疚。
“哈哈,我當然要學吳言時師兄……血峰山既然無我一席之地……我便下山,尋找突破契機……下次歸來,我要直接踏上内門山。”
“當然,在我走之前……還有一些老朋友……我要親自拜會拜會……唐木雯我敵不過,這些蠢貨,我可不會手軟!”
張勇武身上,陡然殺意彌漫,配合着他兇悍猙獰的臉,使得這殺意無比暴虐。
白誼點點頭。
張勇武的仇恨,還是讓他自己來發洩,自己可以輕而易舉斬了唐木雯,但那樣沒有什麽意義。
“哈哈……不說那些廢話……你能從秘境活着出來,我能死裏逃生,都是值得開心的大事……豈能不喝酒慶祝……哈哈!”
張勇武一溜煙跑出去,直接沖上山腰,回到他原來在新規山的住處。抛開地面,竟然藏着一隻儲物袋,打開之後,赫然全是酒壇子。
開封……酒香四溢。
“呃……這個……酒……還是……”
見狀,白誼臉色有些難看,就連冷漠的臉龐,都有些躲閃。
“白師兄,你不會……不敢喝酒吧?”
這個表情,令張勇武目瞪口呆,遙想當年,白誼臭水溝裏撈着吃臭泥,都面不改色啊。
“呃、嗯!”
白誼有些臉色都有些窘迫。
“啊……堂堂七尺男兒,豈能不狂飲一番!”
一口好酒下肚,張勇武大笑一聲,終于有了嘲笑白誼的一次機會。
“也罷……摯友相見,不可掃興……如果一會我有什麽異常……希望,你能忘記吧!”
白誼思索一會,而後狠狠一咬牙,猛地扛起一隻酒壇。那表情,簡直比單挑築基強者還要視死如歸。
“對了……這地震?”
白誼似乎想起了什麽,好像是少宗山的,随口問道。
“這些事請,與咱們大概無關……兄弟見面,開心……喝酒!”
聞言,張勇武瞳孔收縮,但一閃而逝,旋即扛起酒壇。
“好吧……那就……喝、吧!”
白誼苦笑一聲,所幸将什麽少宗山抛在腦後,确實和自己也沒什麽關系。
咕咚咚、咕咚咚、咕咚咚!
一個個空酒壇,不斷碎裂。張勇武饞了半年,痛飲……白誼也是奉陪狂飲。
不知何時,一隻紫色松鼠,也參與到了飲酒狂潮之中。
這豪邁的松鼠,體态滑稽,與白誼争搶着酒喝,氣氛無比融洽。
天空中,斷寶鏡嗡嗡作響,裏面的器魂血意,也狠狠咽了口吐沫。他深陷恩怨仇殺之中,似乎很久很久,沒有如此開懷暢飲過。
“白誼,不要怪我用酒拖延你的時間,若你現在貿然出現在少宗山,頃刻間就是一具屍體……我不能讓你冒險,對不起!”
看着被酒壇子擋住臉的白誼,張勇武神色有些閃動。
前者肯定是剛從秘境逃出來,他身爲少宗,既然沒有去少宗山,必然是對那裏一無所知,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已經是風口浪尖的……少宗。
少宗山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他怕白誼會沖動,後果會不堪設想。
……
這場酒,足足喝了兩個時辰!
此時此刻……張勇武目瞪口呆,似乎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詭異事件,一身酒氣,早已被驚恐蒸發。
即便他被唐木雯擒拿。
即便他無數次深陷死境。
他都未曾如此……目瞪口呆。
在他錯愕的眼中,白誼爬在地上,雙手托着腮幫子,認真的望着他,說出了一句他永生難忘的話:
“我是一朵花,快給我澆水……我要……開!花!了!”
而一旁,那紫色松鼠,竟然是認真的用小爪子,捧起一撮又一撮的土,蓋在白誼腦袋上,似乎在……施肥!
嗡!
張勇武屈指一彈,一柄法劍嗡嗡作響,他腦海中第一個念頭,是白誼被奪舍了。
“他……不會……醉了吧……如此不勝酒力。”
半響後,張勇武收起戰戰兢兢的法劍,終于明白了,白誼剛才膽怯的原因。
這個渾身是倒刺的家夥,竟然……醉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