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人近在眼前,方牧刀狂喜到心髒痙攣,這一刻,他等了太久,他腦海中,已經将後者柔嫩的玉體,擺弄出無數靡靡姿勢!
嗖!
仿佛是一陣平常不過的冷風,蓦然吹過,方牧刀錯愕,他本該懷抱玉體的手掌,竟然是撲了個空!
短暫的愣神後,他驚愕的看到了遠方。
白誼!
那令人垂涎欲滴的滾燙嬌軀,竟然在仇人懷抱,特别是此刻燕玉雪楚楚可憐,梨花帶雨,這種神情,百年難得一見,我見猶憐!
怒!
一股滔天怒意,點燃了方牧刀最深處的怨毒!
從小到大,他第一次被搶劫,是因爲白誼。
現在他費勁千辛萬苦,甚至冒着生命危險,幾乎唾手可得的絕世佳人,竟然也被同一人奪走。
遠方,白誼滅殺第九潮汐的情毒金霧,遲遲才漂浮而來,夾雜着滾滾血霧,令得空氣中充滿血腥與蕭殺!
但這冰冷蕭殺與方牧刀沖天怒意相比較,不值一提!
噼裏啪啦!
一陣耀眼雷芒閃爍,整個陰暗空間瞬間煞白,強光刺的人瞳孔生疼。方牧刀披頭散發,臉龐陰沉,右臂震出隆隆悶響,一道道猙獰雷蛇,盤踞其身,仰天嘶吼,使得他如雷神降臨,恐怖至極!
白誼撕扯了他最内心的逆鱗,所以,他出手石破天驚,便是最強攻擊!
“他殺了任霆冬,強行奪走雷杖之力,你拿出渾身力量閃避,和他耗時間吧!本來我們五人,任霆冬雷杖在手,單論攻擊他至強,其肉身是弱點。而方牧刀修煉大暗琉璃身禁術,肉身最強,反而沒多少攻擊手段!現在……他集合二人之強,别說是你,即便是全勝時期的我,都沒把我戰勝他……雷寶……無敵啊!”
燕玉雪見狀,俏臉焦急,用盡全力,在白誼懷中呢喃道。兩行清淚挂在她絕美臉頰,如兩篇訴說不完的委屈,令人心疼的想哭!
不知不覺,白誼的手掌,輕輕劃去她的俏顔之上的凄美淚痕。這其實很唐突,但他卻有一種本該如此的意識,不知不覺,如呼吸一般自然而然。
另一邊,燕玉雪嬌軀僵硬,那手掌冰冷,還帶着一股濃濃的血腥,本該是粗糙與猙獰,可觸及肌膚,反而那麽溫柔與溫暖,又一次,燕玉雪想起了小時候父親帶給他的心安。
“師姐,放心吧,前八次潮汐,你一人抗衡,我安逸修煉……接下來的路,該有一個男人去承擔。”
“我自問殺人無數,絕非什麽好人。但我從來,沒有泯滅我的人性。底線這種東西,可能沒有什麽用,但他會時刻提醒我,我還是個人,不是畜生……方牧刀……你淫火上身,暗算師姐,大逆不道,已經畜生不如……”
“這一戰,你我生死之仇,隻能以血洗刷!這一戰,我爲師姐出頭,沒有大義凜然,隻因你的行爲,我……看不慣!”
白誼将燕玉雪嬌軀仔細的,輕輕的放下,那種柔情,好像在放置天下最珍貴的水晶,他用了心,他怕碎,他不願意對方有一絲殘缺!
轟!
随後,他手掌猛的一拍儲物袋,頓時五花八門的耀眼法器紛紛飛出,将燕玉雪結結實實籠罩其中,形成一道安全壁壘!
這些護身法器,來自方牧刀儲物袋,來自失靈法器!
“你……在……找死!”
方牧刀咬牙切齒,這句話從牙縫中擠出。
白誼與燕玉雪的行爲,落在他眼中,卻成爲卿卿我我,那互相關心的柔情眼神,氣的他怒發沖冠,渾身發抖。
戰!
沒有什麽二話,兩道如龍般的恐怖氣勢,沖天而起,轟然碰撞,似乎要将天穹一撕兩半!
轟隆!
倆個人的肉身強度,都已超越初期築基強者,所以……悍然碰撞!
巨響,震耳欲聾!
硝煙,如飓風肆虐!
二人激蕩中心,地面一道道龜裂,如蜘蛛網般擴散開來,塵土彌漫,中央位置,早已是一道恐怖深坑!
轟隆!
燕玉雪俏臉震驚,這種恐怖的肉身對轟,前所未有!而第一道深坑裏的硝煙還未消散。一丈外,又一道巨響猛然擴散,大地瘋狂顫抖,好像也在懼怕這種厮殺,第二道深坑,将地面炸的醜陋。
她渾然沒有感覺,一股更加粉膩的金霧,悄然突破重重護身法器,湧入鼻腔,那是金煞蟲王死後的情毒!
……
“你手中是什麽法劍,爲何不懼天雷臂…!”
……
“剛才你明明還是一轉,爲何現在二轉,你的逆轉契機是什麽?你到底有多少寶物……交出來,饒你一命!”
……
“竟然能和我勢均力敵,果然小看了你!”
……
“陳啓凡他們早已斬通生門,想要得到紫金序列,你需要一個盟友。不如,我們結盟!”
……
“你也殺不了我,我也殺不了你!大不了燕玉雪,我與你一起分享。現在她吸收了金煞蟲王的情毒,中毒已至深,爆發之際,會成爲絕世婦蕩,對付兩人綽綽有餘!”
……
“我告訴你,秘境不止有三境,還有第四鏡,和大暗琉璃身有關,和魔羚宗最終傳承有關,想知道嗎?”
……
“啊……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沒完沒了!”
轟!
又一道硝煙,沖天而起,攪亂八方雲動,使天地變色!
這時候,已經過去整整兩個時辰,地面一片狼藉,到處是深坑,哪裏還有一處平整!
無論是白誼,還是方牧刀,都是渾身破爛,披頭散發,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勢,如血紅色蠕動的醜蟲,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
白誼掌心紫陽劍沖天而起,再度在天穹畫出一道恐怖的紫色匹連,氣勢入虹,一如最初第一劍,戰意焚燒寰宇,絲毫不因強勢減弱!
方牧刀見狀,渾身汗毛豎起,運行天雷臂急忙抵抗!
白誼如獄血魔神,那不死不休的瘋狂,令他每個毛孔都在呐喊,都在顫栗!
這時候,方牧刀才終于悔悟,原來白誼最強的,根本不是運氣,也不是無恥,而是這兩敗俱傷的戰鬥方式!
大暗琉璃身不怕死不錯,但是……他……感覺不到疼嗎?
至始至終,白誼都是那一副冷漠的表情。哪怕一道傷疤,差點将他頭顱一分兩半。哪怕他一隻手掌隻有表皮吊着,搖搖欲墜!
這種冷漠,這種不死不休的戰鬥方式,歇斯底裏,仿佛無處不在的餓鬼,時時刻刻撕咬着他的内心防線!
方牧刀的刀,已經不在如虎如龍,開始出現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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