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秘境之内,一片寂靜,所有靈力,全部被彙聚到金池之中,使得此地金黃刺目,白誼瞳孔刺痛,甚至有一種錯覺,這潭金池,便是第一境的核心。
“據唐木雯所說,咒金葫是唐家先祖從黃金秘境中取出,看來這咒金葫本身便屬于第一境,現在它反而成了第一境的王!”
咒金葫雖然融化,但其氣息還存在,白誼血脈相連,能夠感覺到那一股睥睨之意。
碰!
突然,白誼腦殼一疼,再一看,果然是松鼠。
此刻它不知道從哪又找回了書生帽,彈了白誼個腦瓜崩,正氣急敗壞,指着下方金池,催促着白誼,好像在罵道“不成器的東西,本鼠辛辛苦苦給你創造修煉環境,你在這給我發呆?”
見狀,白誼尴尬的笑了笑,而後收起逍遙扇,走到金池旁邊。
他腳掌剛一落地,頓時之間,一股洶湧滂湃的靈力,便是撲面而來,刹那間令他頭腦發暈,仿佛大醉了一場,腳步都有些虛浮。
“收!”
此時此景,白誼哪裏還舍得繼續浪費時間,當下盤膝而坐,随手一道法訣發出,金池之中,一道絲線般的水流,彙聚着逆流而來。
金髓雖然珍貴,但反噬之力,也十分恐怖,這就如同至醇美酒,不可豪飲,白誼也謹慎的控制着數量。
噗通!
另一邊,松鼠卻不管三七二十一,整齊的将書生帽放在旁邊,而後狠狠伸個懶腰,直接是一個花樣跳水,優美的下池,水花完美。
轟隆隆!
白誼面色凝重,随着源源不斷的金髓入體,他進入一種玄之又玄的修煉狀态,這一刻,他忘記了一切。
……
“這一譚金池,本就是第一境本源。白誼能激活器魂,使得第一境返祖,大器者也!”
所有人幾乎都已經忘記的瘋老祖,突然出現在郭陳霄面前,冷不丁開口道。
“是啊……我們那一屆内門,被稱爲千年來,四宗最強的一階,即便是如此,當年我也沒能讓金池重現。若傳說沒錯……這一屆,會……更強!”
望着白誼,郭陳霄瞳孔露出前所未有的期待神色。
……
此時此刻,在天穹之外,三道張狂的聲音,也開始凝重起來。
“魔羚宗此子,氣運滔天,以區區凝氣之力,成長到如此地步,恐怖!”
“據推演,此屆弟子,比當年我們那一批還要恐怖,不能再如當年郭陳霄,讓魔羚宗再壓三宗。”
“哼……即便魔羚宗這少宗成長起來又如何?他才修煉幾年?”
三道聲音十分凝重。
“哈哈,繼千血、申青莽、喬寒城,你們身爲三宗掌教,陰險狡詐,爲了我郭陳霄,不惜苟且聯合?不過你們貌離神合,鬼鬼祟祟,不惜耗費無數資源,助我魔羚宗清除叛逆,助我少宗彙聚秘境靈力,更是送來一隻築基之魂……繼千血,你魔魚宗這大恩,我郭陳霄記在心裏,等到雷池築基戰,我魔羚宗少宗,必當湧泉相報,哈哈!”
一道笑聲,傳到三人耳中,令他們面色發黑,氣的差點吐血。
特别是面色陰沉的繼千血,更是渾身發抖。
三宗聯合,苦心經營數十年的絕後之計,僅僅是清除了一些道心不穩的廢物,魔羚宗核心,全在第二境,甚至還成就了這所謂少宗,簡直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們三人看清楚,這魔羚宗少宗,引動天地共鳴!”
郭陳霄大笑一聲,巨幕之内,白誼每一次呼吸,都有金色鼻息噴發,與此同時,地面雜草、樹木,天空烏雲,都随着這股金色鼻息搖動,好像在附和着這股天地大勢。
“這是靈獸獻祭!”
郭陳霄話落,松鼠猛地從金池從擡頭,它仿佛是一隻純金打造的靈獸,猛地撲倒白誼後背,頓時之間,一道金色飓風,将白誼包裹,如金色火焰,熊熊燃燒,這一刻,白誼吸收金髓的速度,陡增十倍。
“這是大地臣服!”
郭陳霄再度開口,白誼身下,大地開始崩塌,仿佛在恐懼,仿佛要臣服。
“這種種異象,即便是老夫,當年也自愧不如,你們三人是否又有那種被恐懼支配的感覺?”
郭陳霄一聲譏笑過後,大臂一揮,處刑台上,九顆人頭,高高飛起。
三宗九名天驕,命隕!
這一刻,三宗掌教,無話可說,他們聯合一氣,突襲毫無防備的魔羚宗,輸的一敗塗地。
……
秘境内!
三成……四成……五成……六成……
僅僅這麽一會時間,白誼渾身靈力,已由燦銀大圓滿,突飛猛進,沖擊到了黃金六成。
這種速度,别說白誼這種基礎雄厚到态變的妖孽,即便是普通弟子,也堪稱恐怖啊。
“既然來了……就别客氣,一起吧……你我雖從未交談,但那天你一丹之恩,我銘記在心。在這第一境,也算并肩作戰,魔羚宗弟子,不多了!”
秘境内,松鼠将渾身靈力釋放一空,一個沖鋒,又紮回金池,将急性子表露無遺。
這一刻,白誼渾身壓力卸下,勉強松了口氣,突然閉目開口。
他話落,濃霧中,緩緩走出一人。
他望着白誼,面色複雜,眼底卻有喜悅!
确實,剛才他雖然走到遠處,但滿地金煞蟲屍體,卻無一滴金髓。
說不失望是假的,吳言時一個人入宗,跌跌撞撞走到現在,也是心高氣傲,自然不願意屈居人後,如果一滴金髓都得不到,這次秘境之行,一切虛無。
并且他不傻,秘境經過這次大變,必然會受到一定影響,下次開啓,還不知道何年何月,他等不起。
可就在這時候,天地大變,大地萬魔陣開啓,他雖然躲在萬魔陣外圍,逃過一劫,但大陣所釋放的殺意,還是令他肝膽俱裂。
他知道,這大陣,必然又是在針對白誼,無奈自己力量渺小,無可奈何。
所以,吳言時隻能在大陣外徘徊,等待一個奇迹。
最終,奇迹如期到來,他眼睜睜看着金池形成。
那麽多金髓,吳言時呼吸急促,不眼紅是假的,但白誼修煉陷入關鍵時刻,他不會打攪,他相信白誼,不會是吝啬之輩。
果然白誼開口,他也不客氣,直接是屈指一彈,一滴金髓懸浮而起。
修煉!
這一刻,第一境寂靜無聲,兩人一獸,陷入瘋狂的修煉狀态。
金池内的金髓,也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消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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