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誼一樣,都沒有任何背景,我們每前進一步,都比你們這些天驕苦十倍、百倍。我們得到一門功法,哪怕再普通不過,也知道這是宗門賜予,我們會感激!”
“你們以爲自己是天驕?你們以爲自己撐起了魔羚宗?你們以爲魔羚宗永遠欠你們?狗屁,如果不是魔羚宗,你們屁都不是!”
“從你白吃魔羚宗第一口飯開始,就隻有你欠魔羚宗!”
吳言時說罷,反手一道劍弧撕裂天空,紫芒映天,染血蒼穹。
嘭!
一道無頭人影的身軀,重重砸在地面。
至此,叛宗弟子,無一幸免。
最後一劍斬完,吳言時腳步虛晃兩下,而後一屁股坐到地上,呼吸促急,他渾身衣衫盡濕,仿佛是剛從水中撈出一樣。
緩了口氣,他大臂一揮,紫陽劍自動飛起,在空中劃出一道熾熱紫芒,而後直接插到距離白誼不遠處的一座巨石之上,劍刃嗡嗡作響,好像在随時守護白誼安危。
“剩下的,看你了!”
半響之後,吳言時勉強站起身來,朝着遠方走去。
他雖然全殲叛逆,但自己來黃金秘境,卻一無所獲,他想去密密麻麻的金煞蟲屍體裏,看看能不能撿漏點金髓。
而白誼狀态依舊如雕像,吳言時知道他忙不了什麽忙。
……
“吳言時誅殺叛逆有功,大賞!”
巨幕将秘境内的一切,都真實還原到衆人眼中,吳言時的行爲,令郭陳霄心情大悅。
“最懂感恩的,竟然是一名外宗,一名最弱内門,簡直諷刺!”
瘋老祖面無表情,眼中一片失望。
聞言,郭陳霄也無奈。
好像越是天驕,拿魔羚宗的越多,遇到危急之時,叛宗竟然也最快。他們宛如一隻隻貪婪的蛆,永遠在怨毒别人,攀比别人得到的比他多,卻根本不懂回報。
“有血鋒榜加持,應該能掠到血意四成築基之魂……白誼,你真的會創造一個奇迹嗎?”
血峰榜的出現,令郭陳霄也意外,稍後,再度将目光看向巨幕。
白誼,才是這場四宗暗戰的關鍵棋子,若他這局能翻轉生死,便是替魔羚宗争了一口氣!。
“咦……那是……五成?竟然掠奪了五成……這……”
郭陳霄還在沉吟間,突然巨幕内的畫面突變,面無表情,如雕塑一般木然的白誼,突然露出一抹冷笑。
這冷笑……很年輕,有些年輕人特殊的自信。
雖然很玄妙,但明眼人卻不難發現,白誼的笑,有時候很世故、仿佛經曆了無數滄桑,如垂暮老者。有時候卻鋒芒畢露,雖然冷靜的可怕,但依舊是朝氣蓬勃。
“還缺……一成,白誼便有勝算!”
這時候,饒是郭陳霄見慣了無數道大場面,也開始掌心出汗。
他蓦然發現,自己好像一直在低估這這個外門弟子!
這一幕,同樣令得不少長老面面相觑,表情精彩。
……
“啊……你給老夫下了什麽怪印,爲何老夫有一種想要自爆錯覺!”
白誼體内,血意魂影矗立在之前綠蟾所在的丹田之上,他蒼老的額頭,赫然多了一柄劍形印記。
在血鋒榜的幫助下,白誼配合蟾魂,一鼓作氣,直接是将血意鎮壓。
與此同時,他和蟾魂,再次掠奪後者兩成築基之魂,現在他們蘊含靈魂之力,都是五成,幾乎一模一樣。
“小賊,你手段繁多,令人防不勝防,幸虧老夫早日将你奪舍,否則日後雷池築基戰,你必是魔魚宗心腹大患……你以爲掠奪老夫五成築基之魂,便可高枕無憂?做夢!”
“老夫爲這次奪舍,準備數十年,豈能沒有魂魄之功法?”
“《七祭滅魂訣》!”
血意癫狂了片刻便冷靜下來,他隻是驚詫于白誼的手段,自己并不是沒有底牌。
轟隆隆!
血意雙手殘影重重,瘋了似地打出一道道口訣,與此同時,白誼的頭頂,出現七顆漆黑圓球,宛如森森鬼火,散發着昏幽幽的光澤。
“嗯?”
七顆圓球出現瞬間,發白蓦然發現,自己……不能動了,同時自己剛剛掠奪的築基之魂,竟然在被這七顆圓球吸收着。
他轉頭一看,對面血意頭頂,同樣漂浮着七顆圓球。
隻是對面的七顆圓球,并沒有陰森的感覺,反而暖洋洋,給人神清氣爽的清明!
“靈魂功法極度稀少,你魔羚宗根本沒有,這七祭滅魂訣,能夠鎖定你我位置,将你的魂魄之力,生生抽到七顆魂球之上,而那七顆魂球裏的魂之力,會一絲不少的複制到我這裏,雖然僅僅能掠奪一成魂力,但、夠了!”
“剛才我措手不及,被你掠走五成魂力,奇恥大辱,這次絕對不會失手!”
“小賊,你還有什麽底牌,盡管用啊……哈哈!等我占據六成魂之力,一定不會再給你機會!”
施展七祭滅魂訣,血意同樣不能移動,他看着頭頂魂球越來越大,對方開始虛化,心情大好,連連嘲諷。
“你說……你、也動不了?”
幾息後,突然白誼皺着眉頭,平靜的,認真的問道。這語氣就像是一個認真好學的學徒,遇到了難題,再向先生讨教一般,真誠的血意都有一瞬間的恍惚。
“哈哈,告訴你又如何?老夫确實動不了,這七祭滅魂訣本就是殘缺功法,但又如何,你能飛過來嗎?”
愣神片刻,血意想了無數種可能,到了這種境地,對方要還有底牌,那真是妖孽了。
……
“郭陳霄,你高興太早了,你以爲血意潛伏這麽多年,沒有底牌嗎?”
秘境外,郭陳霄望着白誼,臉色剛緩和過來,突然天際之外,一道譏笑傳來。
“郭陳霄,你還記得七祭滅魂訣嗎?當年雷池大戰,老夫用這門功法,幾乎将你斬殺!”
随後,那聲音帶着一抹驕傲,挖苦着郭陳霄。
“七祭滅魂訣?哦?嗯!好像有這麽一門古怪功法……你不能動,我也不能動……但、這功法不是殘缺嗎?”
思索了幾息,郭陳霄好像想起了什麽。
“哈哈,不能動又如何,血意有此功法,這次必然奪舍成功,你輸定了。”
那聲音自信滿滿。
“嗯……如果你不用這倒黴功法,血意還有一絲僥幸,但可惜……他好像撞槍口了!”
這時候,郭陳霄臉色出奇的沒有難看,反而是露出一抹……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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