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四天時間,新規山大比,所有強者,底蘊盡出,回歸新規山,做最後突破。
新規山,山腳密密麻麻的屋舍,徹底空蕩下來。
新規山中鋒,這裏有不少凝氣二層的弟子,拼盡全力,向着凝氣三層突破,争取着一個做雜役的機會。
新規山上峰,最近在兇獸叢林厮殺的強者,紛紛回歸。
而上峰,隻有區區五十間屋舍。
他們掌心鮮血還未幹透,歸來時卻發現,自己屋舍被霸占。
他們曾眼睜睜看着幾百新弟子,死在兇獸叢林,屍骨無存,心中戾氣,如滔滔江水。
殺!
隻有鮮血,才能澆滅這滔天怒火,隻有讓安逸的人感受死亡,才能化解無邊的戾氣。
四天之前,新規山上峰,血流成河。
天驕呂一峰,人雖未到,但頂峰豪宅,無人敢動。他貢獻内丹數字,已經九百一十四顆,突破一千,已成定局。
第二薛永炎,有其兄長護佑,直接去内門山脈,鞏固修爲。而他也突破了五百内丹,實力恐怖。
而之前新規任務榜第三的陸月歸,很久未曾露面,直接被擠到第五。内丹貢獻依舊是三百五十六顆。
目前新規任務榜第三,是王雄猿,他占據了頂峰之下第一間屋舍,他貢獻了四百一十四顆内丹。
而之前第十的李夏虎,後期爆發,直接沖到第六。貢獻三百四十四顆。
……
下午時分,天色陰沉,幾乎凝固。
上峰,一間屋舍。
“李師兄、李師兄,我……我發現白誼了,他竟然還敢回來,快讓你哥斬了他,報搶劫之仇。”
一個凝氣四層的弟子,遠遠朝着李冬虎喊道,此時後者也勉強凝氣三層,背靠着新規任務榜第六的李夏虎,他在上峰耀武揚威。
而他所住的屋舍,正是一個月前,白誼的地方。
“哼,那種白癡,還以爲上峰和以前一樣安逸,今日我必讓他頭顱落地。你……去請我兄長!”
糾集了幾十個纨绔弟子,李冬虎整理長袍,浩浩蕩蕩走出大門,他甚至故意命人擡了尊大椅,四平八穩端坐在門口,面色猙獰,宛如一尊判官,在等待囚犯到來求饒。
這一次,他靠山歸來,百無禁忌。
……
“不知不覺,我竟然弄了兩千多顆内丹,算上陸月歸的大頭,光是擊殺想搶劫我的弟子,都積攢了一千多顆,神秘造化……跑不了了。”
白誼風塵仆仆,儲物袋内,是剛才換取的大量凝氣丹,還有無數法器。
其中有一個任務玉牌,上面紀錄了一千五百顆内丹的恐怖貢獻量。
如果他願意去任務閣登記,必定瞬間引起新規山地震。而他還有接近五百内丹沒有上繳,這些都是殺人後搶來的。
“白誼,可還認得你李爺?”
一個月來,白誼爲節省時間,修煉也在野外地洞,此時剛一回到上峰屋舍,突然一道居高臨下的喝斥傳來,他擡頭一看,眉頭微微皺了皺。
“哼,白誼,你苦苦躲避了一個月,一身狼狽回來,還不跪地求饒。”
“當日你搶劫我等靈石,今日你交出儲物袋,可留你全屍。”
頓時之間,不少纨绔弟子,你一言我一語的謾罵,如大江之水,将白誼淹沒。
有着任務榜第六的強者做靠山,這一頓喝斥,格外暢快。
“李師兄,令兄修煉完畢,一刻鍾之後,抵達這裏。”
這時候,一個賊眉鼠眼的弟子,笑眯眯爬在前者耳朵旁,激動的說道。
“哈哈……好!”
聞言,李冬虎猛地站起身來,之前他對白誼還有些忌憚,但大哥到來,打消了最後一絲顧慮。
“白誼,想必你也清楚,我兄長正是新規任務榜第六的李夏虎,絕世天驕,殺人如麻!我給你三息時間,交上儲物袋,自廢修爲,自斷四肢,并且從我胯下爬過,我給你活命機會。”
李冬虎狂笑着,走到白誼面前,一步平平邁開,露出空空胯下,姿勢極度嚣張。
頓時之間,現場再次附和其無數謾罵與尖笑。
……
“幾天後,新規山大比,我正在突破節骨眼,這是最後一次,以後讓他少打擾我。你們這些廢物,若不在乎修爲,就滾回去富貴一生,百年老死算了。”
另一邊,李夏虎一臉陰沉,朝這裏大步走來,他旁邊一個凝氣四層的纨绔,不住點頭哈腰,就差頂禮膜拜。
對于這個纨绔弟弟,李夏虎也無可奈何。
僅僅這幾天,他已經爲弟弟殺了五個上峰新弟子,狠狠警告過後者安分點後,才安生了兩天,竟然再度惹事。
……
“三!”
“二!”
“白誼,你還有一息時間,想不想活命,哈哈!”
另一邊,衆人對白誼的羞辱,已經白熱化,無數看着他的目光,像是看着一具屍體。
“蠢貨!”
突然,從始至終面無表情,仿佛被吓傻的白誼,淡淡吐出兩個字。
聞言,衆人大怒。
幾乎是同時,李夏虎遠遠趕來,李冬虎冰冷的臉頰,急忙一笑,快步走了去過
“大哥,就是此人,之前搶我丹藥,還差點廢了我修爲。”
“好冷!”
而一路緊随李夏虎的纨绔弟子,突然打了個冷顫,他距離前者最近,莫名其妙被一陣寒意刺痛,擡頭一看,發現李夏虎雙目通紅,面色陰沉,宛如能滴出水來一般。
“大哥,我要讓此人碎屍萬……啪……!”
李冬虎興奮的走近,但還不等他把話說完,突然一聲巨響,而其後腦門一陣眩暈,接下來臉頰便是火辣辣的劇痛,嘴角淌出一股鮮血。
“蠢貨!”
一身怒喝,李夏虎反手又是一個耳光,狠狠甩在李冬虎臉上,将後者打翻在地。
靜若寒蟬!
不可思議!
這一幕,令得周圍氣氛凝固,有些纨绔弟子謾罵了一半,剩下刻薄譏諷,還被噎在喉頭。
“今日之事,李某必有交代。”
看着面無表情的白誼,李夏虎抱拳深深行了一禮,而後轉身走向一臉呆滞的李冬虎:
“你從小被衆人溺愛,不知天高地厚,如果繼續留在魔羚宗,遲早身首異處,還是回老家做個富貴閑人吧。”
說罷,李夏虎瞳孔動了動,而後露出一抹決然,果斷的一掌拍在後者脊骨,竟然廢了親弟弟修爲。
嘶!
這一幕,令得周圍弟子倒吸涼氣,他們可是親眼見過李夏虎溺愛弟弟,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前者竟然會親手廢了他。
“你們,狐假虎威,一群纨绔,自廢修爲,我不殺你們!”
李冬虎疼痛的昏迷過去,李夏虎雙目布滿血絲,下一息,實質般的殺意,牢牢鎖定了在場所有人。
這些纨绔的慫恿,其實才是害了李冬虎的根源。
這一刻,所有人目瞪口呆,有些人雙腿顫抖,忍不住膝蓋一酸,竟然跪在地上。
咔嚓!
下一息,李夏虎身形一動,一名想要逃跑的纨绔弟子,被一把捏碎喉嚨。
“我李夏虎說話,隻說一次。”
有着前車之鑒,再想想李夏虎之前爲李冬虎殺人的猙獰面目,回過神的弟子,紛紛一咬牙,自己廢去了修爲。
他們即便留在魔羚宗,也終生不過雜役,所幸回去老家,還能富貴一生。
“賤弟剛才讓白師兄爬在胯下,出言不遜,本該死罪。但在下隻有這一個弟弟,請受我一拜,饒過這一個凡人。”
稍後,李夏虎深吸一口氣,目光果斷,話音落下,就要給白誼跪下。
“罷了!之前你遵守承諾,替我保守秘密,也省去不少麻煩,我雖龇仇必報,但也不是濫殺之人。”
李夏虎膝蓋剛一彎曲,便被一道濃厚的靈氣托起,他起身後,再次沖白誼抱拳一拜,同時自己心中震驚得無以複加。
他自己也修煉了燦銀靈力,此時親自接觸,才明白了與後者的雲泥之别。
“一段時間不見,他更強了!”
别人不知道,李夏虎卻是目睹了後者斬殺陸月歸一幕,想起來就令人每個毛孔都恐懼顫抖。
“舍弟修爲以廢,明日便離開宗門,屋舍該當歸還!”
李夏虎說罷,竟然發現白誼看都不看自己屋舍,直接朝着上峰走去。
“你要去挑戰王雄猿?”
見狀,他忍不住問道。
聞言,白誼步伐并不減緩,隻是淡淡的搖搖頭,繼續往上。
李夏虎擡頭,望着新規山最頂峰,那裏刻着一個呂字!
那裏從來都是空着,但從來沒人敢去。
他……難道要去……頂峰!
心髒狂跳間,李夏虎竟然被自己這個念頭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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