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病已正不知道他們滿不滿意,沒想到倪寬深吸一口氣,歎息到:“好!好一個一言可以興邦,一言可以喪邦!聖人之言在于警示後人,這兩個國家前者是遵從了聖人言,所以能夠萬代長春。而後一個國家愚昧無知,不遵從聖人言,才導緻的亡國。以此足可見聖人之言的妙處。”
劉病已急忙回到:“學生不才,但聽前者的國家有人言:半部論語治天下。雖然說的有些誇張,但論語裏面的至理名言的确是爲人修身養性治國安家平天下的依傍。上述兩句話隻是大海一粟,卻也是典型代表。”
倪寬很是贊許地點了點頭。
“妙!這樣吧,病已,你好好準備一下,從下堂課開始,由你來講述論語,老夫也做回學生。”
劉病已急忙施禮:“學生不敢!”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哈哈……”倪寬笑着便出離了教室,朝辦公樓走去。
學堂内的學子們哄地一下子竄出了教室。
“當當當……”悠揚的下課鈴聲響了。那鈴聲是多麽地動聽啊。
隻是這一節課實在太長了,直接枯坐了一上午,小腰杆兒都酸了。
學院食堂今日上了一道梅寶菜成爲學院師生瘋搶的一道菜。大家吃得酣暢淋漓,津津有味。
郭福和郭祿吃着大饅頭,還不時扒拉着梅寶菜,時而加點兒蘿蔔鹹菜根,隻嚼得嘎嘣嘎嘣直響。
“病哥兒,自從咱們從博望苑分手後,一晃眼經過過去将近一年時間了。”郭福吃得甚是酣暢,邊大口吃着邊漫不經心說到。
劉病已卻猛然擡頭,若有所思起來,心裏起了奔湧:“沒想到自己來到這個世上不知不覺已經一年了。”
郭祿見大哥一句話把病哥兒惹得不高興了,忙找話岔開:“病哥兒,你知道嗎?這個梅寶菜的主家可是一位美豔無比,身材傲然的女子啊。”
郭祿說着雙手搓着,露出了英雄本色。
劉病已擡腳一腳踢上郭祿的腿,怒道:“吃飯就吃飯,别提什麽女人。吃飯的時候血液都奔湧到胃裏了,你這淫思豈不是讓血液一會兒飛到腦袋,一會兒飛到你的關鍵部位,小心你容易得胃病。”
“啊?有這麽一回事?”郭祿撓撓頭,不知所以然。
“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病已雖然說得搞笑,卻道理卻有一些。”倪寬笑呵呵地端着一大盤子梅寶菜,還有兩個大饅頭從衆人走過。
衆學子起身施禮,倪寬急忙揮手:“你們趕緊吃,吃了去宿舍睡會兒。”
倪寬說完便在衆學子的目光凝視中走出了食堂。
衆學子這才重新坐下,專心緻志對付盤中的美餐。
劉病已的盤子裏僅有的便是青菜。膳食營養均衡,劉病已一直保持着這樣的好習慣。
吃過午飯,劉病已在湖邊的長凳上坐下,欣賞着面前的湖光山色。
學院宿舍并沒有他的床位,離家這麽近何苦跟他們苦哈哈地擠在一起呢?
郭福和郭祿難得跟劉病已在一起,便跟着劉病已坐在條凳上看湖光山色。
郭祿永遠有吃不好的良好習慣,懷裏掏出一個布包,展開來是一個大鍋盔。他撕下一點兒給了劉病已,又撕下一小塊兒給了郭福,再次撕下一塊極大的放在嘴裏叼着。
郭福瞧着郭祿這般不公正的分配舉動,撇了撇嘴,惡狠狠地把那點兒鍋盔咬了一口。
瞧着海波蕩漾,劉病已想到那晚在畫舫上見到的那位絕世美女。隻是一眼就已經将她牢牢記在了心裏。緣分,有時候真是刻進骨子裏的。劉病已前生有個臉盲症,雖然學過美術專業,對人物素描的基本能力不在話下,但要将一個大街上隻是瞟了一眼的人記在腦海裏,簡直本能地抗拒,異常艱難。沒想奧,與她的見面,隻是一個照面就已經深入腦海中,久久散不掉。
這就好像自己的内心深處開啓了一間房屋,将她安安穩穩地停放在了裏面,想看她,隻要凝神便能看見她。
正在思索的時候,郭福推了一把正在專心對付鍋盔的郭祿,郭祿好不容易掙紮着擡頭,卻看到一群人正氣勢洶洶地朝這邊走來。
郭祿見對方殺氣騰騰的樣子就知道誰又要倒黴了。但四處張望了一下,這個花園裏除了他們三人,沒有旁人。這時,郭祿才反省過來,急忙拽了拽劉病已的胳膊。
劉病已這才回過神來,瞧着郭福和郭祿使勁對着他朝一旁努嘴使眼色,劉病已這才順着目光望去。
方才見到一群七八個孩子朝這邊奔湧而來,有的肩膀上還扛着短木棍,有的還背着長弓,有的則捏着打鳥的彈弓。不過,爲首的則是今日早晨的手下敗将周堪,他手裏捏着一把折扇,臉上帶着得意的微笑,朝着劉病已直樂。這一群人的氣勢絲毫不輸蠱惑災。
劉病已冷哼一聲,知道他這是自己打不過自己,便團夥來作案了。
劉病已不去離他,還是将目光放回到了廣袤的湖面上。
周堪來到劉病已面前站定,便斷喝道:“劉病已,你敢不敢跟我們比試一番?”
劉病已嫌棄這小子太聒噪,便頭也不擡地歎口氣,說到:“今日早上的手下敗将沒資格站在我面前這樣說話,要想挑戰,你得跪下,求我。答不答應得看我的心情。”
“大膽!狗民也敢跟本尊這樣說話!”周堪說着便将大折扇劈頭蓋臉地朝劉病已砍下來。
“砰!”
不知道怎麽回事,什麽東西突然直擊周堪的右眼眶打來。
“哎呀!”周堪疼得直接捂住眼,蹲在地上嚎啕大叫。
衆人傻在原地,誰人也沒動啊,尤其是這個劉病已依舊坐在那裏,依舊傻不愣登地瞧着湖面,跟個傻子似的。
突然,背着長弓的少年指着劉病已吼道:“他扔了石子兒!”
衆人才看到周堪身前正好有一顆光滑的青石子兒在地上滾動。
“打死這個使詐的家夥!”背弓少年一聲吼,衆人開始操着家夥就要沖上來。
沒想到郭福和郭祿早已竄到劉病已前面,手裏各自攥着家夥,劍拔弩張。
“你們敢!狗兒,你還想嘗嘗我的鏟子的酸溜溜的滋味嗎?你的脊背好了嗎?是不是又皮癢了?”郭祿手裏竟然抓着一個炒菜的青銅鏟,隻是這個鏟子的口上全是鋸齒,不知道怎麽搞的,但那些鋸齒被磨得锃光瓦亮,很像一個想咬人的鲨魚牙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