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委屈的女子的确需要這樣的麻辣物來刺激一下自己的腸胃。
晴兒不管不顧地大吃一頓,還表情美美的。吃完了一盤,還要再要一盤。
一旁的梅二娘和劉病已壞壞地看着自己。梅二娘更是驚歎不已,這樣的本來要丢掉的東西竟然成了美食?
天呢!以後她可以随便收購這些玩意兒了。
關鍵是自家店從此多了一道美味菜肴。
當梅二娘再盛來一碟時,三人頓時搶了起來。
第二日,梅二娘的店鋪門口便多了一個牌子,上面寫着“梅寶菜”。
劉病已很是欣慰地瞧了瞧自家的大作,便坐上牛車,朝着書院走去。
如果說許萍兒是一隻玉鳳凰,梅二娘卻是一隻檀木麻雀兒了。玉鳳凰雖好,但它太過珍貴,隻能還好地放置起來,生怕摔碎了。而梅二娘則可以長久地帶在身旁,随着時間的長久,這檀木會上釉,會抛光,會變得愈加光澤撩人。
昨晚上喝醉了酒,趴在桌子上醒來的時候,卻看到梅二娘也趴在自己身後的桌子上,碩大的圓規正圓鼓鼓地暴脹,劉病已不覺看得呆了。
直到晴兒伸着懶腰進屋時,看到了癡迷的劉病已才過去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美妙的時刻才戛然而止。
劉病已氣惱地一把摟住了晴兒的腰肢将她抱了起來。
這份驚喜讓晴兒又氣又惱。
不過,兩人的喊聲将梅二娘驚醒,看到兩人的嬉鬧後,笑得咯咯之樂。
晴兒更是惱怒,一巴掌拍在了劉病已的鼻子上。
劉病已心火正旺,一下子就血流如注。
不過,劉病已卻抱着晴兒死死不放,讓晴兒似乎來了事兒一樣,褲子上沾滿了血迹。
胡鬧歸胡鬧,要命隻有一條。趁着晴兒去更換衣服,洗好了鼻血的劉病已趕緊坐着牛車逃命。
晨曦的日光還沒有完全爬上山頭,空氣卻有着無比清新的味道。
眼看着暑夏就要帶來,春闱論辯會也即将拉開帷幕。
倪寬的催課已經十分緊迫。他恨不得讓學子們日日夜夜守在書院。
回到家,檢查了羅百義給自己制作的青銅護身甲。其實就是一些青銅錢大小的東西一個緊扣一個,制作成了一個小馬夾。
金縷玉衣?那玩意兒别說昂貴,就是金子制作出來不但費時費力,那玩意兒能耐得住長箭的威力?笑話罷了。沒有冶鐵技術,精鋼更不要奢望。劉病已恰好看到了青銅錢便将護身馬夾的草圖畫給了羅百義。沒想到他竟然幾日之内便做了出來。
穿在衣服裏側,又在腰間纏好了新打造的一些飛镖夾子。
平日裏就是不能帶長箭。若是能的話,劉病已不介意日日穿盔帶甲,腰挂寶劍,背帶箭壺。
如今,當太陽剛剛露頭的時候,便有這樣裝扮的一個小子堵住了劉病已去往書院的道路。
劉病已已經晨跑地熱氣騰騰,卻被一個如小山的家夥截住了去路。
那人赫然是高個兒周堪。昨日自己進書院的時候,他就是那個千般阻撓自己進教室的可惡家夥。
隻因昨日放學的時候,霍成君竟然在書院門口等待劉病已,還跟劉病已打打鬧鬧,惹得一向以霍家女婿自居的周堪很是難看。
在學問上輸給了劉病已,不能在情場上也輸給這個小子吧。
周堪便一早穿上了這份铠甲,堵住了劉病已,要求爲情決一死戰。
“逮!小子!你若是打敗了我,我便把霍家女婿的位子讓給你。你若被我打敗了,就離霍成君遠遠的。”
好熟悉的情節,這不是前世裏學生時代的情敵互玩的把戲嗎。
不過,一想到霍顯會借助這個女兒将此後的發妻毒死,結果今日有人替自己解了危難,便拱手憨笑道:“多謝兄台解圍,我自動退出,自動退出。不過,兄台最好現在就把霍成君給娶了,免了我的災害。”
周堪先是一怔,接着便惱羞成怒。“大膽!你這小子怎敢這樣侮辱霍成君小娘子,她對你一往情深,你怎麽視她爲敝帚,看我不打死你!”
當周堪跳将起來的時候,劉病已才發現他那身铠甲竟然是毛皮縫制的,又在外層上塗了光澤奪目的桐油漆。
被晨風一吹還烈烈作響。隻是他這舉着長劍刺來的一番勇猛卻抵不過劉病已的快速閃身,在閃過刺來的長劍後,劉病已彎腰一個肘擊便狠狠地打在了周堪的肚子上。
周堪慘叫一聲,趴在地上不敢出聲。
劉病已悻悻然,關心地問到:“周大将軍,汝可安好?”
半天功夫,周堪才爬将起來,滿臉煞白地對着劉病已發狠:“小子,你等着。”
然後,他便灰溜溜地走了。
吃醋的男孩子最是難纏,倔強地如同一頭不知道生死的驢子。
劉病已隻是笑笑,便朝着書院繼續跑步。
從今日起,劉病已有了新的跑步路徑,那就是在鴻麓書院的小徑上奔跑。看看遠山,看看近水,看看早起灑掃庭除的學院幫工,看看一大早起來在操場上胡亂武紮的倪寬,這才緩緩地停下了腳步。
“倪師父,早!”劉病已做了一個深深的施禮,一躬到底。
“嗯!”倪寬隻是嗯了一聲,手上和腳上還不忘踢騰,似乎像是在練習武術,但又不像。
劉病已觀察了半天,才說道:“師父,我在秦嶺打獵的時候,有老獵戶教給學生一個鍛體之術,不知道師父有沒有興趣學?這套鍛體之術雖然行動看起來遲緩,卻對人體活血極爲有益處,尤其是早上人們剛剛起床,血液流通還不算順暢的時候。”
倪寬聽聞,這才停下了自己的胡亂舞蹈,喘口氣說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病已,你且練來,讓老夫瞧瞧。”
劉病已紮好了馬步,手上也來回推送抽回,動作雖然慢但時而快速如電。雙腳雙手,還有身體都在很有韻緻地起了波瀾。
“師父,做這套鍛體之術講究的就是用意念去帶動全身,絕對不是用力來帶動全身。要柔,用心和腦結合起來,下發指令給身體,用意念的力量讓氣行走,從而帶動身體的運動。”
倪寬見到劉病已打出十幾個花樣動作的時候,雙眼突然睜大,一下子愛上了這套動作。這鍛體之術猶如行雲流水,又如瀑布下山。看似簡單,但其中蘊含的氣運吞吐一點兒也不簡單。倪寬竟然站在劉病已身後,一招一招學習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