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機和文君轉頭看去,不遠處正有一群人向這邊走來,隻見說話的正是其中一個年歲不大,看上去有些高傲的女孩。
而先前被炸得焦黑的張元青已經恢複了過來,爲首的是一個身穿火紅長裙的女子,看起來與他和張元白兩人模樣相差不大。
顯然三人關系不淺。
果不其然,随後兩人就見張元白沖着那女子道:“三姐,你們怎麽過來了?”
女子名叫張元燚,是張弘道長子張丹龍的三女。
“四哥,就是這個小子,用雷珠偷襲把二哥都給炸傷了。
我們是來教訓教訓他的。”那女孩挺着修長而又潔白的脖子,像隻高傲的天鵝,伸手指着靈機說道。
女孩名叫張雲瑤,是張弘道二子張丹鳳的幼女,平日裏被寵慣了,性子有些高傲。
“啪~”
張元燚一掌拍在她頭上,将她拍的一個趔趄,“沒事不要和張元青學,人都變傻了。那樣沒腦子的話都能說的出來?”
張元瑤頓時縮了縮腦袋,像個鹌鹑似的,沒了先前的高傲。
“元燚,我好歹是你哥,有這麽說自己哥哥的嗎?
還有,我讓你來是幫我找回場子的,不是讓你在外人面前數落我的。
我不要面子嗎?”張元青面色通紅,看着女孩怒聲問道。
“你有個屁的面子?得虧你是我哥,要不然就憑你先前沒腦子的丢了天師府的面子,我早就揍你一頓了。”張元燚瞥了張元青一眼道。
然後又一把掐着那個女孩的脖子,将她推到靈機兩人面前,道:“這倒黴孩子說話不過腦子,希望兩位不要介意,有得罪兩位的地方就當她是個屁放了吧。”
‘什麽情況?這是演的哪一出啊?’本來聽到張元瑤的話心生惱怒的靈機一時有些懵了,疑惑的看向張元白。
通過這一會的相處,他覺得這人還不錯,有本事,又謙虛有禮。
最主要的是看着像個女的,但爲人處世卻十分陽剛大氣。
“呵呵,我三姐,修行火系的功法,所以性子有些烈,不過人不壞。”張元白有些尴尬的俯身向靈機小聲解釋道。
“啪~”
“我說話,别插嘴。”
張元燚一巴掌将張元白拍到一邊,然後看着靈機說道:“先前張元青出言不遜,貿然出手是他的不對。
不過天師府的面子不能就這麽丢在他手中。
我這次來就是想向兩位請教一下,若是兩位赢了,我無話可說。
若是我赢了,還請兩位不要小瞧了我天師府。”
靈機聞言拱手一禮道:“這位師姐,我們并沒有小瞧天師府的意思,先前也是迫……”
“不必多言。”然而他話沒說完,就被張元燚一揮手打斷了。
“先打過再說。”
說罷,擡手拍出一道火焰,向靈機打去。
“砰~”
沒等靈機出手,一旁的張元白就閃身将其攔了下來,“三姐,且慢動手。”
然後看着張元燚道:“這兩位師弟是崂山的高徒,爺爺的客人。
爺爺命我招待他們,如今你這般我不好向爺爺交代。
爺爺那邊也不好和道清道長交代啊。”
“那好,那咱們就去跟爺爺和崂山的道長說清楚,再打過不遲。”張元燚一聽,收斂了身上的火焰,轉頭向真武池走去。
“三妹,三妹,不用驚動爺爺了吧?”張元青一聽連忙一把将其拉住,陪着笑臉道。
“這麽近的距離,你以爲爺爺不知道?”張元燚像是看傻子似的看了一眼他,然後一把将其推開。
靈機和張元白相視一眼,也不理會霜打茄子般的張元青,連忙向張元燚追了過去。
雖說這龍虎山福地的天師府,要比外界的大不少。
但真武池本就在靈芝園中,不過一會幾人就來到了之中涼亭處。
張元燚看着張弘道和靈青,剛要過去就被一名坤道攔了下來,“元燚,你要做什麽?”
“姑姑,我要向爺爺請示,與崂山來的兩位師弟較量一番。”張元燚說罷就要過去。
“回來。”被她稱作姑姑的坤道又一把将她拉了回來。
“崂山此次前來,除了送請帖就是要爲了借天師府揚名,你現在不是上趕着去幫人家嗎?
元青性子自大,不聽話也就罷了,你怎麽也跟着胡鬧?”
“姑姑,張元青已經把天師府的面子丢了,現在不找回來,事後豈不是人家怎麽說怎麽是?”
“你……”
“元燚啊,過來吧!”
兩人正争執間,就聽張弘道的聲音從涼亭中傳來。
張元燚聞言,掙脫姑姑的阻攔來到涼亭之中,先是向衆人行了一禮。
然後開口說道:“想來爺爺也聽見了,孫女想和崂山的兩位師弟比試一番,驗證一番兩家的法門。”
“元燚,休要胡鬧。”張弘道還沒說話,一旁的張丹龍便呵斥道。
說來靈關道人之所以讓靈青等人前往各道脈,除了是送請帖外,還有着讓大家借此揚名的意思。
既是爲各自揚名,也是爲崂山教揚名。
省的在崂山教立教大典之上,有人不識好歹的出言挑釁,擾了祖師和師父的性子。
哪怕是祖師和師父不介意,也不免讓人看低了崂山教不是?
然而,誰也不想當别人的墊腳石。
靈關道人的想法,靈青的來意,天師府衆人心知肚明。
本想客客氣氣的将他送走,彰顯一番天師府的風度也就是了。
誰知道先是張元青不聽話攔在門口找人麻煩,還被人三兩下的就打敗了。
這也就罷了,畢竟隻是雙方的小輩出手,崂山教還不至于拿這事說事。
現在張元燚竟然又心有不甘,主動挑釁。
這讓張丹龍不由感覺有些生氣,這不是上趕着替人家揚名嗎?
正當他要訓斥張元燚時,張弘道一擺手說道:“行了,丹龍,修道之人别爲了名利計較那麽多。”
“是,父親。”張丹龍聞言,頓時恭敬的行了一禮,退到一邊不再插言。
“說來也是我等師兄弟懶惰了,隻顧自己求道,卻忘了同師兄分擔,揚我崂山之名。”靈青揖手向張弘道行了一禮道:“事到臨頭還需勞煩各家,貧道也是深感慚愧。”
張弘道搖搖頭看着靈青笑道:“靈關道人是個有本事的人,道友也是個修道的種子。
本就該一心求道,視名利如浮雲。
隻是現在到底有些不同,立了教便要顯名聲。
然而當今之世國法森嚴,若如秘境中一般斬妖殺魔那不僅不是懲惡揚善,反而是妨礙司法。
靈關道人的意思倒也不失爲最快、最好的法子。
道友也不必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