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魔王沉吟了一會,道:“先前也未曾見他有什麽強力的劍器。
不過上清一脈于劍道一途确實是别樹一幟。
畢竟那位聖人便有五柄鼎鼎有名的劍器。”
“是了!”猕猴王猛地道:“我曾聽說:誅仙利,戮仙亡,陷仙四處起紅光;絕仙變化無窮妙,大羅神仙血染裳。
其劍勢變幻無窮,比我還甚,想來便是那絕仙劍了。”
蛟魔王搖搖頭道:“不可能,我曾聽聞,那絕仙劍曾在封神之戰時,被闡教道行天尊取走。
如今就算不再其手中,也該是回到了那尊聖人手中。
再說了,若真是絕仙劍,你又豈能活着回來?”
“不管是不是真正的絕仙劍,但他此時有此劍器護身,我怕是無法奈其如何了。”猕猴王也覺此言甚是。
不過就算不是又能如何?如今自己無法在其手中占了便宜是真。
“那就先暫時不要去管他,等我脫困之後再說。”蛟魔王道:“老三已經去找老六了。
若是能夠将他找來,說不得便可将我身上這縛龍索解了。”
“哼!”蛟魔王惱怒的冷哼一聲,道:“老子身上沒有多少龍血,卻也要被這勞什子縛龍索捆的嚴嚴實實的。”
“二哥且不要着急。”猕猴王安慰道:“老六也通諸般變化,更善驅使天地萬神。
有他在,想來解此索也不難。”
“也是,走吧,咱們換處地方,免得被那小道士找來。”蛟魔王點點頭,由猕猴王帶了另換了處地方等候鵬魔王和禺狨王。
靈青這邊對于尋找蛟魔王、猕猴王倒是沒有太多的執念。
見找不到兩魔的蹤迹後,隻是燒了一炷清香,将這消息告知了趙公明,便轉身離開了。
出來這一番,雖然收獲不多,但對于先前閉關的苦悶倒是化解了幹淨。
又用絕仙劍和猕猴王鬥了一番,讓他感受到這絕仙劍果然是最适合自己的。
他修道從來都不是爲了殺敵,而是求道。
誅仙劍雖利,能一擊絕殺。
但在他手中還真不一定能夠随意的鎖定敵人,特别是修爲比他高的。
而絕仙劍就不同了,就殺敵而言不如誅仙劍,但卻能夠破盡敵人諸般變化。
就保命、護身而言,卻是比誅仙劍更适合他。
離了那水潭後,靈青便原路返回,打算再回廬山閉關。
行至半路上,他忽的在一處水潭,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先前與鄱陽湖君争鬥的黑蟒。
隻見其此時正痛苦萬分,在水潭中瘋狂的翻滾。
一旁則有一條體型相對嬌小的黑蛇正焦急的嘶吼着。
但因其境界不過才地仙境,對于三劫天仙的黑蟒來說,壓根不夠看。
别說将其壓制了,就是想要活命都要不住的躲藏。
靈青本也沒有打算多管閑事的想法,正要離開,卻見黑蟒猛地一甩尾,将黑蛇給掃飛出去。
百丈長的蛇身松軟的垂在懸崖上,雙眼焦急而又無力的看着發狂的黑蟒。
他飛身落在黑蛇身畔,問道:“貧道清靈子,旅居廬山,先前曾見其與鄱陽湖君争鬥。
需要幫忙嗎?”
那黑蛇身上玄光一閃,化作一個三四十許的黑色宮裝婦人,無力的跌落在地上,低聲道:“有勞道長。
道長若是能夠出手将其鎮壓住最好。
若是事不可爲,萬不可強求,免得我兒傷了道長。”
靈青點點頭,一擡手,九座青阙在空中浮現,化作撐天門戶向潭中肆虐的黑蟒壓去。
轟!
那黑蟒似是察覺到危險,猛地一張口,一道黑色玄光沖天而起,将青阙頂了起來。
雖說九重青阙本質不俗,但到底隻是件法寶,還壓不得三劫天仙的黑蟒。
靈青也不着急,劍訣一引,絕仙劍嗆然飛出,在黑蟒身上一刺。
别說是發狂的黑蟒,就是他沒發狂前,都不一定能夠躲得了這一劍。
頃刻間,仿佛是洩了氣的氣球一般,口中玄光戛然而止。
就連身上的法力都瞬間狂瀉而出。
頭頂的九重青阙轟然壓下。
轟!!轟!!轟!!
就像當初在白蛇世界壓常冉時一般,九座青阙門戶将其牢牢的壓住。
隻是這黑蟒的功力卻比常冉強多了,爲免九重青阙鎮壓不住,靈青又将絕仙劍挂在第一座門戶之上,劍尖直指其頭頂。
若是有任何異動,便有一道劍氣落下,将其反抗斬滅。
“我兒……”宮裝婦人有些擔憂的看着不斷被劍氣斬的黑蟒,欲行又止。
轉身向靈青福了一禮道:“多謝清靈子道長相助,妾身感激不盡。”
靈青虛虛一扶,道:“夫人請起,令郎這是怎麽了?”
“唉,說來都是妾身害了我孩兒。”婦人歎了口氣道:“早年間,我修行有成之後,四處遊曆。
于鄱陽湖畔遇到了當今的鄱陽湖君,情投意合之下有了我那孩兒。
本以爲一家人能夠共享天倫,但那鄱陽龍宮之中卻沒有我們母子二人的位置。
我一氣之下便帶着我那孩兒在此處紮根,一直想着讓他日後修行有成,給我出了一口惡氣。
我這孩兒也争氣,以我那粗淺的功法修成了天仙。
卻不成想,他暗地裏因我的忿念,竟然修了魔道的法門。
以至于每年這個時候,都會陷入瘋狂一段時間。
好在,每年瘋狂之前,他都會去找他父親争鬥一番,将心中積攢的狂念宣洩一番,才不至于徹底的瘋狂。
隻是今年卻變得越發的嚴重了。
都是我害了我這孩兒啊!”
婦人一臉哀怨的看着仍舊不住掙紮的黑蟒。
靈青聽了一時無言,這種狗血的事,是他不能理解的,但人個不同,也不是不能接受。
哪怕這種狗血倫理劇,是發生在天仙身上。
他先前隻是看婦人愛子心切,心有不忍才助其鎮壓黑蟒,此時聽了這故事,更沒有深入參與其中的想法了。
當即問道:“令郎一般會什麽時候恢複正常。”
“往年都是與他父親争鬥一番,回來便筋疲力盡,避過了瘋狂發洩。
今年也不知是何原因,竟然會如此瘋狂。
不過想來最多兩三日便可恢複。
實在不行,妾身便拔了他的逆鱗,當能讓他恢複過來。”
“也罷,貧道便等他恢複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