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林慶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簡直不敢相信剛才聽到的話。但齊思遠可不會好心地給他解釋第二次。
大家都是受到各種小說、遊戲、漫畫、電視劇、電影文化熏陶的新一代“五毒”青年,這點小小的打擊都承受不下來,還真的白瞎了他這個穿越者的名頭。
至于在猜到他不凡身份後,林慶之到底是憤怒的無以複加上來和他拼命;還是像某些小說裏的無腦主角一樣大喊着“不可能”、“我不信”、“你騙我”然後哭着喊着要回地球;再或是像某些川劇變臉者一樣精通黑厚學,谄媚地獻上膝蓋來跪求好處,求包養……齊思遠心中都有預料。
于是,在在林慶之的大腦反應過來之後,整個房間裏陷入了沉寂,長時間的沉寂……
終于足足兩分鍾後,林慶之才仿佛想到了齊思遠這句話的真正意思,臉上的表情一點點地變得呆滞,嘴巴從微張到大張,久久沒有合攏,心中的震驚也已經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過了好一會後,他才算是回過神來,先是使勁揉了揉有些僵硬酸痛的臉,這才試探着确認道:
“你是說你就是讓我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穿越大神?這實在是……”
“其實也沒有什麽……你不用感謝我。”整了整一頭被墨水污染久了的亂發,齊思遠感覺十分良好。他十分滿意林慶之臉上的表情,頗爲自得地擺了擺手說道。
“……實在是,太摳了~!”
“!?”
(齊思遠:那啥~,這和想象中的台詞不太一樣啊!)
林慶之絲毫不理會齊思遠臉上那一幅見了鬼的表情,憤憤然地向他抱怨道:
“人家别的穿越大神雖說能力有強有弱,但起碼這售後三包的服務總是有的吧?可我呢……泡個妞都擔心被未來老丈人一巴掌拍死。說出來都是淚啊!”
“等等,我苦讀點娘網文近十年,哪裏有什麽售後三包了?……我腦子不好使,你表騙額。”
齊思遠很是無語,頗爲懊惱地抓了抓已經有些發黃的頭發。若是早知如這小子的接受能力這麽強,剛才他也不至于憋屎一樣猶豫半天了。
林慶之掰着自己的手指頭給他解釋到底什麽是“售後三包”:
“第一包,穿越後的新手大禮包。
沒有新手大禮包,我這個現實世界過來的文化人,怎麽在這群動不動就能夠百人斬、萬人敵的武俠高手的虎視眈眈下保命?……大哥,不,大神,這裏可是武俠世界的戰場!
第二包,包分配。
雖說我也不要什麽皇帝兒子,世家獨子,武林俠二代,但這奪舍附身的時候,一份房地産,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什麽的總該有吧?……我當年好歹也是給紅十字捐獻過好幾次衣服、書本、文具的。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好人啊!沒有氣運,也該有功德吧?
第三包,……”
“停!”
齊思遠果斷的打斷他的抱怨,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
“你要講條件之前,還是先看看我附身的這個廢柴再說吧。
能給你一個随機附身的條件就不錯了。沒有投胎到一個好肉身上,是你運氣不好,或者穿越前剛上完廁所沒洗手。這怪得了誰?
廢話少說!我在離開之前,最多答應你一個不過分的條件。别漫天要價……多了沒有。”
yes!賭對了。
林慶之聽到這話後,心中簡直樂開了花。同時将滿是汗水的手心握緊,不讓自己表現出分号的忐忑、激動。
……
在齊思遠交代後事……嗯,臨行前暫時存檔的時候,遠在襄陽千裏之外,早已封山的武學聖地——嵩山少林寺,卻迎來了一個四十年都難得一見的惡客。
準确的來說,是一個踢寺的!
轟~~!
少林寺那自從數百年前建寺以來從未更換過的檀木大門被兩個身穿僧袍,手持長棍的光頭僧人直接從外面撞破。
那兩個光頭僧人還未落地的時候,就在空中吐出一大口血昏迷了過去。而巨大的力量将這兩扇厚實大門撞成兩片巨大的飛木,帶着嗚嗚~的恐怖破空聲,直直飛向正對着大門的大雄寶殿……
“大膽!”“什麽人敢闖我少林寺?!”
隻聽兩聲如同金剛怒獅一般的大喝聲從大雄寶殿中傳來。接着兩個身披赤紅色金絲袈裟和尚,就化爲兩道幻影出現在大雄寶殿門口。
直到兩個和尚站定身子,才能看到他們剛才奔出大雄寶殿時在地面上踩碎的兩塊方磚,與空氣中獵獵作響的袈裟帶起的一層淺灰。
這種力如猛虎、野牛,速度如同羚羊、飛豹般的表現,絕不是那些無門無派,或者師門普通的江湖中人能夠想象的。
可見,這兩個輕功、内功、外功皆已經是江湖上十分少見的後天絕頂層次。并且他們的肉身打磨,在一些中武世界中也能勉強算是合格。少林寺,禅宗祖庭,武學正統,絕對當得上“根基深厚”四個字!
隻是他們的年齡卻明顯有些偏老。一個眉毛全白,臉龐如同樹皮,身材幹瘦,七八十歲許;一個是六十歲左右,滿面鋼針一樣的黑色胡須,眼袋下垂,眼角皺紋濃重的九尺巨漢。
就這還是因爲其内功已經漸漸高深,容貌老化變慢才保留下來的。想來他們的真實年齡隻會更大!
本來按理說,他們兩個上了年紀的少林寺重量級人物不應該這麽快被驚動才是。但如今真是和尚們剛剛做完早課的時候,大雄寶殿内輩分較高的僧人尚未來得及回到各自的禅房。所以,這白眉毛、黑胡須才看到了兩個負責看守少林寺寺門的知客僧被人生生從外面砸進來的場面。
他們還來不及查看那倒地吐血的兩個和尚,就看到了真筆直飛向大殿門口的兩扇恐怖門型“暗器”。
“擋住!”
不用多話,兩個老和尚異口同聲的大喝一聲。黑胡須雙手迅速在空氣中帶出無數殘影,如同千手如來一樣朝那兩扇大門打去,另一個白眉毛則伸出幹瘦,但卻黑青色青筋直冒的手爪朝大門上扣去。
是如來千手掌法,和龍爪手秘藥,這兩門少林寺七十二絕技!但……
砰!如來千手掌法打在飛來木門之上後,“黑胡須”感覺自己好像打在一座小山上一樣,面色大變。但他并未就此放棄,一邊借着這個力道,向後退了一步,一邊再次将手掌化出無數影子,從側面快速拍打木門。
可這依舊無濟于事!
這木門上就像是被人施加了魔法,即使另一邊空無一人,卻偏偏像是有兩三頭大象在強退着它一樣。
被木門上的強大力量帶動,“黑胡須”很快就撞在了身後的木門上。噼啪~聲中木門粉碎,大量的木屑與碎片像是被飓風吹散一樣,在大雄寶殿内灑了一地。這才強忍住要一口血吐出來的胸悶感,将木門擋在大雄寶殿之外。
“不好!”
另一邊的白眉毛和尚看到這個兇猛的勢頭也不敢正面去接這木門。他身材幹瘦,掄起力量遠遠比不上“黑胡須”,要是被撞上鐵定得重傷。
于是,龍爪手在半空勢頭一變,将本來扣抓的動作,轉爲絞摧之力。在手指插進木門的一瞬間,就像是拆泡沫闆一樣将其中的一扇木門撕成一地的碎片。
雖然這兩個老和尚維護住了少林寺的顔面,但各自都被這木門上的兇猛力道給吓了一跳。這闖寺之人還沒看到,就被逼到了這種程度。看來,這一次少林寺又要經曆一翻大難了。
“七十二絕技?……有點意思!”
直到這個時候,一個仿佛就在耳邊的平淡聲音傳來,那被踢飛了大門的大門口這才出現了一個身穿着奇怪寬松袍子,帶着面具的短發人影。
也是直到此刻,少林寺中其他的僧人這才被那巨大的動靜進攻,放映過來,向這裏集結。呼啦啦~~,一群頂着光頭的腦袋聚集一堂,讓整個大雄寶殿前,都亮了幾分。
“哦彌陀佛!”
一聲佛号回蕩在空氣中,那身穿袈裟的白眉高僧定了定被對方恐怖實力驚擾了到的心神,向這個人影走了過來。他雙手合十,一幅悲天憫人得道高僧模樣道:“不知道施主來我少林寺,打破我少林寺山門,意欲何爲?”
“意欲何爲?……呵呵!”那帶着面具的人影并不正面回答,又無法看到表情,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
仿佛感受到了這人對于少林寺的蔑視,一大群剛剛從少林練武場中趕過來的年輕和尚們一個個氣憤的大腦充血。
他們因爲長期練習剛猛武功,血氣陽剛過剩,卻心靈修養欠佳,導緻比普通武林中人還要易怒。也不詢問那戴面具之人的具體身份,就拎起長棍他的雙手、雙腳打去,想要先制服再說。
“不好,快退!”
因爲這群少林寺年輕僧人的出手太快,“黑胡須”和“白眉毛”兩個高僧雖然同時面色一變,大聲喝道,但依然無法讓已經攻到這面具青年身周一尺的先頭僧人住手。
“斥力——散!”
平平淡淡的一聲輕聲低語,這面具青年身體周圍十米以内的大地引力都發生了奇怪的變化。原本紙向地心的力場,忽然像是個放射場一樣朝天空各個方向延伸出去。
那些手持棍棒的少林寺弟子眼看着就要将棍子點在這人的四肢之上時,卻被這種放射立場線硬生生的扯向天空。
任憑他們下盤再怎麽穩固,武功再怎麽高明,接觸不到大地,周身全是空氣,也全都是枉然。隻能在空中張牙舞爪一段時間後,被旋轉的力道扔向地面。
整個場景遠遠看上去,如同是在那群僧人之中爆發了一枚空氣炸彈。将他們一個個“炸飛”到空中,然後打着旋兒,翻轉了720度以上的高難度體位做高空迫降。
噗通~,噗通~!如同是下餃子一樣的僧人一個個落地後,或者摔得鼻青臉腫,或者摔得抱着手臂、腳腕哀嚎,或者腦袋撞破木頭窗戶一頭紮進旁邊的僧舍之中。總之不是因爲受傷而失去戰鬥力,就是因爲背着奇怪“妖法”吓破了膽,進而再也不敢上前。
除了……除了十八個渾身被漆成金色,手持純鐵長棍的中年和尚。
“歐~~,少林寺十八銅人?”那面具青年似乎楞了一下之後,才用戲谑的聲音問道。
“正是!”*18
十八聲仿佛一人發出的呐喊聲,在大雄寶殿前嗡嗡回蕩。震得一些功力較淺的少林寺弟子都抱着頭搖搖晃晃,或者幹脆就地昏倒。
少林寺,無論是佛門或俗家弟子,學藝有成,必須經過嚴格考驗,順利過關才可以算是合格,名正言順離開師門。這個闖過的關,就是十八銅人關!
目的就是爲了防止那些隻練了外功,内功火候不到,心靈壓不住血氣的弟子在外出之後,因爲腦袋發熱而爲少林寺惹下大禍。
不過十八銅人卻個個都是少林寺内中年一輩的頂尖弟子,哪裏是這群學藝不足十年的年輕弟子能夠比得上的?單對單尚且沒有絲毫勝算,更别說将這十八個猛人組成的大陣打破了!
所以,往年少林寺風光的時候,這種下山要求都是十八銅人放水了。
實際上,他們十八人聯手之後的棍陣再配合木人巷的機關,簡直就可以把未突破先天的少林方丈都打成狗。
然而,這個戴着面具的青年人卻依舊搖了搖頭,不太滿意的說道:
“可惜~!十八銅人陣法雖然不錯,但你們的功力可就差遠了。我可是聽說在前朝剛剛建立的時候,你們少林寺十八棍僧追随當時的皇帝橫掃江湖,縱橫軍陣,所向無敵的。
當時的每一個棍僧沒有先天怕是說不過去吧?可笑,現在諾大一個少林寺,十八銅人的人選,竟隻剩下了你們這些剛剛邁入一流門檻的小和尚。
不過,我記得有個武學上的宗師說過:武學的用處不管在如何粉飾,都是用來殺人的。想來,一定是你們這群和尚安逸日子過得久了,疏于練功。這才把好好的武功都給練廢了吧。”(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