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的古堡,古堡之巅的高塔,高塔之上的最高一層。
一名身穿星光法袍的人影正背手站立在窗台之前。縱然入眼的全都是黑暗,他的目光也像是鷹隼在俯瞰大地,閃爍着如刀如槍似乎可以洞穿一切的犀利光芒。
梆梆~~!
身後的房門被輕輕敲響,一名衣着華麗的美婦人微紅着面頰,如同羞澀的少女般輕輕推開房門。
她有着一張高貴中隐約透着妖豔,卻顯得異常年輕的臉龐。事實上要不是過于成熟的風韻與高傲不可侵犯的上位者氣質,說是她是少女也完全不爲過。
一頭金褐色長,一雙如同最純淨翡翠般美麗的眼睛,即使和地球整個影視界的女星相比,也會是數得上的美人兒。
“我親愛的大人,咱們什麽時候能夠離開這個鬼地方?這個烏龜殼一樣的古堡簡直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墳墓,又黑又悶又無聊!”她的聲音和她性格一樣帶着些小活潑,清脆得好像童話森林的夜莺。
說話間,她就仿佛走進自己房間一樣的坐躺在屋中唯一的大床上。如嫩蔥一樣的白皙手指交疊着放在袒露半截的上,幾乎戴滿了十指的各式戒指閃耀着不同的光芒,優美的頸子上是一條閃耀着星辰一般光輝的項鏈,末端埋入深深的之中,看不到頸墜是什麽樣子的。
“你要是覺得無聊,就一個人到美國去玩吧。反正平時隻是對付一些小家夥,有德古拉一個也就夠了。”
站在窗台前的身影頭也沒回,對于躺在床上等他的風韻美人視而不見。
他依然站在那裏,看着陷入黑暗的千裏大地,好像能穿過層層黑暗、雨霧看到其下的美景一幫。
床上的美婦仿佛早就料到了會是這個結果。她對于自己被無視沒有絲毫不悅,反而帶着笑意,輕快地走到這位穿着星光法袍的大人身後,裙裾摩擦出絲綢悅耳的聲音,一雙雪白手臂從背後環住了他肩膀。
“那……親愛大人,人家手下那幾個‘子爵’小隊也讓人家帶走吧。美國現在那麽亂,妾身一個‘弱女子’遇到壞人怎麽辦?……好不好嗎~。”
溫軟的身體不停在那人的身上摩擦,誘人的女子幽香可以讓任何正常男人意亂情迷。
但眼前這位,卻明顯不是那種‘正常’範圍内的男性。對于貼在他背上的美人那得寸進尺的态度,他不悅的皺了皺眉。身上法袍輕微的閃爍了一下光輝,就将她輕易地震開幾米,再次倒在了身後的床上。
“啊~!”女子倒在床上,微微驚呼一聲。
她身上的衣飾有些淩亂,但卻将更多的白嫩肌膚露出,顯得越發的撩人。随即她将一縷發死捋在耳後,用幾根細嫩的手指掩嘴一笑:
“咯咯~,原來大人您喜歡這個情調。來吧,來盡情的鞭撻我吧!釋放您心中的炙火吧……”
梆梆~~!
“進!”
這時書房門又被敲響,一位穿着一身較爲粗糙的布衣,低眉順目的白人老頭目不斜視地走了進來。
可看到這個叨擾到自己興緻的老頭,床上的美人臉色還是一下就不好看了起來。
這頭老狼人一直在大人面前表現的處事有度,進退有據,深受大人信賴。要不是爲了以後不看他的臉色,自己又怎麽會想着離開呢?
“大人,古堡出了點小狀況,有幾條小老鼠溜了進來。”老頭在那人旁邊輕聲說道。
那人卻出人意料地輕笑一聲,仿佛來了幾分興緻地問道:“今夜誰值班?怎麽沒抓到那幾隻老鼠?”
“是德古拉手下的4号保安室。據說還損失了一小隊的狼人和三個‘子爵’。”老人的聲音雖然平靜,卻隐隐帶着幾分幸災樂禍。
“古堡外呢?”
“是十五、十六号狼人小隊在巡邏。”
就在這個時候,三人的腳底下,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震顫,就好像是三五級的小型地震一樣。同時窗外被雨霧籠罩下的迷霧森林中,亮起一朵不小的火花。爆炸的光亮即使在雨幕籠罩的夜空,也傳出十數公裏遠。
“是戰術地雷爆炸的聲音。聽着動靜,應該是c4或者液體炸藥。爆炸的威力極大,不可小視!”低頭看着地面的老頭耳朵抖動了幾下後說道。
“看來他們都失敗了,連兩個狼人小隊也被誘進陷阱殲滅了。”那人不以爲意的說道。
床上玉體橫陳的美人,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翡翠色的眼睛,好奇地問道:“親愛的大人,難道您早就知道有人入侵?”
“入侵?哈~,如果說幾隻老鼠在獅子的領地外圍走一圈也算是‘入侵’的話……”
“大人,需要老奴出手嗎?又或許隻需要排出10-15個狼人小隊,就能把他們全滅。”垂手站在那人身側的滄桑老頭,開口建議到。
“不用!還是讓它們繼續在冷庫裏凍着吧。放出來,我可沒工夫給這些‘小狗’喂食。”
(喂食血族、狼人的确是個不小的工程。血族平時的消費還好說,頂多是一些人造血液,可複數的狼人卻是需要每天成噸生肉的。爲了造成附近大量的人畜傷亡,狼人不能放出太多。)
“那逃走的人?”
“一群無關緊要的存在,殺不殺都無所謂。這裏的情況本來也瞞不了多久。有議會在,足以牽制真正有威脅的人了。”
“是,老奴告退!”
……
等那老頭走出房間後,穿上的美婦又一次纏了上來。
“親愛的大人,來嗎……”
她小嘴撅起一個可愛的弧度,白嫩細膩的手臂一直在磨蹭他的胸膛和肩膀,仿佛是新婚不久欲求不滿的嬌妻在挑逗自己的丈夫。
“巴托裏,你做作的搔首弄姿,讓我厭惡!”
一隻從法袍中伸出的手,卻死死掐住了女子的脖子。
同一瞬間,強大的威壓與魔力在屋内爆發,粘稠的空氣讓這女子就忽然完全不能動彈了,美麗的眼睛露出疑惑和恐懼之色。在一雙蘊含着強橫精神力的雙眸凝視下,她連說話的能力都被剝奪。
那隻掐着女子脖子的手,仿佛擁有難以想象的力量。它拎起已經喪失了進本行動能力的女子,朝打開的窗戶直接投鄭出去。
“帶着你的小隊,給我滾到美洲去。讓我發現你離開那裏一步,你就死定了!”
高塔下數十米的高度,足以摔死世界上任何普通人,但卻不足以摔死這個被扔下高塔的血族女伯爵。啊~~~,一聲尖叫之後,女子在半空散爲一片紅眼睛的黑色蝙蝠,在空中幾個盤旋消失在夜空裏。
……
那男子厭惡地用白色的綢緞擦着手,好像剛才抓住扔出去的不是一個貌美女郎,而是一坨大便。
“哼~~,血族果然是魔怪的根性!即使和人類的血脈混合,也難以稀釋其中的各種負面影響。心裏的某一種欲望被畸形放大,而其他的欲望卻漸漸轉變成一種對世界本身的厭惡。
德古拉對力量的瘋狂執着,巴托裏對權利的病态追逐,都偏執得無法束縛。瘋狂如它們,又怎麽知道,自己在棋盤上到底扮演的是什麽樣的角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