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看來,夜郎國的将軍很是聰明,他并沒有利用夜郎國現在兵力的優勢發動進攻,而是不緊不慢的駐守在那裏。
用其源源不斷增加的兵力,來給這邊的大秦軍卒造成巨大的壓力。
河流東岸,夜郎國軍陣,作爲夜郎國年青一代的将領,蘇阿納摩不斷的用手撫摸着胯下暴躁的戰馬,在他的身後是穿着藤甲的軍卒,如同一堵牆一般站在了他的身後。
蘇阿納摩擡頭看了看頭頂上越來越大的雨,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作爲常年在駐守在夜郎國平原地區的将領,他可是蘇阿納部族中有望成爲下一任夜郎王的存在!
年輕使他更容易接納一些新鮮的事物,對于這個大秦這個新鄰居,他了解的遠比其他人更加的多。
爲了最大限度的了解大秦,他還曾經從秦國的境内買過一些軍械,特别是聞名天下的秦弩,發現這種軍械看似簡單,其實内部蹊跷重重,爲了能夠複制這一把秦弩,他還請了夜郎國内大批的工匠,也沒能做出來一把一模一樣的額!
這些複制出來的秦弩,要麽是射程太近,要麽就是穿透力不行,或者直接用了一次就沒法再用了!
雖然這些工匠沒有能給自己做出來一把秦弩,但是卻讓他發現了一個秦弩的缺點!
那就是水!
在複制的過程當中,這些工匠發現秦弩的弓弦會在受潮或者被水浸透的情況之下,變得發軟或者崩弦,這是大秦弓弩的緻命傷!
蘇阿納摩看着夜幕之中的大雨傾盆,他内心感到無比的狂喜!這是天佑夜郎國勝利,隻要能拿下達翰爾城,那麽西南諸部的整個北方也将成爲夜郎國的統治範圍之内!
西南七十八部,也将必然成爲夜郎國的領土!他若是能打通這一條線,那麽他也将必然就是下一任夜郎國的國王!率領夜郎十族,成爲整個西南的霸主!
而今大雨已經下了整整的一個下午,就算對面秦軍的弓弩再強,再過一會這也必然變得發軟,甚至是在射擊的時候必然崩弦。
沒有了強大的弓弩,那麽自己這邊占據了大量優勢的兵卒,必然可以把不可一世的秦軍一擊擊潰,然後收拾大秦給他打出來的一條道路!
蘇阿納摩在笑,已經看到了多年之後這一任夜郎國多同死了之後,自己蘇阿納摩就能成爲新的夜郎王了!
這可是西南諸部吧,這麽大的土地,隻要站下來都足夠吃上許多年了!
蘇阿納摩收拾了一下自己興奮的心情,朝着自己身後的左右揮手道:“時辰已到,該送大秦人上路了!”
“咚咚咚!咚咚咚!”
夜郎國進攻的戰鼓聲已經開始敲響,這讓在河西的高永知道,對面的夜郎國這是開始進攻了!
數千人開始緩慢移動,光是高永初步估算,這一波至少有五六千人參與進攻!這還僅僅隻是夜郎國的第一次進攻!
“呼!”高永壓一下興奮的心情,他舉起了右手朝着身後喊道:“弓弩!”
話音剛落,在秦軍的軍營前沿推出了許多手持弓箭和弓弩的軍卒。
盡管這傾盆大雨讓他們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河道上洪水奔騰,風大雨大,但是對面秦軍露出來閃着寒意的箭镞,讓不少夜郎國聽說了大秦箭镞之厲害的人,都壓抑住了自己的呼吸。
常言道:狹路相逢勇者勝之!
“殺!”
夜郎國軍陣當中有人發出一聲暴喝,瞬間,夜郎國的軍卒開始舉着手中的盾牌朝着橋上蜂擁而至,密密麻麻的人頭如同在雨天之前搬家的螞蟻一般。
人擠人,盾牌接着盾牌,冰冷的雨水打在兩邊軍卒的加州上,冰寒的水滴讓他們的雙眼發出無盡的死亡!
殺戮,才能止戈!
“放箭!”站在弓弩手面前的人一聲暴喝,瞬間密集的箭镞從河西平地而起,黑色的箭镞如同蝗蟲一般遮蓋了整個天空,呼嘯的箭镞仿佛都要蓋過了大雨的聲音。
箭镞來的兇猛,把毫無防備箭镞的一些夜郎國的步卒給擊中,在不斷透過盾牌的縫隙射擊進來,不少人在這一場箭雨之中倒下。
擁擠的木橋成爲了秦軍的殺戮場,沖上橋的夜郎國步卒就像是撞在了一堵看不見的牆壁上,渾身上下都被插滿了箭镞。
在經過了大秦幾個輪回的集射之後,整個橋上便全是屍體,再也沒有一個站着的人!
這血腥暴力的場面讓河對岸的夜郎國人臉色蒼白,雖然他們對于秦軍的弓弩也略有耳聞,但是聽見和看見是兩個事情,他們一想到自己被這樣的箭雨給射成刺猬,不由的從内心深處也冒出了森森的寒意。
“繼續!”蘇阿納摩看着一千人就這樣死在了大秦的弓弩之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揮了揮手,言語中滿是沉默,直接讓左右下去讓人繼續!
這一波将近六千人,一千人一千人上至少都能上六輪,而對面的秦軍光是從秦弩射擊,一人都不止射擊一次,他們的弓弦,還能夠撐多久?
這是一個讓蘇阿納摩非常感興趣的問題,就在剛才,他其實已經發現秦軍的弓弩射擊強大已經開始削弱,就在最後一輪的射擊當中,秦軍的射擊出的箭镞,已經嚴重的不足。
蘇阿納摩甚至已經看到在有那麽幾隻的箭镞,竟然擋不住風雨,竟然輕飄飄的射進了河流當中,任由河流卷着箭镞飄走!
這樣的穿透力,别說能夠穿透藤甲了,能射到人的身上再說吧!
蘇阿納摩的嘴角出現了冷笑,現在大秦的軍卒已經出現了疲态,隻需要自己再投入幾輪的兵力,聞名天下的大秦弓弩,将成爲一堆廢物,而後自己的軍卒們便可以斥擊潰大秦的軍卒。
他,蘇阿納摩将成爲在西南的地區當中,所有當中,第一個擊潰大秦的将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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