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蒙恬的将位和資格都是要比秦夜高,但秦夜是負責此事的人,加上蒙恬也知道秦夜的身份,所以對于坐在殿下,蒙恬根本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
在場所有人當中,唯一覺得有些不妥的是涉間,因爲他什麽也不知道,怎麽但是看見蒙恬對此并沒有什麽意外,他也就不說話了。
等到李由叫過來的小厮給每個人倒了酒水之後,秦夜端起酒杯對着衆人說道:“今日諸位前來,辛苦!本将軍敬諸位一杯!”
說完,直接把手中酒杯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後對着左側的拓跋蓋文說道:“左賢王可以試試我們大秦的酒水,比起你們草原上的奶酒來說,如何呀?”
座下的拓跋蓋文似乎還有些不信,聽着秦夜這樣一說,憨笑着點了點頭,然後也學着秦夜一樣,直接把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剛入喉,拓跋蓋文就頓時睜大了眼睛,他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看着秦夜,然後坐在椅子上等了一會之後便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坐在他身邊的伊魔利甚至都被吓了一跳。
“将軍!這酒...這酒是在太好了!”拓跋蓋文瞪圓了眼睛,一邊說着一邊端起桌上酒壺,然後對着嘴直接一飲而盡。
台下之人看着拓跋蓋文滿是目瞪口呆,隻有秦夜看着他是眯着眼睛,眼睛中滿是莫名的笑意。
一旁的伊魔利似乎也有些好奇,在端着酒杯聞了聞之後,便欣然的笑了起來,他當知道這裏面的酒水是什麽,秦夜自己釀制的二鍋頭就是這樣的味道,他可是品嘗過的。
等到拓跋蓋文把酒壺中的酒水全部喝完了之後,秦夜才再次開口說道:“我這人喜歡直來直去,我就長話短說了。”
“匈奴單于頭曼,背叛四方互不侵犯協議,擅自出兵攻打伊魔利,并且劫掠人口四萬,牛羊馬匹十萬頭!我大秦介入此事,将帶頭攻打頭曼單于!”
秦夜一邊說着話一邊看向伊魔利和拓跋蓋文二人,嘴巴依然沒有停止的說道:“大秦承諾,本次攻打頭曼之行,此次獲得所有均有各位所得,若有糧草不足,可以盡管與大秦交易!”
頓時,原本還有些性質不大高的拓跋蓋文在聽到秦夜後面的一句話之後,便直接雙眼開始放光。
要知道在匈奴人的草原之上,頭曼單于所占領的位置還是最多,也是最爲肥沃的一塊地,若不然,爲什麽東胡王會帶兵攻打匈奴呢,也就是因爲看上了匈奴的草原上。
他們是遊牧民族,所需要的食物來源和武力來源都是需要青草作爲前提,因爲部族的人都要養着牛羊馬匹,如果是沒有了草,别說武力了,吃食都成了問題。
伊魔利在聽着秦夜的這句話後,臉上滿是亢奮的神色,這一次他不光是要找頭曼報仇,更重要的是伊魔利也觊觎着屬于匈奴人草原上最爲肥沃的那一塊地上。
秦夜看着台下二人的神色,絲毫不在意這兩個人是不是會搞什麽鬼。畢竟在龍城的時候,頭曼也是簽了這個協議的。
隻要有互不侵犯的協議在,頭曼打破了這個協議,大秦就自然師出有名。
本來頭曼進攻伊魔利掠奪部族人口和牲口就已經是視同宣戰了,但是這樣的事情的再秦夜自然也要光明正大的說出來,特别是說給拓跋蓋文聽。
不光是說給拓跋蓋文聽,秦夜更是說給在他身後的冒頓聽。
秦夜想要他們這些還存在一些不安分心思的人都知道,大秦的每一份協議都是有效的。
簽了,你就得認!
說句不好聽的,冒頓本來也就是一個野心家,秦夜雖然沒有和冒頓接觸過幾次,但是從這一次冒頓沒有來,秦夜就了解的差不多了。
拳頭不硬的時候,不遠千裏從最北方的漠北地帶來到了鹹陽,爲的是給嬴政賀壽。
不光是賀壽,甚至還帶來了不少精鋼做的軍備。這一次,用四方互不侵犯協議這樣的事情召喚他,反而是讓一個左賢王來。
還是讓一個被差點滅了部族的鮮卑人來,秦夜都懷疑冒頓有沒有長腦子,或者說以爲這樣就覺得是尊重?
秦夜看向殿下的拓跋蓋文,隻見拓跋蓋文原本一臉興奮的神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沉重。
他來之前冒頓就對他說過了草原上發生的事情,隻是拓跋蓋文有着自己的心思。
要知道現在大秦人可以召喚人去吧頭曼給滅了,但誰知道滅了頭曼之後會不會轉眼攻打自己,攻打冒頓不要緊,但是最重要的是他的部族沒有任何的傷害。
伊魔利到時覺得沒有什麽,反正抱緊了大秦大腿,死是死不了,但是活的還是很滋潤。
終于,在秦夜快等到不耐煩的時候,拓跋蓋文終于開口說話了。
“不敗将軍!雖然頭曼劫掠了伊魔利治下的部族,有違協議,但是頭曼也沒有趕盡殺絕,當真要滅了頭曼?”
拓跋蓋文的一番話讓坐在一旁的伊魔利瞥了一眼,伊魔利的動作拓跋蓋文自然也是能看見的,不過他始終是沒有把伊魔利放在與自己同等的位置之上。
秦夜在聽到拓跋蓋文的話後,臉上就開始帶了一絲絲的微笑,他原本打算的就不是滅了頭曼。
這種事情就像是在後世買賣一樣,有人出價自然就有人砍價,無非都是爲了自己的利益而已。
想秦夜知道,想要把頭曼滅了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唇亡齒寒不如敲山震虎。
頭曼作爲匈奴草原上這麽久的單于,礙于幾個月前,不斷的追殺冒頓和伊魔利,又和大秦打了幾仗,之後又被東胡人偷襲。
就算在這樣的接連失敗之下,頭曼手下依舊是兵強馬壯,至少還有這将近十五萬人的部隊。
倘若是真的把頭曼給逼急了,即便是最後聯手把頭曼給滅了,恐怕不光是冒頓,就連伊魔利都有異心了。
正當秦夜準備說話的時候,坐在拓跋蓋文身邊的伊魔利此時卻是站了起來。
“秦将軍,某不才,某也對此有疑問!”
出人意料之外的,伊魔利竟然說話支持拓跋蓋文。秦夜甚至都以爲這伊魔利想要和拓跋蓋文唱反調來着。
秦夜看着二人點了點頭,然後目光瞥向左邊,悄然的和蒙恬衆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再說道:“你二人都是這樣想的?”
“是!”拓跋蓋文拱手幹淨利落的點了點頭。
而在拓跋蓋文身邊的伊魔利在猶豫了一下之後在,便也是點了點頭。
秦夜看着兩個人點頭,也沒有直接開口回答,他隻是有些好奇,不知道伊魔利是怎麽了,忽然轉變了态度竟然支持起了拓跋蓋文。
不過,這些秦夜也懶得想要知道,隻是在看着殿下兩個人看着自己沒有說話之後,臉上的緊張之色暴露無疑。
過了約莫一刻鍾後,秦夜才擡起了手對着二人說道:“既然是你等二人要求,本将軍自然會采納,我大秦不是冷血之人,隻是有人違反協議,必然也要受罰!”
“此人我等必将與陛下言語,某也認爲,可以敲山震虎!”
說完,秦夜看向左側,對着蒙恬一衆等人說道:“此事諸位無需再議,秦某自會與陛下說明!”
蒙恬等人坐在殿下,對視了一眼之後,便點了點頭,對着秦夜拱了拱手算是應了。
在看到蒙恬等人的确是看懂了自己的眼神之後,秦夜才松了一口氣,對着衆人說道:“來,再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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