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毅知道大秦的腳弩有多強,數年之前,秦國在攻打齊國的時候,這個腳弩把齊國的精銳殺得丢盔卸甲!
無數縱橫中原的齊軍,既然在秦軍遮天蔽日的弓弩面前,如同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一般脆弱。
厚實的甲胄被密集的弓弩輕易的射穿,齊軍甚至與秦軍交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無數交錯而過的箭镞射成了刺猬,沖鋒的軍卒們連秦人的邊緣都沒有摸到,就成片的在弓弩前倒下。
這是當時逃亡到了秦國的範毅和他父親樊佩的夢魇,每每夢到當日的慘狀,範毅依然會渾身冷汗的從睡夢裏面驚醒。
“嘶!”範毅深深呼吸了一下冷口氣,背部隐隐作疼讓他從沉思中清醒過來,那是他的老毛病了。
“讓兩側山道伏擊做好準備,沒有号令,無需出來!”範毅看着越來越近的秦軍,眼中滿是冷酷的殺意。
四道防守線,數十門炮車藏在山道裏面,四萬五千叛軍早已經将這一道天險變成對于秦軍的陷阱!
秦夜看着對面山口一場的平靜,心裏猛然覺得似乎有什麽不對,他趕緊擡起右手說道:“停止前進!”
“嗚!”這是後面的号角聲,原本還在緩緩移動的秦軍軍陣在慢慢的停了下來。這種号角還是秦夜覺得挺好用,便直接拿過來再用,現在用着用着,秦軍也都似乎有些習慣了這樣的号角聲。
秦夜環顧了一下四周,皺了皺眉頭對着身後說道:“前方兩百步這,三輪急射!”
頓時,秦軍軍陣一片喊叫,數十人不斷的傳遞着秦夜的命令,軍陣當中的弓弩弓弦拉聲不斷,而後扣動扳機。
“呼呼!”
一片黑色的箭雲如同暴起的蝗蟲一群,鋪天蓋地遮住天空中的陽光,然後上百枚火油包裹的草堆,直接用改裝過可以推動的炮車射向山頂。
啪!
幾座靠近山口外延的哨塔被密集的火球砸個正着,木質構架的哨塔在火光中轟然倒塌,這讓後面嚴陣以待的反叛軍一陣騷動。
“大秦!萬勝!大秦!萬勝!”看着山口的一切,秦軍軍陣當中數萬人開始叫喊,一陣陣的呼喊聲如同山呼海嘯一般向山口壓了下來。
山下密集的長戈和層層疊疊的盾牌,讓整個秦軍軍陣看上去就像一個緩慢移動的巨獸一般,讓範毅不斷的抽搐着眼角。
“上!”秦夜揮了揮手,一旁的王猛領命下去,帶着軍陣中最前面的一個方陣脫離部隊,迅速的轉向山口右側的斜坡。
這是昨天秦夜特别注意的地方,狹窄的山口右側是一段斜坡。盡管男性,但卻能讓步卒剛好通過。
“嗚嗚!”
号角聲從軍陣後方傳來在,這一次秦夜讓王猛的投入的兵力爲三千人,這三千人是昨天就挑選出來的秦國老兵,都是曾經參與過滅六國之戰和草原之戰。
大多數都是經曆過兩次衣裳的攻城戰,且戰鬥經驗極其豐富,并且秦夜還打開了系統裏面抽中的武魂·謝艾直接用在了王猛的身上。
謝艾,在華夏五千年的曆史當中,不算出名,但是他卻是在五胡十六國中屬于前涼名将。
謝艾儒出生,官職酒泉太守,福祿縣伯,史文記載,其人文武兼備,收到前涼國君賞識,曾經三次以少勝多,都是要差點滅國的大戰中擊敗了敵方,但是卻被篡位的人謀殺。
“戒備!”秦軍軍中中一片寒光閃爍的長戈放了下來,步卒重重的腳步聲踏在地面上砰砰作響,地上揚起的塵土在空中讓人看不真切。
“快快!列陣!列陣!”右側散漫的反叛軍軍卒看着越來越近的秦軍,突然開始慌亂了起來,
“弓箭!弓弩!快!”不少軍官揮舞着手中的長劍,驅趕着無數穿着麻布衣,手上拿着破破爛爛,看上去根本無法能用的武器裝備從軍陣中跑了出來。
“農民?”站在軍陣之前的秦夜看着這一幕,神色不由的愣了一下,這些身上穿着簡陋衣服的軍卒,實在是不像正規軍,可以說這些人身上就是布衣,連一件皮甲都沒有,根本就是一些毫無作戰能力的炮灰部隊。
“放箭!”反叛軍軍官不斷的大叫着,這些穿着褴褛的弓箭手們慌亂的拉開弓箭,然後也不瞄準,就将手中拉開的弓弦松開,一支支毫無力氣的箭镞劃過弧線飄向空中,歪歪斜斜的被風吹落掉在遠處,完全無法對迅速逼近的秦軍造成任何威脅。
“盾!”走在最面前的秦軍豎起了盾牌,然後身着黑色甲胄迎着箭雨沖了過來,舉着讓人膽寒的數米高的長戈,刺入了反叛軍的軍陣當中。
“噗呲!”秦軍老兵們雙眼血紅,他們刺出的長戈帶着一往無前彪悍的氣勢,強行推着前面敵人的屍體繼續向前。
這些都是久戰沙場的老兵了,對于實際的把握和熟練的戰鬥技巧已經爐火純青。
鋒銳的五米長戈從屍體的北部穿了出來,又刺進後面一名敵人的身體,整個場面無比血腥。
“殺!”
這些被強征的炮灰部隊哪裏見過這麽燦烈的場面,身上隻披着簡易皮甲的反叛軍卒就像被擠壓的餅幹一般,直接被秦軍的長戈軍陣給鑿穿。
“頂上去!不想死就頂上去!”軍官們不斷的揮舞着長劍驅趕着這些衣着褴褛的軍卒們向前頂,随着越來越多的軍卒們投入戰鬥,秦軍長戈軍陣也越來越有了阻力。
此時,在秦軍長戈軍陣踏過的道路上,最起碼有着上千具反叛軍的屍體躺在地上,鮮血直流,讓人看的觸目驚心。
“殺!大家上,我們的人比他們多!”反叛軍軍官看着已經停下來的秦軍軍陣,他以爲這是一個機會,要知道面前的秦軍隻有三千人,而他們有着整整六千人,比秦軍多出了一倍的人數!
......?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