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樣的價格是她們生活在這裏這麽久,第一次見到這麽高的價格,不可謂不是天文數字!
她們幾人很是清楚這個價碼意味着什麽,就算這個價格被白氏一族叫下之後,等到再過幾個月,餘熱過去之後,還能賣到其他的權貴後院去。
現在的權貴們,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像徐甯這樣的人,就算不是完璧之身,去了權貴們的家裏,怎麽說也都是一個能上的了床的人,這樣的價格也斷然不會太低。
至少,徐甯将來被某位權貴買走基本是闆上釘釘的事情了,即便是沒買入權貴的家裏,就算隻是貨物一般的存在,但說定能脫離奴籍,遠離這個沒有尊嚴的地方。
哪兒她們,說不定隻能因爲身份留在這裏要蹉跎一輩子,等到年老顔衰之後迎來悲慘的結局。
一位躺在秦夜身上的女子不由得哀聲歎氣說道:“倘若我是她就好了。”
其他的三位女子也是欣然贊同,她們也是這樣想的,臉上滿是羨慕。她們也想像徐甯一樣被這一位白氏子弟買走,隻是奈何接待的酒客太多,已經算是名副其實的殘花敗柳,早已經沒有了這個資格。
就算是能夠被某位地位低下的商賈買走,也已經心滿意足了。
“白裕君子出家兩千七百镒!還有沒有更高的!”樓下的紅姑賣力的叫喊,臉上依舊是職業性的微笑。
對于她來說,當然是徐甯賣的價格越高越好,這樣的話對于她來說的,得到的錢也會更多,沒人會嫌棄自己的錢少。
在秦夜的隔壁,在聽到紅姑的聲音之後,滿是對着白裕恭維的聲音。這樣的一個情況,秦夜都覺得好笑,他忽然想起後世的時候,很多老總在去了飯店或者KTV也是要被自己的下屬這樣拍馬屁。
看來拍馬屁在中原華夏大地,也算是一個流傳千古的習俗了。
白裕坐在主座上,傲然的接受了其他人的恭維,終于在半天沒有響聲的酒肆之中,他目光灼熱的看着徐甯的臉,雙眼滿是貪婪。
白裕站了起來,對着酒肆中的衆人喊道:“何人敢出價!”
高聲一喊,讓嘈雜的現場再一次變得安靜下來,這一種半帶威脅的話,讓許多人心生不滿,但是也隻是心生不滿而已,因爲沒有其他的辦法。
即便在二樓和三樓,大部分都是秦吏家族的子弟,但是比起白裕這樣顯赫的身世,他們還有些不夠看,除非是三公九卿的人,或者皇室子弟。
要知道,除了三公九卿之一和皇家的公子之外,白氏一族,也足夠他們在鹹陽城橫行霸道了。
半響之後,酒肆當中沒有人繼續出價,紅姑微微一笑,正欲敲鑼。
忽然,從二樓之上傳來一個淡然的聲音,輕聲說道:“徐甯姑娘,我出三千五百镒!”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
他們沒有想到在兩千七百镒這樣的高價面前,竟然還有人出更高的三千五百镒,更沒有想到白氏一族的名頭都已經喊出來了,也竟然還有人敢在面前出價。
他們都好奇,出三千五百镒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在這個檔口出價,那就是要把白氏一族往死裏得罪的節奏。
二樓雅舍之中,不光是躺在秦夜懷中的女子,其他三位女子都是愕然的看着秦夜,全都長大了嘴巴,滿是不可思議。
秦夜低頭看了看這女子驚訝的表情,忽然覺得有些可愛,于是伸出手拍了拍,柔軟的觸覺,讓秦夜心感漣漪。
聽着外面的喧嘩讨論,秦夜淡淡的笑了笑。的确,他就是抓在這個檔口出價,就要得罪白氏一族。
不知道爲何,自從他第一次北征歸來,就感覺到自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以前的自己是有些貪生怕死,隻想搞搞錢,但是現在秦夜都覺得自己變得開始張狂了,變得開始天不怕地不怕了!
也是,不管秦夜承不承認,他現在都是嬴政兒子,在整個大秦,嬴政不死,誰敢對付他?
白氏一族?呵,也不過就是一族而已,滅了很難嗎?
想通了這個事情之後,秦夜才恍然覺得,做一個纨绔似乎也沒什麽不好。
聽着秦夜的報價,準備擊鑼的紅姑愣了一愣,然後接着換上一副微笑說道:“這一位君子出價三千五百镒,還有更高的嗎?”
“三千七百镒!”白裕手掐着欄杆忍着暴怒再一次叫出一個價格。
說完之後,他轉過身對着左右說道:“去,查查此人,到底是誰!竟然和我作對,活得不耐煩了!”
一旁的左右領命下去,他們是白氏一族養的人,也自然就要爲白氏一族做事,不管對方是誰,隻要是惹到了白氏一族,那麽他們就要給這個人一點顔色瞧瞧!
秦夜摸着女子的臉,聽着隔壁的聲音之後,再次淡然的舉起手喊道:“四千镒!”
秦夜的報價再一次全場震動!四千镒可是超過了以往在酒肆裏面賣出的價格,而且現在這個價格之上,白氏一族的人應該不會再叫了吧。
畢竟,四千镒在任何地方足夠一家子一輩子都用不完了,就算是白氏一族的人能夠用五千镒或者更多镒出價,這樣的價格隻爲買酒肆之女共度春宵,也更是太不值了!
一旁的白裕咬緊了後槽牙!他雙眼通紅,恨不得把隔壁之人拖出來打一頓,然後一劍刺死!但是這裏是官家的酒肆,他雖然憤怒,但還沒有失去理智。
如果自己要是敢在這裏鬧事殺人,就算是自己白氏一族的人也沒有用,天子腳下秦律最爲嚴苛,不管是何人,隻要觸犯秦律,就算是三公丞相也沒有任何面子可言!
“五千!”白裕高聲喝道:“我出五千镒!!”
頓時,聽到合格價格後,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包括紅姑和徐甯在内,二人滿是愕然之色,這樣的價格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原本期望的價格。
甚至他們都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然而,在二樓之上,那個與白裕叫價的人,再次舉手,依舊是淡然的說道:“六千,六千镒。”
轟隆......
全場爆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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