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嬴政看來,伊魔利和冒頓的兵力也實在是發展的過于迅速,這才一個多月的事情,冒頓和伊魔利的兵力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六萬之衆!
要知道,這六萬之衆不是普通的軍卒,而且人人都有馬匹的騎兵!
縱使如今的頭曼還是草原的單于,現在手上的兵力也超不過二十萬。雖然在草原之上各個部落是臣服于頭曼,尊以頭曼爲大單于,但都不是一條心。
草原之上,我比你強,你就要臣服于我。明天,你比我強,我也要臣服于你,否則就是滅族!
所以,草原部族可以說生來就是不服别人的,隻要一旦有機會,藏在暗地裏面的狼群就會出來咬你一口!
嬴政坐在殿上琢磨着這個事情,他甚至都在想要不要等他們三個人打完了之後,來一個黃雀在後,乘機直接把匈奴給蕩平,徹底平靜北方戰事。
不過,這種事情他也不能随随便便做決定,還需要商讨。
坐在殿上的嬴政在看到秦夜和頓弱來了之後,都等不及兩個人行禮,便主動問道:“今日所謂何事,都清楚了?”
“陛下,臣都以知曉!”
秦夜看了看朝堂之上,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在場的人員和昨天的人都沒有什麽差别,唯獨就是氣氛不太對了。
畢竟昨天還是好消息,今天傳來的就是戰雲密布,就算是秦夜自己,也會感到很是不爽。
秦夜左右看了看,決定先不說話。在這裏,不管是從資曆還是從爵位來說,他都是最小的那一個,以後如果要入朝堂,也一定要深知在資格無論是在什麽地方都是有用的。
殿下幾個人都是眉頭緊鎖,面色凝重的思考,其實在秦夜來之前,他們就已經思考對策了。對于頭曼大舉進攻冒頓和伊魔利的事情,這實在也是他們沒有想到的,畢竟伊魔利靠近大秦邊境,頭曼出兵怎麽說都要好好掂量掂量。
除了秦夜之外,其他的幾個人都是人精,是屬狐狸的。就算原本都應該要退休的王翦,都在裝作苦苦思索,然後和自己兒子王贲,孫子王離擠眉弄眼,根本都不把這個事情當回事。
因爲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個事情是秦夜提出來的,今天皇帝陛下召來秦夜也無非就是商議這個事情。而且他們都知道秦夜是皇帝陛下流落民間的兒子,這個時候就肯定要秦夜出來發揮,他們就當一個老老實實不知變動的臣子就好了。
不然,一旦自己出聲和皇帝或者秦夜的意見相悖,那就是大大的不好!
嬴政坐在殿上,目光掃視了一下衆人,最後把目光落在了王翦的臉上。但随即停了一下,又把目光投向一旁的王贲。
“通武侯,你說!”
對于皇帝的點名,王贲臉上僵硬了一下,但很快恢複自然擡起頭,想了想後說道:“臣以爲,匈奴已經内鬥,他們三方繼續厮殺下去,即便頭曼能勝,也是慘勝!不如,我們順水推舟,放手讓他們三人去博,無論打成什麽樣子對大秦都是好事!”
王贲此話一出,站在他對面的李斯就立馬開始附和,那頭點的秦夜甚至都懷疑李斯腦袋裏面是不是裝了一隻雞。
嬴政聽了王贲的話後,臉上并沒有露出表情,依舊是冷漠且威嚴。對于王贲的話,嬴政也早就料到了,先問王贲無非是讓秦夜做好一個準備的時間,這些計劃畢竟都是秦夜做出來的,秦夜作爲計劃發動者之一,要是不問秦夜,去問其他人,他嬴政這皇帝也就做到頭了。
他不至于那麽昏庸。
随即,嬴政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秦夜,秦夜心中一提,便聽到了嬴政那威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秦大夫,北方匈奴分裂之事,是由你提出的。而今這事,你以爲如何?”
秦夜眨了眨眼睛,然後環視了一下周圍的諸多權臣,他們和嬴政一樣都是目光迥然的看着自己,滿是期待之色。
其實連秦夜都有些拿不準嬴政的态度,不知道在嬴政的心裏到底是打還是幫。但顯然這句話秦夜是不能問出來的,若要是嬴政自己能做主下決定,那還召集這麽多人幹嘛?唱戲嗎?
秦夜腦子轉的飛快,他想了想之後便說道:“就從現在來看,草原三方勢力都在快速發展,壯大自己。雖然三方勢力都爲強勁,但頭曼單于顯然有大義在先,出兵并不是惹急衆怒!”
“所以頭曼想大舉出兵攻打冒頓和伊魔利,也是爲了自己在王庭的威望,更是不得不打!他也不想等到一個逆子,一個叛賊壯大了之後和自己硬碰,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兩人勢力還沒有發展起來,就消滅在弱小的時刻!”
“某以爲,若大秦出兵聯手伊魔利與冒頓,就應以二人作爲餌料放置水面,引來頭曼單于之後,來一個翁中捉鼈!但是如果滅了頭曼單于,那麽還會有下一個單于,滅了匈奴,草原上還會誕生下一個匈奴。”
“某以爲,打是要打,但打蛇打七寸,要打就要把頭曼單于打的元氣大傷,同時也要讓冒頓和伊魔利不能發展壯大!”
大秦雖然尚武,但一直是以步卒作爲主力,因爲沒有那麽多的馬。若是想要建立養馬場,在除了草原之外,也隻有後世的涼州之地才有地作爲養馬場,但如今的涼州,卻是被西戎各部占領。
所以,在機動性,大秦就不如匈奴。但若是把三個人全部打痛了,到時候恐怕三個人會抛棄前嫌,聯手對抗大秦,得不償失。
總歸一句話就是,國力不足,不能全而殲之!這是秦夜沒有說出來的話,但是沒有說出來的話,也卻是讓嬴政和朝堂之上的人都知道了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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