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戴偉爾就從空間戒子裏掏出了一大堆卷軸,從上面散發着的波動來看,沒有一張的階位低于聖階:“自己挑幾張拿走,不許多拿啊!我這麽多年就存了這點,你可别全給我拿走了。”
阿拉貢懵逼的看着戴偉爾的行爲,以及地上那一大堆聖階卷軸,隻能在内心深處流着淚,土豪的人生我不懂!難怪敢用先賢的卷軸當煙花放,看看這一地的卷軸,拿到普森位面一個個放過去,一個帝國都該毀滅了。
“我感覺你用上這些東西的機會比我大吧?”阿拉貢并沒有選擇拿走戴偉爾的卷軸:“你所要面對的敵人更需要你用這些東西吧?多一張卷軸你就多一份勝利的機會。”
“我可沒你想的那麽弱。”戴偉爾不屑的搖了搖頭:“我離聖階隻有一步之遙,哪怕就算是在聖階強者面前我也有逃命的機會,倒是你,非要上前線,那種地方人山人海,指不定旁邊就突然冒出來一個高階的職業者,随便給你一下你就挂了。”
“我想我不會那麽倒黴的。”阿拉貢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而且我不至于往高階職業者身邊湊過去,我繞着他們走還來不及怎麽會湊到他們身邊。”
“好吧。”戴偉爾也認同阿拉貢的這個說法,相信他不至于跑去挑戰高階職業者:“可惜了我們亡靈基本不用甲胄防具,就算是用,一般也是騎士和戰士的鐵架鏈甲,給你也沒有作用,反而會拖累你的行動,不然我倒是想給你弄一副。”
阿拉貢聞言往自己的身體上看了看,一根根骨頭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裏,沒有任何的阻攔,就算是人類盜賊用的皮甲恐怕也穿不到自己的身上:“我想,亡靈能用的皮甲是根本沒有的吧。”
“唉。”戴偉爾擔心的歎了口氣:“總之你要一切小心,别自己作死,關鍵時刻記得用卷軸,别擔心對方會用禁咒報複回來,就算對方報複了,我也會替你接下,反正我們亡靈别的不多就數炮灰多。”
“呃……”阿拉貢有些無語,合着我這還沒上戰場你就想好了怎麽幫我賣隊友?隻要禁咒卷軸一用,敵人的上層恐怕馬上就會報複性的往亡靈大軍頭上扔下禁咒,如果真那樣,恐怕就是無數亡靈的生命換取自己的一條命了:“恐怕我手裏的冰封王座是不會在這次血戰裏使用的,就算要用卷軸也會選擇小範圍或者單體的,我可不想因爲我有無數的亡靈死去,哪怕其中隻有很少的一部分擁有智慧,是屬于智慧生物。”
“也對。”戴偉爾之前也是着急了,否則才不會說出讓阿拉貢使用禁咒的話,蹲下身子在地上的卷軸裏挑選了一番,從中撿出了八張卷軸扔到阿拉貢面前:“這些都是小範圍或者是單體傷害的卷軸,你可以随便用。”
“那我就收下了。”阿拉貢也不客氣,知道自己如果不收下這八張卷軸,恐怕戴偉爾也不會允許自己上前線,于是就把戴偉爾挑揀出來的八張卷軸收進了空間戒子裏,想了想,阿拉貢把之前拿到的那張冰封王座取了出來交給戴偉爾:“這張卷軸對傳奇也有用,而且範圍太大了,恐怕隻有你們傳奇之間的戰鬥才會遠離正面戰場有空間釋放這個卷軸,就給你用好了。”
“沒有必要。”戴偉爾指了指地上的一大堆卷軸:“這些都比你手上的那個好用,這張冰封王座還是你自己留着以防萬一吧。”
阿拉貢默默地把冰封王座收了起來,剛剛一時間竟然忘了戴偉爾有多土豪,竟然還在擔心他沒有卷軸可以用。
“對了,這裏還有些東西。”眼見阿拉貢把冰封王座收了起來,戴偉爾才想起來還有東西可以交給阿拉貢,從空間戒子裏掏出一大堆瓶瓶罐罐擺放在阿拉貢面前:“這些是上次我給你找到的治療藥劑,都是沒有用完的,你全都拿去吧。”
阿拉貢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瓶瓶罐罐,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記憶出了錯——記得自己好像就受傷過一次吧?需要找這麽多藥劑回來嗎?還是在戴偉爾眼中當時的自己已經到了需要依靠着藥劑才能活下去的地步?
“别想那麽多。”似乎看出了阿拉貢的想法,戴偉爾出言解釋道:“這是在議會的時候我順口問議長大人要的,議長大人出手給東西自然不會太吝啬,一般給的都會有許多。”
如果别人聽到戴偉爾的話,肯定會一口老血噴出來,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在議長那得到這樣的待遇。
“隻是,你不需要嗎?”阿拉貢看着這足夠一支小隊在深淵血戰裏用上幾十年的瓶瓶罐罐,一時間覺得自己恐怕作爲一名亡靈老死了也用不完這些藥劑:“全給我你就不需要嗎?”
“阿拉貢。”戴偉爾有些不開心了,這貨居然擔心自己的存貨夠不夠,這簡直就是對于土豪的侮辱:“以後我給你東西不許問東問西,直接收下就是了,我擁有的比你想象的還要多,根本用不着你來替我節省。”
你說得好對,我竟然無言以對。
阿拉貢沉默了,土豪的世界,還是别去想土豪的世界是什麽樣子的吧,反正戴偉爾有錢任性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既然他都這麽說了,自然是不需要自己去擔心他的存貨,想來八百年來坑蒙拐騙他已經不知道積累了多少财富,隻能默不作聲的将地上的這些瓶瓶罐罐收到自己的空間戒子裏。
“好了。”戴偉爾看到阿拉貢把藥劑全收了起來,終于松了一口氣:“這樣一來就算你上前線我也不至于擔心了,如果給你這麽多東西你還活不下來,恐怕就算是幸運女神給你親自祝福,你也沒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