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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木馬族的人休息了一會兒之後繼續就着火光工作。
雖然大家在忙碌了一整天之後已經極其辛苦,但是在看到火牛族族人們的慘狀之後,他們也都想起了自己曾經跟他們一樣,而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爲林楓成爲族長之後帶來的改變,所以沒有人有任何的怨言。
他們再也不想回到過去,過以前的那種苦日子,他們開始明白,隻有努力幹活,才能改善自己的命運。
“他們怎麽吃了飯不睡覺?”
“現在都這麽晚了,吃飽了睡,多舒服……”
火牛族的族人們連湯帶水的吃了東西之後,終于恢複了一點生氣,對周圍的一切都開始好奇,但很快便睡意昏沉起來。
和族人們相比,拓跋明顯思考的更多,他看着木馬族的族人們在火光下編制着竹筐竹盾,看着他們身上的皮甲,看着他們工作時的那種認真神态,再看看自己周圍的族人,一個個眼睛都開始睜不開,更有不少人直接在火堆便一倒就開始打呼噜,莫名的感到一陣悲傷……
這就是差距啊,全方位的差距。
不一會兒,泉初帶人過來領着他們去部族已經廢棄的老洞休息,一邊領路一邊交代他們,早上天一亮就要到寨子這邊聽命,不然沒飯吃之類。
“那麽早?”
“太早了吧,天氣都還這麽冷……”
一聽這個要求,原本睡意蒙蒙的火牛族的族人們紛紛抱怨,他們已經習慣了吃飽了睡到醒再出門打獵,對他們來說,隻要肚子吃飽了,就萬事大吉!
“你們都給我閉嘴,一群沒出息的東西!”
這些族人的話,直讓拓跋感覺自己的老臉像是被人狠抽了一記耳光一樣,火辣辣的疼,想想木馬族的人,再看看身邊的這群族人,他第一次覺得跟這幫家夥一起,簡直是一種恥辱。
原本還在嘟囔的族人們頓時吓了一跳,他們根本不明白,族長爲什麽發火,大家平常都是這麽過日子的啊,有什麽不妥?
泉初等人微微一笑,心說林楓這個小族長還真是神機妙算啊,連拓跋肯定會氣急敗壞的發火都已經預料到了;安頓好火牛族的人,他便帶人準備離開,今晚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拓跋卻跟了出來跟泉初說話,諸如族人們不成器,都是他這個族長教育的不好,讓人見笑了之類的話,他是族長而泉初不過是木馬族中一個小頭目,但他那謙卑恭敬的神态,卻像是在面對着自己的上級。
“拓跋族長有話就直說吧,我們這還要回去幹活呢!”
泉初等人哈哈笑道,看着對方一族之長,而且還是木之力五段的高手卻對自己如此恭敬,他們心裏都充滿了滿足感,心說這都是因爲咱們木馬族強大了啊,在以前的幾年他們也不是沒見過拓跋和他的火龍族,可那時候,拓跋可是連正眼都不會看自己一眼的。
拓跋老臉一紅,豔慕的道:“泉初隊長,你們身上這皮甲看起來很暖和的樣子,能不能借我試穿一下?”
泉初等人看着拓跋那草裙之下髒兮兮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整個木馬族上下在林楓的要求下,非常注意個人衛生,最低三兩天就要洗一次熱水澡,每個人的皮甲更是經常擦洗梳理,都當成寶貝一樣看待,現在不但要借給人試穿,還是這麽髒的一個人,他們心底是極其不情願的。
拓跋族長在他們的目光下顯得極其不自然,他知道對面的木馬族人是在嫌自己髒,所以那目光讓他覺得有些羞辱,不過爲了體會到這些人身上穿着的皮甲的好處,他不得不放低身段,忍耐着。
“你把皮甲脫下來給拓跋族長試穿一下!”
泉初對同來的族人大牛道,來之前林楓有過交代,拓跋要是有什麽要求,要盡量滿足他;自己的皮甲絕對不能借給拓跋穿,但手下的嘛,就無所謂了。
大牛極其不情願,但一想到泉初是族長親封的小隊長,要是敢違抗他的命令肯定沒好果子吃,隻能将自己心愛的皮甲脫下來遞給拓跋,還一個勁的讓對方小心點,心裏也在暗暗發誓,自己以後一定要好好表現,努力訓練,争取有一天也成爲小隊長,看你泉初還怎麽命令我,哼!
好勝心,就這樣在無聲無息間被激發了出來,推動着人類向着更智慧的方向前進。
“真舒服,真暖和啊……”
穿上皮甲的那一瞬間,拓跋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個小火爐包裹了一般,簡直有些不想脫下來,那皮甲的柔軟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完全不像自己部族裏的那些皮甲,幹硬的像老樹皮,睡覺當墊子都咯的人背疼,而且他分明能感受到,穿上這皮甲之後,自己的膽氣都壯了一些,他相信,普通的石斧石矛,根本不可能一下就破開這皮甲!
這皮甲,不但能保暖,還能增強自己的防禦!
想到這裏,他不禁暗自慶幸今晚在遇到木馬族之時自己選擇了求饒而不是和對方戰鬥,否者自己的部族甚至沒有可能破開對方皮甲的防禦,就要命喪黃泉了!
“試好了吧,快還給我!”
大牛不滿的催促着,看着自己心愛的皮甲被穿在了别人的身上,他感覺就像看到了自己中意的女人在跟别人啪啪啪一樣,心裏别提多郁悶了。
拓跋戀戀不舍的将皮甲還給了大牛,讨好的問泉初道:“泉初隊長,這皮甲是怎麽做的啊,能不能教教我們?”
“拓跋族長,這皮甲可是我們木馬族的秘密裝備,你就不要問了!”
泉初臉色一冷道:“隻有我們木馬族的人才有資格穿這皮甲,可你們是火牛族——早點休息吧,明天的活可不輕松!”說完帶着大牛轉身就走。
一路上大牛都在抱怨拓跋将自己的皮甲給弄髒了,上面有臭味之類,郁悶不已。
拓跋回到了山洞,看到火堆前四仰八叉睡着的族人們,心裏一陣陣的煩躁,沖過去幾腳就将呼噜打的山響的族人們給踹了起來,怒吼道:“睡,你們特麽就知道睡,都給我起來,把自己給我弄幹淨點!”
大發雷霆之後,自顧自的找來竹筒打水,清洗自己的身體。
“族長這是怎麽了?”
火牛族的族人們驚恐的看着身邊的人,根本不知道向來溫和的族長今天爲何這麽暴躁,他們那簡單的腦袋,永遠不會知道剛剛從遇見木馬族的人開始到現在,拓跋受到了多麽大的刺激和震撼。
泉初和大牛回來向林楓報告剛剛拓跋借皮甲試穿等事情之時,林楓正帶着林雷林霜媛媛楚青等幾人在離開廣場稍遠的地方新開掘出的一處洞窟裏忙碌着,洞窟内又開鑿了一個小窯口,頂端連接着彎曲的外層包裹了厚厚黃泥打通了竹節制作的簡單排煙口,窯口内壁分爲上下幾層,每一層都用紅磚砌死,然後用熟黃泥封死,加火燒透。
“這小窯口是幹嘛的呀?”
泉初問,但這窯口明顯比之前燒制陶罐的窯口要緊密很多倍,而且也太小,所以明顯應該不是用來燒制陶器所用;不過但他看到媛媛楚青小嘴一張,就慌忙連連擺手哭喪着臉道:“好了好了,我不問了還不行嗎?反正說了我也不懂……”
“還算你有自知之明,哼!”媛媛楚青一臉傲嬌。
林雷林霜掩嘴偷笑,心說其實不是不想解釋,可是咱們也不懂啊,然後他們便看向了忙碌的林楓,小臉上的佩服之色盡顯,心說楓哥的腦袋到底怎麽長的啊,他怎麽什麽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