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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奴洞兩旁是峭壁,飛鳥難渡,隻有旁邊的小道延伸進山谷内原來木馬族居住的地方,前方是一片坡地,視野開闊易守難攻,作爲居住地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數十個任勞任怨的族人一起工作,即便沒有合适的工具,但在恰當的指揮下,效率也是很高的。
十幾天過去了,在降奴洞旁,兩三個開口小,内部空間卻很大的窯洞便已經初具雛形,除了兩個準備住人的窯洞之外,更開了一口窯洞準備用來做倉庫,将來好存放食物。
不遠處經過改進的大窯口也已經開始運轉,隻是目前并沒有急于燒制陶器,而是燒制一些磚塊以供窯洞的封口砌門窗所用。
窯洞裏的簡單床鋪都已經砌好,在室外也搭建了簡易的廁所,族人們在經過簡單的收拾之後已經住了進來。
隻要以後騰出手來了,在坡地的外圍加築一些栅欄石牆,這居住地便很輕易的就能變成一個堅固的寨子。
木馬族變成木馬寨的過程,正在進行中!
原本打算去采集鹽礦的林楓不得不将這件工作交給林雷,由他和孫武帶着幾個族人過去開采鹽礦,而他自己,卻有更重要的工作。
風狼部和飛馬族,都是方圓幾百裏之内的大族,人口五六百,附近大大小小的部族不下幾十個,包括木馬族在内都在這兩個部族的管轄之内,每個小部族每個月都要向這兩個部族繳納大量的獵物來換取平安,要不然就會被殲滅吞并,就像林楓媛媛他們之前的部族一樣。
這些獵物,在林楓看來,分明就是保護費。
再過個把月,也就是冰雪化開的季節,就要向這兩個部族繳納保護費的時候了,而林楓早已打定主意,死也不會交!
開玩笑,自己堂堂一個擁有幾萬年智慧積累的地球人向一幫原始人交保護費,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死?
不過這兩個部族人數加起來十倍于木馬族,即便是木馬族内這七八名修者都學會了五行歸元術和一些基礎術法,與之硬碰硬的話也絕對是雞蛋碰石頭。
所以,戰争準備便被提上了日程。
巨大的竹筒被族人們用石刀石斧砍了回來,劈成兩寸餘寬的竹塊放在洞内陰幹,另外一部分竹子侵泡之後劈成篾條,在林楓的指點下編制成用來幹活用的籮筐簸箕背篼之類,不過更多的被編制成了竹盾。
有了背篼之後,石頭溝裏采集的鹽礦也在源源不斷的運回來,天氣漸暖,那些冬眠的魔獸将要出來覓食,到時候這莽荒群山将危機四伏異常危險,到時候再幾個人去采集鹽礦,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魚又打了好幾次,放在山洞裏冰着,等鹽礦熬出鹽巴之後,便能将這些魚腌制成鹹魚,作爲食物儲備的一部分。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木馬族的山洞内,仁貴仁海正在吃東西,狂豬王肉中充足的魔力,讓他們的修爲又有了不少的增長,仁貴覺得自己今年内将修爲提升到風火七段,不會是什麽問題,而仁海的修爲,現在就已經達到了冰之力四段,而且還在不斷的增長當中。
似乎每一口狂豬王肉吞下肚子,他們都能感受到自己的修爲在蹭蹭的上漲中,那種感覺讓他們無比的滿足,特别是想到外間的楊宗順等人還在餓肚子的情況下。
“族叔,外邊這些家夥已經好久沒有動靜了啊,是不是全都餓死了?”
仁海吃着烤肉側耳傾聽了一陣然後皺起了眉頭,将來等仁貴死了,他就是要成爲族長的人,可不想現在就成了一個光杆司令!
“雖然會餓死一部分,但肯定有一部分會活下來的!”
仁貴老神在在的說道,族人隻要沒死光就好,以自己已經風火六段的修爲,比周邊一些小部族的族長修爲高出了一大截,隻要等冰雪化開,帶着部族裏沒死的人去滅掉幾個小部族,爲部族裏補充一些新鮮血液就是了。
即便是風狼部和飛馬族的人即便因爲自己滅掉了幾個小部族會不高興,但礙于自己的修爲,他覺對方一定會給自己幾分薄面!
修爲高,才是硬道理啊,他滿足的想着。
“我出去看看!”
和仁貴相比,仁海明顯沒他那麽淡定,三兩口将烤肉塞進嘴裏,然後費力的推開了封閉的嚴嚴實實的洞口,走進族人們的大洞之中。
仁貴冷笑着搖頭,心說就你這點定力,也想取代老夫?等我再滅掉幾個部族,提拔幾個新的心腹,你就沒什麽用了——到時候你乖乖的聽話還可以讓你做老夫的打手,要是膽敢不聽話,就别怪老夫辣手無情了!
“該死的,族叔,咱們部族的人一個都沒有啦!”
就在仁貴冷笑連連之際,仁海氣急敗壞的聲音從山洞裏響起:“該死的,一定是楊宗順這個老狗,一定是他将族人們都帶走了,自己想當族長!”
“什麽?”
仁貴一聽族人們全都沒了,頓時也淡定不起來了,火燒屁股一般的沖了出來,整個山洞裏空空蕩蕩的,以前族人們睡覺鋪在地上的那些幹硬的皮革也都沒有了,連半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留下。
“混蛋,混蛋……”
仁海跳腳怒罵:“這些混蛋,别被老子抓住你們,否則非得将你們抽筋扒皮,生吃了不可!”
“冷靜點,别急!”
仁貴低吼一聲,讓仁海冷靜下來,這才道:“現在冰雪未消,這些家夥裏面大多數人都不是修者,絕對跑不了多遠,你出去在四周找找,一定能夠找到他們,到時候你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将他們給我帶回來!”
“我一個人去?”仁海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情願。
“我是族長——趕緊去,隻要你能将人帶回來,族叔虧待不了你!”仁海冷喝一聲道。
仁海陰沉着臉去了,他哪裏會不明白仁貴這分明是要自己扮黑臉,而對方好扮紅臉,壞事自己幹完了,而對方就能躲在後面摘桃子。
可他也沒有辦法,不說仁貴的修爲萬萬不是他能比拟的,關鍵的問題是,他不想成爲一個光杆司令。
仁貴看着空蕩蕩的山洞,簡直氣的咬牙切齒,他萬萬想不到這些年來像狗一般溫順的族人現在居然夠膽子丢下自己跑了!
和仁海的看法一樣,他也覺得應該是楊宗順和孫武的主意,心裏暗自懊惱,當時怎麽沒将這兩個混蛋殺了以絕後患;不過他還是很快的冷靜了下來,決定在仁海将族人們帶回來了之後,先實行一段時間的懷柔政策,等局面穩定之後,再想辦法将這兩個懷有異心的家夥幹掉!
“仁貴啊仁貴,枉老子還叫你一聲族叔,你特麽這麽對我?”
仁海在厚厚的積雪裏沿着那腳印向外走,一邊恨的咬牙切齒,心說你這老東西膽敢像傻子一樣的利用我?将來一有機會,老子就要幹掉你取而代之!
然後,他便聽到了說話聲和各種聲音,而聲音傳來的方向明顯是降奴洞的方向,心說楊宗順這個老混蛋不會傻成這樣吧?偷偷帶着族人溜走卻藏到降奴洞來,難道以爲在這裏會找不到?
緊走兩步,在看到降奴洞外的那些人影之時,仁海的雙眼猛然瞪大,一個猛子紮進了雪地裏,這才敢偷眼向那邊望去,震驚的無以複加!
降奴洞前的雪地被清掃平整出了一塊不小的廣場,穿着灰白色皮甲的人精神飽滿,幹勁十足的在廣場上來回忙碌着,渾身上下幹淨的就像被洗幹淨了等着下鍋的肉塊,和以前木馬族裏的那些烏漆墨黑病怏怏的像是風都能吹走的族人相比,簡直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那些皮甲也不知道是怎麽做的,渾身上下嚴絲合縫,一點皮肉都看不到,而且看上去非常柔軟,完全不像是自己身上裹的這皮革,簡直像是一塊幹硬的樹皮,根本起不到什麽保暖作用!
仁海心裏想着,一邊慢慢的往後縮,心說這些家夥一看就不好惹,說不定是某個地方的部族過來搶地盤的,先回去跟仁貴商量一番再說。
不過,一個聲音馬上讓他改變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