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體還是有些僵硬,但是在衆人看來也并不奇怪。
隻留下面無表情,卻眉頭緊皺的秦浩銘盯着她的身影。
衆人見倆人回位置坐着了,也跟着一起回到了座位,開始了正式的讨論,完全沒有要避嫌秦離的意思。
秦離也終于知道了大家爲什麽在這麽熱烈的讨論。
有一位患者多年來患有心髒病,同時因爲年紀大了,出現了糖尿病。
前不久發生了一個意外,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直接傷到了頭,已經兩個多月了,一直處于昏迷當中。
最重要的是在最近昏迷的這段時間,他們相續的發現了其他的并發症,包括腦膜炎,呼吸道感染以及血液凝固障礙。
其中腦膜炎是指蛛網膜下隙和嬌嫩的腦膜的感染性炎症,可由病毒、細菌、原蟲或真菌引起,宿主在感染後産生相應的症狀和體征。
病毒導緻的病例大多較輕,而細菌性腦膜炎多較重。
準确來說腦膜炎比較罕見,在全球,每年發病少于3000例,而且大多數都是兩歲以下的嬰兒。
腦膜炎開始的症狀類似感冒,如發熱、頭痛和嘔吐,接下來嗜睡和頸部疼痛,特别是向前伸脖子時痛。
可是這位患者卻也被判定爲腦膜炎,這就說明了他的腦膜很脆弱,免疫力很低,才會受到了感染。
而且患者還一直處于昏迷當中,以上的症狀除了發熱之外,根本表達不出來,大家也根本就不知道患者所患有的會不會與一般的有所不同,單單隻是知道他是腦部感染了細菌,情況有些嚴重。
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大家都不敢輕易動手。
患者不僅感染了病毒細菌,還感染了寄生蟲,目前正寄居在患者眼睛裏。
正是患者感染了寄生蟲,所以秦浩銘才會出現在這裏。
畢竟秦離可是記得他專攻的生物學科是細菌和病毒,對醫術是一竅不通。
也正因爲這樣出現的種種情況綜合之下,大家都知道他的生命正在倒計時。
幾位前輩這兩個月一直都在連續的開會讨論着治療辦法,想要盡快找到最好的治療方法,對患者開始實行治療。
其他的問題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裏,都得到了大概的結果,但是就腦膜炎這個問題,大家卻一直因爲觀念不同而吵得不可開交。
萬雲德等人都說最好通過藥物來提前治療,這樣到時候就不會再受到這個條件的影響了。
可是齊名鴻卻覺得不行,非得說可以通過對腦部針灸來現場控制,以防因爲提前動了腦膜炎而引發更多的并發症。
但是在他們看來,除了曾經那一場手術,齊名鴻做的最成功的一次,其他的手術過程中,都留下了一些有的沒的後遺症,而且還因爲腦部針灸的實施,讓手術變得更加的困難,如果當時不是夠多的專業人士在,怕是很難把人從手術台上保下來。
所以在手術過程中進行腦部針灸是有很大的風險的,還不如想法子提前處理好腦膜炎的問題,更來得實在些。
雖然說提前處理腦膜炎可能會再次引發别的并發症,但是卻不會像做手術時出現意外情況那麽難控制。
起碼他們還能更好的穩定病情,而不至于錯過最好的救治時間。
也正是因爲雙方觀點不同,今晚吵了一個晚上,一直等到封北辭和秦離來,幾人才總算是停止了争吵。
原本幾人是堅決不會同意齊名鴻的觀點的,但是今天看到了秦離收針的過程,聽到秦離真的十幾分鍾就完成了腦部針灸,而且手法還特别的熟練,大家都覺得或許真的可以嘗試在手術的同時進行腦部針灸。
衆人包括封北辭在内,都想讓秦離到時候能夠同齊名鴻一起在手術中完成腦部針灸。
所以整一個晚上,大家把這兩個月的結果都跟秦離仔細說了下,同時也把病人的具體情況給仔仔細細分析了一遍。
秦浩銘在一旁聽得有些皺眉,少年不過是一個學生,這些老頭兒們想要說清楚情況,也不需要這麽多一起說吧,而且她學過專業的醫術嗎?她能一次性聽得懂所有嗎?
結果他又打臉了。
秦離不僅思維跟得上,還能夠很快的融入他們的讨論中,甚至就這腦膜炎的問題,以及腦部針灸這方面,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秦離看着手上關于病人腦部的CT看着,說道:“腦部針灸也不是所有的病症都适合用,具體的還要看腦部神經脆弱的程度,若達到了一定的程度,是不允許進行的。”
CT上看不出腦部神經的情況,但是卻能夠清晰的看到原本就瘦薄的腦膜,已經有一大半被細菌感染,并發炎了。
所以秦離并不敢保證自己能夠順利的配合齊名鴻,來進行腦部針灸。
齊名鴻也想到了這一點:“的确,古書上說神經太脆弱的話,是沒辦法承受施針的,但是卻可以通過調整來加強神經元,隻是如何調整好神經,我卻并沒有看到相關書籍。”
秦離倒是有看過一個孤本,裏面記載的正好有如何調整增強神經,但是卻也有條件,而且還很苛刻,所以秦離并不打算這麽快說,以免幫倒忙了。
“我能不能去見見這位病人,有些事情單看報告,看的并不準确。”
秦離才說完,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看向封北辭,看樣子是要看他的意思。
封北辭沒有理會衆人的視線,聽到秦離的問話,看着她毫不猶豫地說道:“明天帶你去。”
秦離看着封北辭開心的點了點頭。
見時間也不早了,而且知道秦離還是個學生,明天還得早起上課,齊名鴻說道:“時間不早了,今晚就先到這裏吧,小離你明天什麽時候有空,我們約個時間,到時候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