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離完美收筆,淡定的轉身沖着衆人道:“大概步驟就是這個樣子了。”
齊名鴻沒看秦離的步驟,因爲他非常的相信秦離。
秦離在這方面的天賦和能力是這麽多年以來前所未有的,甚至超過了他,所以他完全不會質疑秦離的步驟。
聽到秦離說步驟“寫”完了,齊名鴻正想好好看看那些老頭兒的驚訝眼神。
卻發現衆人都一臉嘲笑的看着他,半點驚豔的眼神都沒有,頓時就讓齊名鴻納悶了。
不應該啊,以他們的性格,看到秦離這麽有天賦的人,不是都應該很羨慕他有一個天才徒弟,甚至恨不得把秦離搶過去的嗎?
畢竟秦離是他見過的在這方面比他還要厲害的人,是個不可多得的醫學天才。
可是爲什麽幾人的表情非但沒有半點羨慕和惜才,甚至還嘲笑調侃他,明目張膽的指着他笑。
其中坐在秦浩銘隔壁的一位大約六十歲的前輩正大光明的對着齊名鴻嘲笑道:
“老齊啊,你這是自己說不過我們,想找一個年輕人來幫你吵架是嗎?我說你要找也找個好一點的啊,起碼得是學過醫的才行吧,你這找了個美術生來是什麽意思?當我們真的好騙是嗎?”
這位前輩叫管宏善,是帝都第一醫院精神科的科長,,神經科研究院院長,專門研究神經元與神經網絡,是精神科的傳奇人物。
“就是啊,老齊,雖然當時上大學的時候,考試你總是第一名,我們确實比不上你,但是我們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吧,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唐突過去的,你這樣随便找個人來就說是可以獨自完成連你都完成不了的事,是不是就有點過分了,說大話也不用說得這麽厲害吧,大不了我們放放水,讓一讓你就是了。”
說話的是萬雲德,帝都第一醫院外科院的院長,專攻心胸外科,包括胸外科和心外科兩個科,他都有涉及,但是最精通的是心外科。
其他幾人都笑着附和到,甚至還調侃了幾句秦離,說她是被齊名鴻耍了,讓她别那麽認真,還誇她畫得特别好看,甚至還推搡着讓她下來坐下吃點東西,不用管齊名鴻就行。
秦離躲開了上前想拉她的人,擡頭看着衆人,有些深思。
這裏面有很多都是秦離很早之前就已經調查清楚的,上一世關于裴妍娟的病症情況,秦離更是早就把每個涉及到相關方面的前輩都查了個仔細。
特别是萬雲德,他主研究的是心外科,而裴妍娟有比較嚴重的心髒病,如果萬雲德願意加入手術的話,對裴妍娟來說就有了更大的保障。
秦離在上一世的時候,就一直想要找他,可是因爲當時的自己沒有背景,即使回了秦家,也隻是個背負罵名的私生女,沒有人把她放在眼裏。
她想要預約萬雲德,也無能爲力。
秦離記得當時她整整等了三個月,都沒能見上萬雲德一面,最後就連醫院都不耐煩了,直接下令不允許放行她進來。
沒多久,裴妍娟也病症發作,秦離卻還是沒能及時找到治療的辦法。
想着,秦離眼眸微掩,一股難過的勁油然而生,大概是想起了上一世裴妍娟走的時候她都不知道,甚至也沒能陪在她身邊。
不過秦離很快就從悲痛中抽出來,定了定心,心裏更加堅定要學習更多知識,保證在一個月之後能夠找到最好最保險的治療方法,治愈好裴妍娟。
這一世的悲劇還沒有發生,她還能夠把裴妍娟治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所以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後悔和難過裏,她要把更多的時間放在學習上,一定要盡快的找到最好的治療方法。
齊名鴻原本因爲沒有看到他們驚訝的表情,很是不解,聽到嘲笑聲,更是被氣得臉更紅了。
轉頭想看看秦離寫的到底有什麽不對的,爲什麽這幾人一點反應都沒有,還在這一個勁的調侃他。
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差點被秦離氣暈過去:“誰讓你畫頭顱了,我是讓你把步驟寫出來。”
讓你寫步驟,這畫得這麽完美的,跟真實的幾乎一模一樣的頭顱是怎麽回事?
秦離看着齊名鴻也生氣的問她畫的啥,瞬間很是不解爲什麽大家都一副看不懂的樣子。
明明她已經把大概的步驟畫出來了,而且都很通俗易懂,連文字和公式都沒有加。
因爲在她看來,這個圖片就是最直觀表達她進行腦部針灸的步驟了。
若是再加上文字和公式,恐怕他們會更難看懂。
因爲有很多是她自己組織的術語和方法,在現在還不一定被認可。
而且這個手法是她自己按照自己設計的,其中還運用到了很多不同的領域,比如數學二次函數,距離計算等等。
寫了大家也不一定能看得懂。
“這就是最簡單也是最直觀的的步驟了,而且這是我自己設計給我自己的一套手法和操作,有些地方大家沒看懂也是正常,我可以給大家簡單解釋一下整個過程。”
正說着,秦離想要轉頭看一下封北辭,卻不經意跟秦浩銘對視上了。
看着眼前一副溫文公子的秦浩銘,秦離連忙低下頭,移開了自己的視線,連封北辭也不找了。
而秦浩銘原本是在認真看着秦離畫的頭顱的,他有些強迫症,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有人能夠畫出這麽好看整齊的頭顱了,讓他忍不住一時看呆住了。
不過他很快就被秦離所畫的頭顱内容所吸引了。
仔細認真看了,秦浩銘才發現,這副雖然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頭顱,其實卻并不簡單。
隻有仔細看了,并且擺脫原本的基礎邏輯思想之後,才會發現,其實裏面每個穴位都被少年按照他們所要看的腦部針灸的步驟标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