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倩柔心中一半的驚喜,一半的失望,驚喜這個男人,還有幾分骨氣,沒有被家族的财富所傾,在他的臉上,根本就沒有半分的欣喜,失望的是她少女的自尊心,即使家族的财富不能使他動心,那自己呢,她想:我可是宇宙十大美女之一呢?
阿浪無驚無喜,煞是平靜的說出這種話來,還真是大出齊芬琴的意外,納蘭家族的榮耀,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拒絕的誘惑,而眼前的男人,卻還是第一個,特别是在她齊芬琴親自開口的情況下,難道眼前的男人不知道,在納蘭家,她的話,比那納蘭雲天的話,更管用麽?
驚喜之後,納蘭倩柔不知道爲何犯了小性子,鼻子一哼,小嘴一翹,沖着一旁靜靜呆坐着的阿浪就嬌喝道:“你不要臭美了,以爲我納蘭倩柔沒有人要啊,告訴你,你今天想走也不行,你不要我,我就偏要挨着呢,哼,誰叫你救我的。”
阿浪一聽,腦門子都是汗,昨天那份溫馨的氣息,可能是太留戀了,現在終于惹出麻煩來了,他并不想榮華富貴,也不想轟轟烈烈,帶着一顆失痛的心,默默的在宇宙的邊錘之處,安靜的等死,這就是他的人生。
“納蘭小姐,我隻是做了我的本份,如果給你造成了困撓,對不起,我的學生還在等着我,就不多留了。”阿浪知道碰上這樣的嬌蠻少女,怎麽樣說都是錯,也懶得再與她争,一次偶遇,一生的不見,他又何必自尋煩勞。
而且他知道,這納蘭家族的總部也并不是這雪海星球,想來隻是路過了,過幾天,這今天發生的事,就當作是一場夢,夢醒會無影無蹤的。
但是他才站起來的身形,已經聞到拳掌之聲,那憤怒的火激發了這少女芳心的嫉意,從小受盡萬千寵愛的納蘭倩柔哪裏承得住阿浪的輕視,她發現,這個男人,從醒來的那一刻,凝望過她以外,總是忽略她的存在。
阿浪聽到了,聽得很清楚,甚至在他的腦海裏,還出現了,納蘭倩柔爆怒的模樣,自從他的真元突破了六脈虛空的境界之後,這五年來,都已經不知道增長了多少倍,玄皇劍在他的體内,都已經有暴動的迹象,吓得他趕緊凝功收斂自己的氣息。
五年來,很多東西都已經埋葬,但是他的一身淩厲的殺劍,卻在經過無盡嚴寒的侵蝕下,百尺竿頭,更盡一步,這也是他所未曾想到的,劍意的大道,就是手中無劍,心中有劍,可是爲愛人的逝去而傷透的他,在無意之中,竟然堪破了劍意的神境,一劍乾坤,萬道光芒的壯意,此刻皆隻有随土而埋。
“住手!”看到女兒的狂動,齊芬琴怒喝,在這一喝之聲中,納蘭狐已經擋在納蘭倩柔的面前,接下了一式霸占的内傷拳,這一拳轟出,連納蘭倩柔也有些後悔,但是後悔之時,卻也是殺着迎上之刻。
身形後退了三步,才穩住,那納蘭狐尴尬的笑了笑說道:“小姐的武功真是大有長進,都已經快有家主的五成功力了。”
納蘭倩柔也後退了二步,但是她的怒意卻并沒有消,“小柔,到娘身邊來,不要魯莽,這樣對待客人,傳出去,叫人家說咱納蘭家沒有容人之量。”但是還沒有待納蘭倩柔再出手,齊芬琴已經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輕笑的轉過頭來,齊芬琴對阿浪說道:“不好意思,阿浪,小柔從小被我慣壞了,今天給你說的事,不管你願不願意,三年之内,皆有效,這三年,不論何時,你都可以來納蘭家族找我,今天就不遠送了。”
阿浪輕輕的抱手行了一禮,再無留戀的轉身離去,這裏有一個美人,軟玉清香,但是在他的心中,卻隻有文舒一個,五年的離别,不僅沒有讓他有絲毫的遺忘,反而記得更清晰,痛苦開始麻木,再承受得多,他也無怨無悔,因爲一切,都是他的錯。
那一槍,本應該是打在他身上的,淚已經滑落,阿浪修長的身材,顯得有些蒼桑而寂寥,如果這一刻,有人走近,一定可以聽到他嘴裏的喃語:“舒兒,我想你,真的好想你哦——”
“媽,你爲什麽不讓我打死他,這個臭男人,救我,卻又不肯入贅咱家,是不是違反了納蘭家的家規?”看着那總是帶着愁腸百結的憂郁男人離開,那抹悸動的心,卻更是強烈,納蘭倩柔從來沒有用心的去看一個男人,與這個年輕的男人如此的*近,這還是第一次。
“納蘭家的家規,隻是約束納蘭家的人,對外人沒有絲毫的作用,他既然不願意,那這一次的就不當數,我也不告訴你爸了。”齊芬琴有些心中的奇怪,卻裝着很是随意的說道。
“怎麽、怎麽能不算數,媽,這是咱們家傳三百年的家規呢?不行,我以後不再跳河了,你知道不知道,昨天我都快凍死了,二叔他們倒好,呆在家裏吹暖氣。”心中對這那個男人有着印刻般的記憶,在沒有把他驅除之前,她根本沒有心情,去尋找夢幻的一生愛人。
“狐二叔,你覺得呢?”齊芬琴有些忍着笑意的問一旁的納蘭狐。
“小姐一向不贊成這種方式,再說了,這阿浪也稍嫌無趣了些,不如再另挑一個,肯定比他好上不少的。”也許是領略到這主母的意圖,納蘭狐也很一副疼愛納蘭倩柔的模樣,試探性的建議道。
“不行,我不同意,我決定了,隻有我納蘭倩柔抛棄那些臭男人,哪個男人敢不要我,我就要纏他一輩子,狐叔,把那家夥的資料給我,我來對付他。”納蘭倩柔終于上當的鑽入了圈套,而看着媽咪臉上,蕩漾的戲谑之意,她也弄得大紅臉,逃入卧房之中。
“主母,這個男人相當的不簡單,連我也看不出他的深淺,真是沒有想到,這在種邊荒雪域之地,竟然可以遇到這種百年難得一遇的男人,小姐的事,你看不如——”納蘭狐很是暧昧的開口,當然這話是不能給小姐聽的,不然他的被子裏,說不定又多了二隻花眼蛇。
花眼蛇無毒,但是那冷冰冰的,也挺吓人的。
齊芬琴很是嬌美的笑了笑,說道:“把阿浪的資料給小柔吧,這件事我們先不要過問了,談情說愛,終究是年青人的事,但是告訴飛天小組,小柔的安危要百分百的保證,不可以兒戲,知道麽?”
“主母放心,我會親自坐陣的。”